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瞪着云倾,努力想要找出自己比云倾优秀的地方。
奈何找了许久,发现无论从那方面来讲,对比云倾她都差的太远了。
大庭广众之下,沈薇脸皮在厚,也不敢公然说自己比云倾优秀。
沈薇怒声说,“我生下来就是沈家大小姐——”
云倾眼神迷醉,不耐烦地一挥雪白的小手,“除了比爹比爷比身世,你还能比什么?”
“没了沈家大小姐这个身份,单就你沈薇这个人,你有什么地方比得上我吗?!”
小姑娘娇艳的红唇弯起一抹喜气洋洋的弧度,“你比我长得好看吗?比我身材好吗?比我有才华吗?比我有钱有权吗?比我温柔可爱吗?!比我得北冥夜煊喜欢吗?!”
“什么都比不上我的你,凭什么跟我抢男人?!”
沈薇涨红的脸瞬间又变得刷白,怒视着云倾,“云倾,你发什么酒疯?!”
“发酒疯?”云倾眨了眨眼睛,虽然醉糊涂了,但潜意识里还没忘记保持形象。
她重新坐回到北冥夜煊怀里,抬起两条细白的手臂,搂住男人修长的颈项,娇声问,“老公,我漂亮不漂亮?”
北冥夜煊看着小姑娘雾蒙蒙的黑眼睛,弯了弯滟红的薄唇,“漂亮。”
“我可不可爱?”
“可爱。”
“我美不美丽?”
“美丽。”
众人,“……”
确定自己美丽漂亮可爱的形象没有破之后,云倾继续回头看沈薇,眉眼弯弯,“看!我老公说,我撒酒疯都比你好看!”
沈薇气到极点,再也讨压不住怒火,指着云倾骂道,“比起你这种没有教养的女人,最起码我没有水-性-杨-花,朝三暮四,乱勾搭男人!”
云倾唯一能被人诟病的地方,大概就是在云城被渣男悔过婚了。
这是沈薇最意难平的地方。
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只是当着北冥夜煊的面,从来没人敢提。
沈薇当真是气疯了,竟然敢当着北冥夜煊的面,揭他跟云倾两个人的短。
果然,沈薇这句话吼完之后,北冥夜煊的眼睛,已然凉了下来。
只是还没等他说话,云倾已然先一步发飙了。
“你教养好?好到明知道北冥夜煊有未婚妻,还三翻四次的行倒贴之举?”云倾明显是生气了,拍桌而起,眼看着她的手就要落在桌面上了,北冥夜煊先一步将手垫了过去。
“啪”的一声,云倾素白的手拍在男人掌心里,雾蒙蒙的黑眼睛,犀利地盯向沈薇,“你比我先认识北冥夜煊,在他身边晃了十几年,都没见他多看你一眼!”
“而我认识他不到一年,他就完整地成了我的,这个事实还没有让沈小姐认清楚一个事实吗?”
“北冥夜煊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
“如此明显的事实,却都没有让沈小姐死心,还三翻四次行无赖之举,妄图勾引有妇之夫——”
云倾顿了下,不屑地瞥一眼沈薇胸前的位置,“是你身前那二两肉给了你能够拆散我们的自信吗?”
“噗——”
现场响起了无数道呛咳喷水的声音。
风惜夫人捂着肚子,笑到了北冥魇怀里,“不行了……”
乐死她了!
早知道儿媳妇被灌醉以后,这么给力,她应该早点儿喂她喝酒的!
北冥夜煊,“……”
猫儿,“……”
完了!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死神在向她招手!
眼看着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地朝着她的胸看过来,沈薇脑中一震,压抑在心中的嫉妒、不甘、委屈与愤怒顿时如开闸的洪水,倾泄而出。
眼看着沈薇的怒火就要发泄出来了,沈宴忽然站起来,一把拽住了沈薇的胳膊,“够了,沈薇!”
沈薇浑身发抖,眼眶通红地看着沈宴,“哥……”
沈宴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北冥老爷子,“沈薇喝醉了,多有失礼,我现在就带她回去,让老爷子见笑了。”
北冥老爷子此刻终于看出了云倾跟沈薇不和的事实,他自然是偏自家孙媳妇的,挥了下手,“去吧。”
沈宴视线阴沉沉地在云倾脸上定格了几秒钟,又落在北冥夜煊脸上,凝固片刻后,终是开了口,“煊爷,先告辞了。”
北冥夜煊嗔黑的眼睛落在云倾脸上,未曾说话。
无疑代表着默认。
沈薇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云倾娇俏带笑的脸,语气如刀,刀刀都透着不为人知的狠,“我祝薄小姐,永远都能如今天这般得意!”
云倾挑着唇角,朝她点了下头,“多谢沈小姐的祝福。”
众目睽睽之下,沈宴带着沈薇与沈家派系一干人,就此转身离去。
一行人离开之后,北冥夜煊低头,哄着怀中的小姑娘,“倾宝跟我回家好不好?”
云倾乖乖点头,“好。”
北冥夜煊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了句,“真乖。”
然后抱着云倾转身往外走。
正准备凑过来逗逗云倾的风惜夫人,“……”
……
北冥夜煊抱着云倾上车,将她安置在副驾驶座上,抬手给她系安全带。
云倾乖巧地任由男人为所欲为,什么都不做,就是盯着北冥夜煊看,边看边笑。
云倾之前也喝醉过,但那时候,大概是醉的太厉害,直接就睡着了。
像今天这种半醒半醉的状态,北冥夜煊也是第一次见。
更令他不快的是——
还让这么多人一起看到了!
北冥夜煊看着乖巧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姑娘,薄唇弯了弯,“倾宝有想去的地方吗?”
云倾眨了下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眨了眨,抬手开始解身上的安全带。
北冥夜煊帮她将安全带解开了,将云倾从上面抱了下来,放在了地上。
然后他看着小姑娘视线四处看了看,最后走到一棵树下,安静地蹲了下去。
北冥夜煊看着她跟只小动物一样的背影,等了半天,没见云倾有下一步动作,走过去,在云倾面前蹲下修长的身体。
男人抬头,温柔地摸了摸云倾的头发,“倾宝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