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大天人五衰
“嗯。”
“庄凡哥，谢谢你，我相信你，我爸能有个好归宿就好，毕竟他已经去世，做为子女，我唯有祝福他。”
林诗雅心头酸涩，年幼时也有父母傍身，可稍微年长，却父亲去世，母亲跟情人跑路，剩下爷孙俩。
她看到庄凡，心里感觉很暖，暖融融的感觉，美眸眨眨，隔着夜色，想要将庄凡刻印在心头上。
老妇人佝偻着身子，泛白的眼眸柔和，嘴角泛起微笑：“正业能有好归宿就好，庄神医，谢谢你。”
“嗯。”
“两位，你们也早点休息，临近开学，最近诗雅有时间就去，没时间就好好学习，下个月就开工资。”
“回春堂时间比较自由，没时间，你也不用请假，跟着回春堂的人也能学点医术。”
庄凡保持微笑。
他没有约束任何人，回春堂现在没有医者坐诊，但很快就有，他打算招募几个老先生，坐镇回春堂。
晚点，已经是凌晨一点，他开车从郊区老宅离去，在老妇人和林诗雅仰慕的目光下，开车离去。
DJ音乐响起，车内灯光温馨，他本着医者仁心原则，救死扶伤，内心也感到开心，没有忘记初衷。
但他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明天，最晚下午，老宫本那个天阶高手，怕是就会来到天江，那时，他和老宫本一战无可避免，但庄凡摇了摇头，不由紧张几分，没有任何信心对付老宫本。
毕竟，宫本但马守，也是成名已久，坐镇血医门几十年的古老高手，他能够和神州龙神大人齐名。
哎。
他摇了摇头，索性不再去想这些琐事，无法避免，那唯有拼命一战，何况背后还有武盟撑腰。
他驶出几十公里，在郊区开得偏慢，正值深夜，虽人少，但也有人出没，避免撞伤郊区老百姓。
吱。
正想着，庄凡见眼前有人吵架，拦在道路中．央，猛地踩下刹车，将派克峰缓慢停靠在路边等待。
他关闭车载DJ，看到眼前场景，两边街道灯红酒绿，人来人往，街道两旁有各色各样的商店。
商店虽不大，也都是平房，这里不算繁华，但好在热闹，人也不算少，就像农村赶集一般吵闹。
车头前，一对夫妇正在跟一个医生争吵，医生满脸色相，眼神贪婪扫视丰腴少妇，嘴里喷大粪。
那对夫妇身边有两个小娃娃，年纪也就六七岁，一男孩一女孩，男孩毛刺，女孩绑着两个马尾。
看上去很可爱，可他们父亲，也就是那对夫妇中的男人却面色苍白如纸，嘴角带着血丝很虚弱。
他被丰腴少妇搀扶着身子，仿佛风中摇曳的树叶，漂浮不定，随时可能倒下，眼神无力，干瘦。
隔着车窗，庄凡耳力和视力极好，自然也听得到窗外的争吵，虚弱男子有气无力吼道：“姓刘的。”
“你给老子滚，老子的女人不需要你个王八蛋来照顾，我就算死，也不会让桂芳嫁给你这种色．狼。”
“老公，你不会有事，姓刘的不医治你，我会帮你找别的医生，咱们不会死，我也不会抛弃你嫁人。”
“老公，我只爱你。”
丰腴少妇桂芬眼眶泛红，泪如雨下。
眼前身穿白大褂刘姓医生，个头一米八，身材高挑，穿着皮鞋，锃光瓦亮，油光满面，略显帅气。
他嘴角泛起冷笑，指着夫妇两人喝道：“你已经是癌症大后期，你全身癌细胞扩散，我花好几万给你治病。”
“你却倒好，你老婆连手都不让碰，早知老子就不帮你治病，疼死你个穷鬼，没钱治什么病啊？”
“桂芬？
我真心喜欢你，若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会给他治病，你也知道，癌症后期没有办法治。”
“唯有死，你若不想让他死得太难看，你就跟我好，今晚咱们就去睡，我保证给你钱，让你丈夫死得体面。”
噗。
话音落下，苍白如纸的中年男人，因为太激动，喉咙一甜，猛地喷出一口精血，身子往后倒去。
庄凡皱眉，这种邻里间搞破鞋的琐事，生活中很常见，也是本能需求，如今也开放，懒得管这破事，他也不是神仙，也不是烂好人，可见病人倒下，本着医者原则的心，庄凡走出派克峰，往前走去，来到虚弱男人身旁，伸手搭脉，丰腴少妇也没有阻止，面色担忧，任凭庄凡搭脉。
几秒后，庄凡起身，摇了摇头，苦笑道：“的确是癌症后期，癌细胞扩散全身，正在疯狂蔓延，没有办法治疗。”
“而且？
哎……”
他感慨两声，正打算离开，少妇桂芬却猛地伸手拽住庄凡手腕，庄凡转过头，桂芬往地面跪下去，哀求道：“您也是医生对吧？
我们家没有钱治病，治不起，医生，我丈夫肯定还有希望。”
“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你救救他吧，若？”
“若你能救我丈夫，你看我长得俊吗？
我愿意陪你睡，就今晚，但只能有一次，只要你能救我丈夫。”
“哎。”
庄凡苦笑，没有任何看不起桂芬，反而尊重同情桂芬，这可不是为了虚荣物质出卖自己。
桂芬这女人，倒是有情有义。
刘姓医生，满脸恶毒，神色狰狞，猛地往前冲来，抬手抽在桂芬脸颊，辱骂道：“你个不要脸贱货。”
“狐狸精，骗子，你个sao货，老子花钱给你丈夫治病，你不陪我睡，你刚见到一个青年，见他长得帅，你就陪他睡。”
“你要不要脸？”
闻言，桂芬泪如雨下，委屈诉说：“刘青，你早就勾引我，贪图我身子，我拒绝过你。”
“治病花钱，你是心甘情愿，我没有答应你什么，我也说过，以后挣钱还你，但为了我丈夫尊严。”
“我不能陪你。”
“欠你钱，我以后会还。”
桂芬也没有还手，也没有还口，只是目光哀求，看向庄凡，庄凡扶起桂芬，摇了摇头，感慨道：
“桂芬？
我没有办法，若？
若你丈夫癌症初期，我还能治，若是后期，也不是不能，但你丈夫不仅是癌症后期。”
“他是天人五衰。”
“天人五衰？”
桂芬目光疑惑，狐疑地看向庄凡，两个小娃娃对死亡也有概念，在旁边抱着父亲痛哭。
庄凡认真解释道：“天人五衰，有小天人五衰和大天人五衰，小天人五衰就是因为疾病提前进入到自然生死界限。”
“若被我诊治，利用一些秘法手段，还能续命，但大天人五衰，跟疾病关系不大，就算癌症治好，他也会死，因为他阳寿已到大限，受天地生死法则所控，我也不是神仙，神仙也难救他。”
“你也不要再治病，癌症治好，他也活不下去。”
“啊？”
桂芬惊疑，神色呆滞，目光无神，刘姓医生冷眼旁观，周围看客纷纷看热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庄凡淡漠道：“也许，还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