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跟我们吐槽哈尔滨有多堵车,司机的技术非常好,穿梭在车辆的缝隙里,尽量保持了很快的速度。
而此时不知道为什么,我全身抖音有点抖,似乎非常焦虑,可又说不上来自己焦虑什么,右眼皮一直不停的跳。
我身上不停的冒冷汗,白奕言在旁边看出我不对,从他的药包里翻出了一只紫色的鼻烟壶递给我。
我拿过来放在鼻子旁边,闻到的是一股雨后泥土的味道,让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白奕言拍了拍我,轻声说:“出马仙对危险都会有预感,看来这次的事情可能会很难,你要有心里准备!”
我点点头,才明白我刚才的反应属于出马仙的预感。
司机仍然在一旁唠叨,我跟白奕言都没有心情听。
这时候那个打座机的男人给我发来微信,我知道你们快到了,如果你还能活着,那就注意安全吧!
卧槽?这说的是什么话?好像知道我们有去无回似的,我总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圈套。
司机开到一个偏僻的沙石路上,指着前面说:“我只能送到这了,你们再往前走半个小时差不多就是了。”
我一听还要半小时,但是这小子明显不打算往前开了,我也不能强人所难,给了钱就跟白奕言下车了。
刚下车,周围就起了阵阵风,风里都夹着那种水变质的腐臭味。
我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前面还有一段沙石的路,一眼就能看见尽头了,在往前就是高高的芦苇荡。
的已经泛黄的芦苇荡挡住了,几乎看不清什么。
我看这情况,在不远处找了两根比较长还算结实的树枝当做手杖,简单的削了削,递给白奕言一根。
他看了一要,又把树枝推给我,“还是留给你用吧。”
我有点感动,白奕言在我受伤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救过我的命,真是医者仁心。
我揉了揉鼻子,“我够用,这个你拿着,咱俩都好好的。”
白奕言面色有点难看,“这玩意我用不上耽误事,真要有沼泽我变刺猬就行了,你照顾好你自己得了!”
shift!
原来这小子是嫌弃耽误事,不用拉倒,我把两根并在一起,不然这脚下的路走的不踏实。
我跟白奕言就开始往前走,听那个司机的话,穿过这片芦苇荡,就是那个康氏集团在这片沼泽建的分厂。
司机在车上说,但是建厂的时候康氏集团下了好大的功夫,因为把厂子建立在沼泽地上,所以先要解决地基的事。
据说光打地基就花了不少钱,还是从帝都请的建筑专家过来建的。
不过想想确实有点诡异,为什么非要在沼泽地建分厂呢,哈尔滨那么大,难道没有其他合适的地方了?
除非这里有什么能满足他们集团发展的资源,可康氏集团主要是做服装的,在沼泽地会有什么资源呢?
我正想着,跟白奕言已经走到了沙石路的尽头,再走就是芦苇荡的深处了。
我用手里的木棍在地上捅了捅,那条已经走出来的泥路还算结实,但是非常窄,两边就不太硬实了,所以尽量在这小路里面走。
两边的芦苇荡奇高,基本都比我高出一个头,我跟白奕言走在里面也是只能通过声音判断周围的形式,根本看不到前面。
白奕言一直在旁边提醒我注意脚下,期间我试着联系敖婉,但是始终没有回应。
阿九和张元洲都在堂上,我能感觉他俩一直就在我身边,让我心里踏实不少。
前面的路走的还算顺利,但是再往前走,我发现芦苇荡越来越高。
刚刚还是高出一个头,现在能高出两个头,芦苇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我总感觉好像是有什么人在背后一直跟着我们。
我一边往前走,一边时不时的往后看,一个不小心脚踩偏了,立马踩到周围软绵绵的泥里。
那泥又粘又软,我一脚下去,没有踩到实地,差点整个人一起摔进去。
白奕言赶紧上前扶了我一把,我这才保持住平衡,脚用力才从泥里收回来。
这泥非常粘,我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了胶水似的。
我更加专心的往前走,这次可不敢分神了,往前越走,就感觉天似乎开始阴了起来。
周围雾蒙蒙的都是水汽,芦苇荡遮挡的阳光,感觉路也是越来越黑。
这时候我听到时不时的传来蛐蛐叫,蛙鸣声,还有一些鸟叫。
前面的芦苇里仿佛窸窸窣窣的传来声音,我抬头一看,正好看到一个小女孩从芦苇里探头看我,女孩看上去五六岁的模样。
我俩目光正对视上,女孩看我一笑,迅速把头收了回去。
我一愣,在这种地方怎么的会有小孩?
我赶紧指着前面问白奕言:“你看到没,一个小女孩?”
白奕言摇摇头,但是非常认真的跟我说:“不要怀疑自己看到的,你是出马仙,不会出现幻觉!”
他这么一说,我反而思想压力更大了,这小女孩不是幻觉是什么?
我试着对刚才女孩出现的方向问:“小朋友,你在哪呢,这里非常危险,你到叔叔这来!”.
我说完,没有任何的反应,我跟白奕言往前走到那个方向,也没有看到女孩的存在。
更诡异的是,刚才我踩偏了就留下了一只深深地脚印。
但是女孩刚才出没过的芦苇里,看不到任何脚印,甚至那泥十分光滑压根不像刚刚有人过去。
我有点懵了,左右看了看,就跟白奕言继续往前走。
此时在走,我就时不时的听见小孩的笑声,女人的哭声,里面还夹杂着青蛙叫。
我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甚至分不清这些声音到底是真的,还是幻觉。
白奕言点了一根想,让我一直用手拿着,他的这绿色的香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他说这香能定住我魂魄,要不在被谁勾搭走了。
我拿着想走两步,就又看见一个身影背对着我们在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