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气急败坏,“凌林,你居然把我给忘了!十三年前在M国,难道你忘了吗,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贱女人,当初的竞标我必然拿下,又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十三年前的记忆,早已经变得模糊。
凌林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想起来十三年前,凌家派她出往M国参与一次竞标。
这一次竞标,所有人都没有看好,让凌林去,也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
谁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竞标成功。
而且当时和她竞争的,是当初赫赫有名的布鲁斯家族。
“你是布鲁斯家族的人?”
“没错,从天堂跌入地狱,一个偌大的家族,竟然变成了丧家之犬!而这一切全都是拜你所赐!”
凌林大口呼吸,压抑的黑暗,让她心口不畅,“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当时明明是你们的决策出现了失误。”
“闭嘴!现在就到了你要偿还的时候了!”
之后不管凌林如何呼叫,喇叭对面都没有声音。
她只能摸黑在整个房间里走动起来。
这里弥漫着一股草料,还有粪便的味道,如果不出意料,应该是类似于马骝一样的地方。
喇叭声音是从空中传来的,凌林碰不到,在周围还有方形的木头柱子。
她很有可能是被带到了乡下!
凌林强行安慰自己,自己一定不会出事的,天儿一定会找到她!
她摸索到了一个角落,抱住膝盖,平稳心情,口中默念凌天的名字。
监控里。
凌林在黑暗中的一举一动,都在屏幕上面显现出来,看的一清二楚。
坐在屏幕上的是一个黑人男子,他面目狰狞,眼神怨毒,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准备了足足好几年的时间。
布鲁斯家族成为过去。
而凌家却如日中天!
“凭什么!”
“凭什么!”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随后按动旁边的按钮。
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淋在凌林的头上。
本来有些迷迷糊糊的她,瞬间被惊醒。
“你到底想干什么!”凌林惊慌大叫。
一盆冷水还不算完,她很快感受到了一股冷意。
是冷气!
背后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居然放了冷气进来!
她身上已经全部湿透,要不了多久,恐怕就会被冻成一根冰棍!
“你要是杀了我的话,那你就什么也得不到了!而且一旦我的身体出现任何问题,我侄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的侄子叫做凌天!”
“我当然知道你有一个侄子叫做凌天,那又如何?”
“他是天骄战神!”
“哈哈!”黑人狂笑不止,“天骄战神,我看你是不清醒了吧,连战神都扯出来了。如果天骄战神是你侄子,那我还是天骄战神他爹呢!”
男人狰狞一笑,“我知道你凌家有本事,那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你现在可以找个战神出来吗?三天之后,就是我拿到赎金的时候,你放心,到时候钱我也要,人我也要!你可是个聚宝盆,哪能为了五十亿就把你给送回去了!”
凌林的心彻底凉了,“你……你要是撕票的话,你最后一定得不到好结果的!”
“那就不归你管了,我对你的恨,你根本就不懂!如果不是因为家族破产,我儿子也不会死,全都是因为你!”
十三年前的那场竞标,凌林全部都是按照凌家所准备的合同来做的。
从头到尾,都未曾有过任何小人行径。
布鲁斯家族失败,完全是因为他们错误的估计!
凌林抱紧自己的胳膊,冷气越来越多,因为之前淋了水的原因,现在她的睫毛上甚至已经开始出现了浅浅的冰霜。
凌天派人彻查了整个京城所有的道路监控,以及车辆信息。
始终没有找到掳走凌林的那辆车。
他坐在办公室里,一次次的查看情况,那里本不应该有死角的,正是因为监控年久失修,许多人抱着侥幸心理,觉得不会出事,才会造成今天这个后果!
凌天的心里憋了一股气,大手一挥,直接掏出三亿,彻夜改造整个京城的监控系统。
用的是凌家慈善基金会的资金。
这样的话,纵使是其他人家的孩子或者是妇女出事,也能够第一时间查到。
随后,凌天又让人查遍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但凡是稍微有问题一点的仓库码头,都在调查之中。
可即便这样,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两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绑匪又打来了第二个电话。
“怎么样?五十个亿准备好了吗?现在我要求提前交易其中十亿珠宝,放在京城二桥处的汽车加油站,如果少一点,我就会切下凌林的一个手指头!”
“赎金已经准备好了,我现在立刻让人送过去,你不要动我姑姑,什么事情还有的商量,不要把自己逼上绝路!”
“直到这个时候你还在威胁我,你以为你是?”
凌天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是天骄战神!”
黑人男子再次大笑,“你们凌家人可真有意思,凌林也说他侄子是天骄战神,我看你们一家人脑子都有问题吧!有时间去幻想自己是战神,倒不如赶紧把赎金准备好!”
“记住,只能由北午一个人去放下东西,然后立刻离开,如果要是敢在此处逗留,或者是被我发现什么可疑人物,我一样会切下凌林的手指!”
电话挂断,凌天立刻让北午拎着两个大箱子,前往二桥处的加油站。
这两箱子里面装的,全都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珠宝师所留下来的传世作品。
每一样卖出去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而现在,他们全都被随随便便的放在箱子里。
最后放入到加油站旁边的垃圾桶里。
北午心有不甘,但是为了凌林的安全,他只能放下东西转身离开,不敢有丝毫逗留!
凌天来到加油站,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身形,他乔装打扮成了一个老头,不管行为举止,还是说话语气都一模一样。
他拿着一块面包,坐在马路边一口口的吃着,就像是一个老无所归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