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偿还她给我母亲的屈辱

云千柔满脸怨恨,“都是你的错!你斗不过云缈,让我一出生就名不正言不顺,还要让我输给云倾……”

她不要输给云倾!

她一定一定,不要输给云倾!

云千柔脸色狰狞,眼中透出的神情,看的云夫人脊背发寒。

她知道,云千柔最在乎最得意的,就是云家大小姐的身份。

可如今,她名声坏了,又被云倾从云家赶了出来,早已算不上名门千金。

现在就连最后的,云家大小姐的称呼都没有了,以后所有人提起她,都是云家那个私生女。云千柔……

云夫人心疼,却又莫可奈何,只能温柔地安抚,“没关系的,千柔,我们还有云氏的股份,只要我们把持住云氏的公司,你就还是云家的小姐……”

“云家的小姐,”云千柔嘲弄地笑起来,满脸疯狂之色,“在云城所有人眼中,云家的小姐只有云倾,我算什么东西?我就是一个恶毒虚伪臭名昭著的,小三的女儿而已!”

云夫人大惊。

她知道云千柔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大受打击,却没想到,女儿竟然会说出这样自暴自弃的话。

云千柔对于赢过云倾,有着太过深重的执念。

从她花了十几年时间,不顾一切代价从云倾手上抢过陆承就能看出来了,可是就这短短几个月时间,她处心积虑得到的一切,都重新被云倾抢走了。

她再次变成了那个一无所有的私生女!

尤其是上一次的记者招待会上,云千柔受伤之后,她内心深处似乎就发生了某种变化,对云倾越发的嫉妒,对自己的身世,也越发的在意和痛恨。

“千柔,你别吓妈妈,”云夫人慌忙上前,安抚云千柔的情绪,“你不会输给云倾的,你爸爸只爱你一个,你还是国际大赛的调香师亚军,你还有陆承,还有云氏那么多股份……你一定能再次踩死云倾的!”

云千柔低下头,咬紧了牙关。

调香师亚军……

呵!

陆承……

跟云倾的男朋友比起来,陆承算什么东西?

难道她这辈子,都注定了要被云倾踩在脚下吗?

云千柔又想起来云倾男朋友的脸,以及他提到云倾时,语气中那一抹温柔,她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狠毒。

不!

她绝对不要输给云倾!

她不好过,云倾也休想得意!

云千柔倏然敛了脸上的怨毒,脸上变得没有一丝温度,“妈,你出去!”

云夫人看着她的神情,有些害怕,“千柔……”

云千柔看了她一眼,“我没事,想休息一下,你出去,别让人来打扰我!”

云夫人被她看的心惊。

她忽然有些后悔,这些年,她一直毫无理由地纵容着云千柔跟云倾争,而没有多加规劝,才导致云千柔执念入魔,走到今天这一步。

云夫人想要劝,但想到云千柔的性情,却又知道说什么都无用,最终也只能关上门走了出去。

云夫人离开之后,云千柔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对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呦,云大小姐,这次又有何贵干?”

云千柔猩红色的嘴唇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很高兴你还记得我,这一次,我们合作,在玩一票大的,如何?”

“有钱不赚是傻瓜,”对方笑起来,“说吧,谁又不长眼,得罪尊贵的云大小姐了?”

“我那妹妹,还记得吗?”云千柔垂下眼睛,眼中尽是怨毒,“上次你们失手,只拍下了照片,这一次,我出双倍的价,但你们务必给我……彻底毁了她!”

……

同一时刻,云倾坐在一家咖啡厅里,看着对面的人。

段莺莺半边脸还是肿的,看到云倾,冷笑,“云大小姐这会儿不去云氏公司开会,找我这么个小人物,有何贵干?”

云倾在云氏公司,立足了威严之后,并没有立刻去争权夺势,而是转身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段莺莺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请”到这里,见到了云倾。

云倾懒恹恹地喝着一杯咖啡,单刀直入,“你是云承的女人?”

段莺莺面色微微一变,讽刺地问,“怎么?云大小姐莫不是来帮云夫人捉女干的?”

这个问题就是个笑话!

就凭云倾与云夫人那恶劣的关系,巴不得对方死的越快越快,自然不可能帮着云夫人来找她麻烦!

云倾乌黑的眼睛看尽她的眼睛里,笑了笑,“我是来帮你的!”

段莺莺绷直了身体,脸上的神情不自觉地敛了几分,看着云倾的眼神,多出戒备,“云大小姐这话……我听不懂。”

云缈夫人已经过世多年,云倾自然不会因为自己的母亲,来记恨她这个,都不知道应该称为“小多少号”的女人了。

并且,她跟现在的云夫人有仇……

“段小姐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云倾没有表情地笑了笑,“我跟你没什么仇怨,我甚至可以帮你,抢走云夫人的位置。”

段盈盈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嘴上却说,“云家现在只剩下一个空壳了,云夫人的位置,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吸引力了。”

云倾不紧不慢地说,“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云承在云氏公司这么久,私人财产必定是一份很可观的数目,段小姐没名没分鞠躬尽瘁的跟了他这么久,难道就真的不心动?”

她的视线在对方脸上的巴掌印上掠过,唇角嘲弄地挑了挑,“尤其是云承此人,除了钱之外,他也没其他地方能让年轻美貌的女孩子们看上了。”

段莺莺也是个果断的,不然刚才不会一怒之下,喊出了那些话。

她倒也不虚伪,直言,“我跟着云承,就是为了他的钱,那云倾小姐,你找我合作,又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让云夫人,也尝一尝我母亲当年受到的屈辱了,”云倾恹恹地丢下勺子,用手帕擦了下手,似笑非笑,“我这个人,最是嫉恶如仇,旁人得罪我的每一分,我都会记得清清楚楚,再一分不少地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