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造型,那就惊悚了。
其中一人顶着扎成许多小辫的红色短发,陈念看着好生眼熟,那原本应该是他的胡子吧,怎么会跑到别人脑袋上去了?
他发红的鼻子硕大,嘴唇却薄而寡淡,带着炫彩护目镜,胸口纹着小猪佩奇,死亡芭比粉的超短裙包裹住臀腿,少年身形。
ono的头发,崩撤卖溜的嘴,浴血刮皮刀的裙子,我是大傻子哈哈的体型……这是什么缝合怪奇行种啊!!!
其他人同样也好不到哪儿去,大小眼,长短臂,四彩斑斓的头发,战术服搭配运动裤和豆豆鞋……四个人物身上的元素随意拼接组合,最终形成了眼前男默女泪的效果。
至于陈念……他低头就看到两条短短的腿,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四个的数据打乱之后重新分配,自己会矮得像一只地精啊!
他本来是最高的,有两米呢!
“那个,”就连声音都变得无比奇怪,像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鸭,“你们都是谁?”
很显然,其余三人也都处在震惊当中,眼前的情况实在太、太难以描述了。
身着性感粉色小吊带、紧身皮裤和战术靴的高大角色率先开口:“我是陈词。”
粉红超短裙的脏辫少年道:“……沙弗莱。”
剩下的那人肯定就是傅天河了,他顾不得说话,正拧着身子往上衣里面掏。
几秒钟后,从战术服外套里掏出了……铂金色的长长腋毛?!?!?!
陈念张大嘴,认出那是崩撤卖溜原本的头发。
一米长的帅气高马尾成了能编成绳子的腋毛,陈念感觉从今以后,他再也没法直视沙弗莱了。
傅天河:“淦!这什么啊!”
其他人也想问,这什么啊!!!
陈念大概能够理解现在的状况,他们四个被马赛克成了数据,结果在传输过程中混杂在了一起,组合成了如今模样。
短暂震惊过后,大家很快调整好状态,毕竟都是见过世面的,不至于半天都缓不过进来。
陈念确定只有四个人:“白给樱桃没进来吗?”
“应该。”沙弗莱环视一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没有任何当做参照物的存在。
这里是……电幻神国的程序后台吗?
“好像没法退出登录了。”
陈词发现了异样,还在月光里的时候,他们虽然失去了ui界面,但还是能够强制登出的,现如今,就连离开的方法都已经消失。
傅天河还在和过度长的腋毛斗智斗勇,陈词见状,干脆给他编成麻花,缠在手臂上,塞进衣服里。
沙弗莱:………………
他将视线移开,不去看自己本来的头发。
此刻充斥全身的轻盈对沙弗莱来说,相当熟悉。
他尝试着像在信标程序当中那般,凝聚精神用思维操作,光标便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面前的半空中。
果然。
沙弗莱输入指令,调出此处的程序代码,发现充斥着他看不太懂的东西,后半段更是大片空白。
而前半段代码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沙弗莱仔细看过,突然想起来了。
陈词和傅天河在青藏高原的雪山中发现了一处服务器机房,里面有被人为损坏的硬盘,极有可能是袭击了陈念的怪物所为。
他一直在尽力解析硬盘中的内容,奈何损坏太过严重,只得到了一些不是特别核心的信息。
其中就包括几段信标之间的云端通讯,还有一些不知所云的代码。
沙弗莱尽力回忆着,将那些仔细研读过,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代码从记忆深处挖掘出来,填写到空白当中。
写到半程,他隐约意识到这属于某种加密,成为了一种只有信标才能懂得的新的计算机语言。
反复检查两遍,确定应该没什么问题,沙弗莱选择运行。
光标消失了,下一秒,一处洞口出现在凭空前方,台阶倾斜着向下。
傅天河探头向里面看了看,挺深的。
“走吧。”
四只奶牛,哦不,四个人共同走进通道。
小短腿走楼梯实在有点费劲,陈念蹦跶了两步,干脆拽住沙弗莱,在alpha躬身之时,坐到了他脖子上。
这下省力了。陈念心满意足。
陈词抬手触碰洞壁,微凉的粗糙触感和现实无异。
他一直都很好奇,全息游戏究竟是如何模拟出真实感受的,如果在游戏中亲吻拥抱,也会有和现实中差不多的体验吗?
