第九百九十六章 山水秀丽(求订阅求月票)

接下来数十年时间,灵青都是这么循环着。

妙法帝君炼宝,灵青则将剑器、法宝化生混沌玄胎。

虽说现在他化生混沌玄胎的速度已经大大的提升。

但几十年的时间,并不足以令他将千柄剑器都化生出合格的玄胎来。

更别说令其度过上皇劫。

但他也并不着急。

晋升天仙之后,灵青发现自己闭关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不说先前在崂山闭关百年,如今又在玉屋洞天闭关了数十年。

反倒是何仙姑,在这数十年间出去了几次。

不过按她的说法,初证天仙后,未过三劫之前,闭关是常有的事。

反倒是那些未过三劫,还经常在外奔波游走的人,定然是底蕴浅薄,或者是没什么后台之辈。

灵青一想倒也确实如此。

自己在崂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出了崂山,到了北俱芦洲一趟,经历一番波折。

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大的损失,反而是让他的修行进度大为提升。

经过此次闭关,他对于自身度过天仙境前三劫的把握。

虽说绝然是没有十成,但四五成还是有的。

这日,灵青将手中剑器成功化生玄胎之后,忽然静极思动。

此前他一直沉迷于其中,从未作他想。

此时却忽的心思一散,从那种闭关的心态中走了出来。

转头向外看了看高楼外的玉屋洞天。

仍是一派自然景象,但那弥漫于洞天之中的星辰之力早已稀薄,没有了凝做星空的异象。

灵青放下手中剑器,起身出了高楼,在洞天内转了一圈。

除见着几个花仙童子,帮工力士外,何仙姑并没有在洞府中。

问了问,说是前几年心有所感,外出行走。

因见他正在虔心参悟,就没有打扰他。

本想着和何仙姑说些话,就继续修行的灵青听了,忽觉得一时扫兴,但又没有回去闭关的意念。

便吩咐了一声,自向洞府外走去。

出了洞府,掐了土遁术向上而去,来到瀑布中的那方石洞。

外界湍急的瀑布将这石洞挡住,又掐了避水诀遁出瀑布,来到香炉峰山顶幽潭之畔。

庐山东临鄱阳湖,北邻长江,四周虽有群山,但却是一座平原孤起的奇峰。

香炉峰虽然不是最高的,但绝对是最秀丽的。

加之峰下的地窟被何仙姑辟做洞府,可谓是集庐山一山之灵韵。

漫山景色确实与玉屋洞中不同。

灵青左右瞭望了一阵,也不使遁术云光,只是纵横跳跃在山尖奇石之上。

每每潇洒飘逸,就是其身上灰蓝色道袍亦不能遮掩分毫。

有诗赞庐山曰: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便已经概括了庐山之貌,横着看是一条山岭,但这山岭却十分单一,从侧面看只能看见一座山峰,其余尽被其遮挡在身后。

看着山中奇峰瀑布,灵青心中有巨峰凌云之感,厚重而缥缈。

让他方才的气闷一扫而空。

在山中纵跃了一会,又见狭长而浩渺的鄱阳湖水波潋滟,灵韵十足。

便纵身一跃而下,猎猎狂风灌入袖袍之中,令他宛若一朵灰蓝云朵一般,从峰顶向湖中飘去。

山下百姓见了恍如不见,乃是他以障眼法遮掩,免得扰乱了凡尘。

落在湖中,脚尖点下,心湖与波浪相合,宛如融为一体一般,并未荡起丝毫涟漪。

他漫步其上,于心中巨峰凌云之外,又添烟波浩渺之意。

感受这山水之色,水光冲刷心灵,山色镇压余韵,心情一时舒畅。

鄱阳湖又名彭泽湖,北通长江,难连赣江、信江,为南赡部洲四大湖之一,其中自有龙君坐镇。

世间龙君大多隶属于水龙一族,鄱阳湖龙君也不例外。

本来灵青只是在湖面游览,与龙君并无瓜葛。

只是可巧今日有条黑蟒来寻鄱阳湖龙君的麻烦,一言不合打了起来,滔天水浪将正感悟山水之意的灵青卷了进去。

灵青冲出水浪,转头看去,但见一条黑龙与一条黑蟒正在湖中拼死搏杀。

四周似是鄱阳湖水军,但却只敢远远看着。

但凡有上前的虾兵蟹将,均被卷入那水浪之中化作齑粉。

正此时,从庐山上飞来几名修士。

东边也从九华山、黄山处飞来几名修士,均有天仙修为。

众人却似是见怪不怪的在鄱阳湖岸四周布下结界,将那肆虐的水浪平息,令其无法向岸上泛滥。

灵青看了看,飞身来到居于庐山上的一名修士身畔,先是出手助大家拦住水浪,这才问道:“这位道友有礼,贫道清灵子。

因访友初来庐山,不知这是什么情况?”

“清灵子道友安好,贫道浮崖子,在庐山浮云崖修行。”浮崖子一边施法抵御水浪,一边指着湖中的黑龙与黑蟒道。

“此乃是鄱阳湖君的家事,几乎每年这个时候都是要如此,咱们也都习惯了。

那黑龙便是鄱阳湖君,黑蟒则是其子,只是引起母亲乃是平常水蟒,又是鄱阳湖君一时兴起找的外室。

而黑蟒也没能继承龙君血脉,便一直不受重视。

谁知其竟然得了机缘,修至天仙。

因先前遭遇,对于龙君怀恨在心,便时时想夺了鄱阳湖龙君之位,为母报仇。

只是龙君终归是受天庭正封,不是他所能敌。

而他又心有不甘,便每年前来争夺一次。”

灵青在那次战争之后,从何仙姑口中了解了一些六天魔王和蛟魔王、鹏魔王的事迹。

此时听着这故事不禁有些耳熟,随后便想起来了,这不是和蛟魔王一般吗?

只不过一個是盯上了龙窟的神龙血脉,一个则是盯上了鄱阳湖龙君之位。

只是看着撤出鄱阳湖,在岸边担惊受怕的水家,灵青不禁问道:“难道众位道友就只是护住湖岸,不曾阻止他们吗?

这般下去,四周百姓岂不是每年都要担惊受怕?”

“道友所言有理,但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父子之间的事,咱们终归是不好插手其中啊。

再说了,鄱阳湖君也是宽厚仁和之辈,也曾多方赔礼邀请我等护持,咱们也不好多说。

事后也多多多补偿四周渔民。

对于渔民来说,虽有一时的担惊受怕,但却能够换来丰厚的渔获。

倒也没有什么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