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我本来以为还是李洋洋的那个手机号。
但是这次还真的不是,这个号码是我师父的,之前他用这个座机号给我打过电话。
我刚要接起来,此时周遭我闻到了一股子花香味。
我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我家敖婉!
这时候何采大喊一声,“你是哪里来的女妖怪,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压根没人搭理她,我站起身有点诧异,“你怎么来了?”
敖婉一扶衣袖,轻盈的走到的我面前,直接拿走我了手里的那个老年机。
老年机的铃声一直再响,直到手机到了敖婉的手里,居然自己停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我师父能看到挂断的。
敖婉轻声说:“十三,销毁镜像仙堂等于在毁一个仙家或者是一堂仙家的法力,我必须在这给我坐镇,不然出了意外可怎么办?”
我心下一暖,敖婉还真是关心我。
电话的事敖婉也不解释,只是看手机不响了,直接递给了白奕言,然后就坐在了旁边。
我继续按照步骤来,上表完了天上,我在屋里的西北角点上三炷供香,然后烧我家堂口拜帖。
这是礼数,算是告诉他家堂口的老仙,你这镜像仙堂是违建,我们家要拆扒了。
这供香可跟我平时点的香不一样,这供香我在自家堂口也就是逢年节的时候才会点。
供香的烟本来是平稳腾起的,但是没过半分钟,忽然之间那烟变成了紫黑色,直接充满了整个屋子,呛的人喘不过来气!
我出马顶香,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他家的堂口仙家不乐意了,要跟我家比划比划。
敖婉再旁边坐着,半眯着眼睛,看上去有些慵懒。
何采和李静他们都被呛得直咳嗽。
敖婉见势眼睛微睁,“不用理,继续就好了!”
我哦了一声,心里一阵自豪,什么叫实力,这就是叫实力,无视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武器,这是压根对我家构不成威胁啊。
我讲那张符纸和剪纸放在一起,讲之前敖婉给我的火折子拿了出来。
这东西里面存着三昧真火,火一旦着起来,水是扑不灭的。
我把火折子往那堆东西上一扔,两张纸瞬间燃起了火苗。
起火的同时,满屋子响起了哭声、尖叫声、哀嚎声。
而且这些声音就好像是在脑子里响起来一样,完全挥之不去。
李洋洋连忙捂住她妈妈的耳朵,她自己却好像完全不受影响一样。
何采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东西本来就是她供奉了,一直在消耗她的精元。
地上明明只有两张纸,火却烧了很久,而且火苗烧成了血红色。
我第一次见到如此红的火苗,好像血海。
何采捂着耳朵,闭着眼睛,整个人痛苦至极,五官都几乎扭曲在一起。
她全身抽搐的缩在角落里,一直在哀嚎。
但是她的哀嚎声跟房间里那些惨叫声一比简直太小了,我甚至听不到她的声音。
其实本来我也很难受,我知道这是对方仙家故意的,总不能让我们太好过。
此时,我感觉周身有一股暖意流入。
就好像在寒冷的冬天里冻僵时,射进了一股暖阳,让人全身舒服的不行。
我低头一看,敖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边,她紧紧握着我的手。
只是这么紧紧一握,我便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那两张如果是普通的纸,估计不到一分钟也就烧没了。
但是此时我用三昧真火烧了差不多十来分钟最后才彻底燃尽。..
火焰熄灭的一瞬间,屋子的哭喊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何采已经被折磨的昏了过去,白奕言过去把了把脉,朝着我摆摆手,这是没什么大事我也算放心了。
害人终害己这句话是很对的,不过好在没出什么大事。
白奕言给何采留了一些药,她三魂受损,要养好一阵子才能好,女一号是演不上了。
剧组其他的事李静都去摆平了,因为道具纸人跟何采的事剧组里面的八卦传的沸沸扬扬。
李静是个有能力的女人,几下就平息了谣言,让拍摄回到了正轨。
我一直很好奇,李洋洋总说的那个他是谁,我能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却一直看不到样子。
李洋洋跟我说,从我烧了那个符咒和剪纸以后,他就走了,说是没有危险了,不需要他来保护我了。
我更是诧异了,我就问敖婉当时有没有看到那个他。
敖婉回答我的话却让我不寒而栗,“看到了,那人是你的故人!”
敖婉这话说的我更懵了,难道李洋洋口中的那个他我也认识?
我认识的故人也就那么两个,但是敖婉就是不说是谁,真是能把我急死。
后来我干脆也不问了,这种不知道答案只能乱猜的感觉简直太不好了。
整件事情处理完以后,李静又给我打了五万说是辛苦费。
她还说自打我烧了那个符咒以后,李洋洋几乎慢慢恢复了正常,每天开朗了不少,也不在提那个他了。
手里也不怎么摆弄那个木头娃娃了,剧组拍摄的也很顺利,电影甚至还保留了我大招纸人的镜头。
李静说:“难得我演的那么真实,我们加了点特效和配音,到时候更有看头。”
我也是无语了,收拾个纸人竟然上了电影,自己也成了一个配角,李静说特意给我安排了一个法力高深,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角色。
这样就能解释的通怎么就出那一个镜头了,我简直无奈,要是给出场费我也可以去客串一下,还至于就那一个镜头了。
何采的情况就不是很好了,整天看上去病恹恹的,李静前几天刚去看过她。
人瘦的都脱相了,整个人面黄肌瘦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之前那样的意气风发也都没了。
李静说她本来很漂亮,磨练磨练演技在娱乐圈总能起来,可惜她把自己的福泽都折腾没了。
李静经过这件事整个人态度也变了不少,不论是对演员还是同事,开始玩语言的艺术了。
事情总算平稳过去,我想起来那天师父给我打了电话,我打算给他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