通道宽阔,倒不会给人太过强烈的压抑感,走过许久,墙壁上逐渐出现了一些轻微光点,那些光点凝聚着,汇成一段段乱码。
乱码无规律地跳动,最终随着前行,形成看得懂的凌乱字句。
【进程速度初步设计在十一年,那个时候如果还没有结果,估计也就只能结束了】
【抱歉,信号受到了不明原因干扰】
【物理引擎测试成功】
【收到请回答】
【监测到目标在大皇子的掩护下离开白塔,前往钟楼方向】
【和283号云端失去联络,已将消息告知当地检修员】
【第937283649182639374712563次迭代失败,正在进行第937283649182639374712564次迭代】
……
四人不禁放慢脚步,去仔细阅读信息,从“云端”“迭代”“引擎”这些词中,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消息来自于信标。
超级计算机之间的交流简短而快捷,效率高到可以在一秒内完成上兆次的通讯。
随着继续前行,文字信息逐渐变成了画面,隐约浮现在墙壁。
有着完全相同容貌的两个少年,在钟楼转角处相遇,身着白金色华服的少年迅速反应过来,攥住满脸惊讶的弟弟,将他拉进卫生间当中。
换装之后的哥哥来到13号信息处理区,人生中第一次踏足地下城,他在偏僻小巷里遭遇几个山鸡般的混混,路过的alpha惊讶围观了他惩罚几人的全过程,最后却强行装得玩世不恭,向他发出邀请。
弟弟挽着大皇子的手臂,万众瞩目中穿过华美庭院,参加皇室晚宴,作为未来皇子妃第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他眼含笑意,伶牙俐齿地反击。
所有的一切,都被设立在辰砂各处的摄像头记录下来,永远保存在云端的某处。
更多的场景一幕幕出现,陈词,陈念,傅天河,沙弗莱。
毋庸置疑,自相遇的那刻起,兄弟俩的动向就全都在信标的注视当中。
他们自以为做的隐蔽,殊不知从未逃脱过那些近乎全知全能的眼睛。
陈词看到自己坐在遗弃郊区的矮墙上,望着海面升起的海市蜃楼,皎洁月光下,坍塌的信标浮在雾中,如同遥远仙宫。
傅天河站在海边,海浪卷着白色的泡沫涌到他脚底,废纸折成的小船漫无目的地飘荡。
在那一时刻,少年隐约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注视,转头看去,却什么都没能发现。
他们游历过整个辰砂,想要乘船前往三水,和傅天河站在港口岸边,简单交谈,alpha抬头看向上方的防疫站,眼眸因强烈的阳光眯起。
因暴雨流落在小岛,画面变得不再那么清晰,显然跟随着他们的小水滴,也躲避着奥罗拉,生怕被海皇的化身发现。
蓝色水滴和它轻轻相碰,将信息传递给另一座信标。
数个月来的所有经历和冒险,都被一幕幕记录下来,重新回现。
虽然早就知道了,但这种被窥视感让陈词皱起眉头。
他感觉到傅天河轻轻握住他的手,如果是他们真正的身体,alpha掌心里应该全都是汗吧。
他们继续前行,四方的封闭空间中,蓝色泥鳅状生物被关在中央的牢笼,它瘫软得像一滩烂泥,似乎是先前的剧烈挣扎耗去了所有力气。
机械臂从天花板上伸出,围绕着它旋转,寻找着下一步研究的切入点。
那是从袭击了陈念的蓝眼怪物体内钻出的异形,它试图像在游戏里一样,以出其不意的方式钻入沙弗莱口中,幸好沙弗莱早有准备,最终在中途被辰砂截获。
如今彻底沦为了信标的实验品。
数不清的分乱线条似乎在此刻交织,引申着通向共同的节点。
终于,斜向下的通道也到了尽头。
走下最后一级台阶,四人来到了格外宽敞的大厅。
踏入大厅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感觉瞬间席卷了他们全身,仿佛有微弱的电流传递在每一个细胞之间,可他们明明处在虚拟空间才对。
陈念还没来得及回味,就觉得自己好像变高了。
他低下头,惊讶地发现沙弗莱的脑袋恢复成了最熟悉的铂金色,而他手臂上的皮肤也不再是黑一块白一块。
他们四个人都变成了现实当中的模样!
沙弗莱肩头猛然一沉,但陈念的重量对他来说根本也不算什么,仍旧稳稳当当,任凭oga骑在自己的肩膀上。
只是那肉感充盈的大腿夹着脖颈,实在难以抗拒心猿意马。
傅天河惊讶地“啊”了一声,他立刻抬起手摸向右眼,竟然连他昨天下午才刚植入的眼台都模拟出来了!
