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庄道长跟我说:“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我现在哪有心情去什么地方,我只想快点把那个邪物找回来。
尹庄道长说,“如果这个地方你去过以后还纠结这个事情,那我就带你去找那个邪胎!”
我让白奕言照顾一下张乐丹,毕竟她生了个邪胎,大伤体内元气,而且刚才她走的那几步,跟电视里的僵尸有什么区别。
要不说,很多事情都有缘分在里面的,是强求不得的。
有些人强求在一起最后会遭受重重打击也没有办法只能相忘于江湖,有些人执着于孩子几乎疯魔了一样。
就像这个于婶子,如果她不上山求这些歪门邪道的神像根本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还有人执着于升官发财,最后不惜出卖肉体或者破财,但是如果命格压不住最后可能人才两空。
在这里说这些,我不是宿命论的意思,不是说如果命里没有就不要去争取。
我的意思是人要有豁达的心,对于一切想要的实物尽人事听天命,如果得了那就算命运眷顾,如果没有那也不后悔。
张乐丹自己的孩子被这个邪胎害死了,不过好在我看了下她的面相,她以后还有子女缘,这次的事情全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以后的她会过的挺幸福的,福泽深厚,这点让我比较欣慰。
我跟这个尹庄道长往前走,师父跟在我后面说:“这小子到底靠不靠谱啊,别一会阴咱俩一下!”
我冷笑一声,“两个一星出马仙怕什么,师父你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我说是这么说,但是我心里也没底,因为这个尹庄道长的实力明显在我之上,我绝对感受的到。M.biQUpai.
而且我还在人家的地盘,这才是我一直没有动手的原因。
这个道观后面是个看上去非常古老的塔,这塔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跟电视剧里演的古代的那些塔特别像。
尹庄道长带我跟师父进到了里面,这塔一共有五层,一进去里面就是架子,架子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泥块。
尹庄道长让我们随便逛逛。我就在塔里走了一圈,从上到下,全是这种泥块,大小几乎都差不多。
我拿起其中一个泥块看了看,这泥块里还揉了香灰在里面,是祈福不错的半成品。
我问尹庄道长,“这是什么情况,这些泥块是要捏神像用的吗?”
尹庄道长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拿了两块泥送给我跟我师父,让我们自己捏想捏的东西。
其实我觉得这个尹庄道长是个挺正经的人,不像是送人来邪物的道长,而且他身后一直隐隐冒着金光。
这种人一般道行都是非常高深的,而且修行的功德非常深厚。
可是这个有话不直说的劲我就特别难受,有什么直接说呗,因为什么不能让我见邪胎,有什么打算。
咱也不知道为啥,不管是上方仙还是我遇到的高人,说话都喜欢让你自己悟自己猜,那还说他干啥。
我跟师父谁也没明白,就按照他说的,把泥拿在了手里。
小时候谁还没玩过泥巴啊,那时候天天没什么玩的,我师父还总出去根本没时间管我,没事就在院子里霍点泥巴自己玩过家家。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从我拿在手里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有个非常强烈想法想捏一个神像。
脑子里当时就像把自己崇敬的人捏出来,然后每天供奉香火,说也奇怪我也没有什么捏泥人的经验。
但是上来就知道怎么捏,怎么拼,怎么画眼睛,我差不多捏了半小时泥人就捏好了。
要知道这半个小时我什么也没干,就是想捏泥人,连我手机打进电话我都没接,就是想把泥人捏完了再去做别的。
这种专注度我以前压根就没有。
等我捏完了,我脑子那个人也消失了,那个强迫自己捏下去的意识也消失了,我再定睛一看,我捏的正是敖婉!
这敖婉被我捏的栩栩如生,活脱脱一个本人站在我面前,连微笑的表情都一模一样,我都被自己的手艺惊呆了。
这么下去我还干什么出马仙,我可以直接非遗文化传承去捏泥人得了。
我本来想看看师父捏的是什么,但是他却藏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让我看。
而且他捏的时候还又哭又笑的,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在捏的时候因为太专注根本没看他,脑子里全都是敖婉的笑脸,所以我捏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姨母笑捏到了最后。
可是我师父一直在我身边发出奇怪的声音,一会笑的前仰后合,一会哭的惊天动地,然后还不让我看。
后来我想了个办法,准备上手直接抢过来看看,然后好好嘲笑一下师父,捏坟没准是谁家的姑娘。
可是师父却非常生气,直接把那泥巴团成了一团,扔在了地上,气鼓鼓的出去了。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个什么情况,尹庄道长似乎明白,因为他刚才看到我俩捏的是什么。此刻他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好像能看穿一切。
我问尹庄道长,“让我们捏这个泥巴干什么啊?”
尹庄道长扫了一下拂尘,讲了一件让我特别震惊的事。
原来从他们道观请出去的神像其实都是泥巴,就是我手中的这种泥巴,但是回家供奉的神像其实都是自己捏的。
也就是说,张乐丹供奉的那个神像其实是她自己捏的,或者说是是尹婶子捏的。
至于中间的细节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是信徒捏出来,才会有这种神像,而不是他们让信徒请的。
这次我明白了,看来是冤枉尹庄道长他们了。
我要是猜的没错,尹婶子病急乱投医,信了黑巫天的话才会这样,都是为了玩孩子惹的祸。
我问尹庄道长,“那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尹庄道长耸耸肩,“其实那孩子并非邪物,不过只因为黑巫天的符咒起了些作用,你放心吧,在我这里我都会照顾好他们母子的。”
听尹庄道长这么说,我这心也算放下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