眼前的九月,也是他日日夜夜都会见到的模样,此刻眉头微微皱着,沉默而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这下,能给人游戏感的所有证明都消失了,没有ui界面,无法强制退出,就连样貌都变得和现实无异。
在大厅中央,放置着类似于控制台的东西,连接着后方硕大的沙盘。
走得近了,众人发现沙盘上所展示出来的,正是世界地图。
只是这份地图和他们认知中的有一些微妙的不同,大概是陆地的范围稍微变小了一点点?但也仅仅是一点点罢了。
坐落在帕米尔高原上的辰砂,阿拉伯高原的蓝矾,埃塞俄比亚高原上的烟晶,玻利维亚高原上的星叶,落基山脉中的三水,以及格陵兰冰雪高原上屹立的月光。
六大信标的模型坐落在沙盘上,精致逼真,给人一种如果伸手将其中一座碰倒,在现实当中也会相应发生坍塌惨剧的错觉。
海水分成一块一块,具有不同的颜色,俯下身去看,甚至还能发现洋流的方向。
青藏高原上一座座耸立的雪山,平坦处城市的建筑群,同样细致到像是等比例缩小。
沙弗莱尝试着启动操作台,但无论他怎么按,屏幕都没有任何反应。
傅天河凑过来看了两眼,他突发奇想,牵着正在仔细观察沙盘的陈词手腕,将少年的手掌轻轻按在屏幕上。
这是月光大门给他的灵感,既然这个游戏也是他们探索月光之旅的一部分,那说不定也会有所牵连。
沙弗莱见状,也握住陈念的手,按在了屏幕的另一侧。
无事发生。
“好吧,看来是我猜错了。”傅天河挠挠头发,将陈词的手放下。
陈词瞥了眼毫无动静可言的操作台,继续盯着沙盘,最后将视线移到了月光的模型上。
沙盘做得非常精致,第六信标也按照现实当中的具体情况,规模略小于其他信标。
“它为什么没有塌呢?”
陈词低声自言自语道,他绕到沙盘的北侧,最靠近格陵兰冰雪高原的地方,伸出手。
少年的指尖距离信标顶端,只有一寸之遥,他紧盯着月光模型,同样,其他人的眼睛也紧紧盯着陈词的手指。
陈念屏住了呼吸,他隐约知道哥哥也许想要做什么,但不太能够理解确切的原因。
是想要模拟和现实相同的情况吗,但哥哥又是怎样作出判断的?
几秒钟的停顿后,陈词的手指终是继续向前,不带任何迟疑。
他几乎是轻而易举地,就将月光推倒。
信标的模型在众人眼前坍塌,无声地轰倒在冰雪高原上,成为重伤之后蛰伏的巨兽。
然而料想当中的屏幕亮起并未出现,就连沙弗莱的心都猛然向上一提,以为是陈词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把信标弄塌容易,想要将它重新恢复成原状,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们做错了选择,是不是就意味着在这最后一步,失败了?
但陈词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仍旧平静。
他双手捧起太平洋当中的海水,泼到了沙盘外面,海水洒在地板,留下一片湿润的痕迹。
就这样捧了两下水之后,陈词抬眼,对讶然的其他三人道:“帮帮忙。”
陈念:“啊?”
沙弗莱一下子明白了陈词的意思。
未曾倒塌的月光,还有似乎要小一些的陆地面积,都表明着沙盘代表的并非现在这个时间节点。
陈词将信标推倒,再通过调整海水量的多少,将陆地面积恢复,以此进行时间节点的调节。
但有一点是沙弗莱之前从未注意到的,从过去到现在,海平面其实是在降低的吗?
海平面降低,本应该是个大新闻。
但在一千多年的时间里,数不清有多少次这样的新闻引发轰动,结果没过上几年,水位又继续回升,用事实证明,那只是因潮汐或者其他不明影响造成的正常波动。
久而久之,人们都已经麻木了,全球性海浸灾难似乎会一直持续下去,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大家早就习惯了在信标当中的生活。
如果想要领略陆地上的风光,就去一趟青藏高原,或者进入到电幻神国当中,看一看海水消退之后的世界。
陈词的专业是海洋科学,对相关信息本就比较敏感,在遭遇希拉的小岛中,他和傅天河于山洞找到气象员们留下的观测日志。
日志最后的数据显示,海水已经淹到了洞口下方,安全起见,所有人员就此撤离,但他们登陆之时,海面离洞口已经有了二百多米的距离。
之后他住在卓玛措家里,和当地的哨兵团队有了些许交集,也从这些原住民口中得知,海滩的面积每年都会扩大一些。
结合电幻神国的存在,陈词猜测,也许从最近几年起,海平面的下降不再是偶然。
众多看似毫不相关的现象,其实都可以串联到一起。
信标,水位,月光,游戏,ashes。
整个沙盘里的水在几人的干扰下,产生波动,冲击着陆地和信标。
陈词紧盯着水面,突然道:“停。”
其余三人立刻停住,陈念的手还在水里,他双手松开,原本要被捧走的水,重新汇入海洋之中。
水位高点没关系,可以再慢慢地减,要是低了可就真难办了,大家都随意把泼出来的水浇在地上,很难再重新收集起来。
如果非要回升,嗯……好像就只能靠着撒尿了,那样也未免太没下线了点。
大家将手全都收回去,被搅动的水面逐渐平静,地图终于和他们最习惯的样子完全一致。
一直没有动静的控制台屏幕突然亮了。
“太好了!”陈念欢呼一声,沙弗莱立刻查看情况。
陈词默默松了口气,他其实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眼下成功,说明他的思路是对的。
“好厉害。”傅天河在他耳边轻声道,面对alpha的夸奖,陈词睫毛轻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他抿起唇,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早就不是第一次接受夸奖了,为什么还会有这样奇怪的反应呢?
控制台上只有一个程序,运行之前,沙弗莱想办法进入了后台查看程序,意外地发现其中满是混乱代码。
如果他直接选择运行,整片空间大概率都会因此崩溃。
他眉头紧皱,从头开始梳理,里面有很多内容都相当熟悉,他在为辰砂进行核心程序维护的每一次,都会浏览过众多绝密的核心文件。
那是信标作为超级计算机,赖以运行的基石,凝聚人类全体智慧制造出来的底层代码构架非常优秀,才能在千年之中都不出现什么严重的问题。
而现在,它出现了很多沙弗莱无法理解的错误。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是晾衣架和恐龙蛋的区别,风马牛不相及。
编程语言碳基生物和硅基生物进行交流的桥梁,如今这座桥由于莫名其妙的未知原因,被破坏掉了,搞得就连沙弗莱都束手无策。
有什么东西影响了信标。
沙弗莱想到他进入三水内核时,看到的淤泥和蠕虫,还有生长在三水胸口里,活着的树状生物。
他一直都以为是原初生物袭击信标导致的,如今看来可能另有隐情。
“这些东西我有点看不懂。”沙弗莱坦诚地承认了自己能力有限,“我尽量尝试一下,至于结果如何,也没法说准。”
傅天河:“没事,你是我们四个当中最懂的,你要是搞不定,那应该就没别人能解决问题了。”
沙弗莱专心研究程序的问题,其余三人就去房间的各处查看,希望能够找到什么其他的线索。
从倾斜的通道中出来之后,会出现在墙壁上的信息和画面就都消失不见了。
这处空间并不算多宽敞,很容易就把它全部搜索过一遍。
傅天河在角落里找到个箱子,他喊住就在测旁的陈词,轻声问道:”要打开吗?”
陈词:“嗯。”
箱子打开,里面出奇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傅天河咦了一声,他不信邪地把手伸进去,却突然感觉好像陷入了某种柔软又黏腻的东西当中,每一根手指都被湿漉漉地纠缠。
“啊!”
傅天河瘆地大叫一声,他立刻把手抽出来,在空中疯狂甩着,那些东西溅上墙壁,立刻显现出模样,让一小块墙面又成为了不久之前才刚见识过的马赛克模样。
傅天河见状,当即僵在原地,不敢动了。
陈词见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快步回到沙盘旁边,仔细去看月光附近,尝试着用手去触碰。
同样有黏黏的感觉。
陈词将手伸到最近的水中,液体被洗去,但仍然能够明显感觉到这一片的水和其他地方有非常轻微的不同,里面掺杂了东西。
如果说沙盘意味着现实,那么这个黏黏糊糊,会对周围产生巨大影响的无形物质,代表的应该就是ashes了吧。
在信标眼中,ashes是看不到的,只有真正接触,才能察觉到异样。
但那个时候已经晚了,它会对内部的产生某种侵蚀。
陈词有点不太明白。
研究表明,ashes是一种相当特别的无机物,它能够侵染人体,表现出寄生习性就已经非常匪夷所思了,难道说还能对信标这种机械结构留有影响?
陈词想到不久之前,从月光大门的门缝里疯狂涌出,仿佛同傅天河体内ashes相互呼唤的紫色晶体。
嗯,反正事情都已经这么离谱了,再离谱一点,好像也问题不大。
陈词将手收回,他无法看清那些黏腻物质是如何在海水中扩散的,但无论如何,它们都会随着洋流的模拟,扩散到整个沙盘。
就像ashes传遍整个世界。
“沙弗莱。”陈词把正在埋头解密的alpha叫住了。
沙弗莱眉头拧着,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抬起头,用眼神询问陈词怎么了。
“不要弄了。”
陈词抬头,他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目光却似乎穿透其中,看到了隐藏在后面更为深层的存在。
“我不知道已经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要设置太多谜题来拖慢我们的脚步。”
“既然需要我们四个去解决问题,也只能是我们四个前去,那众多作为考验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陈念愣了半秒钟,骤然反应过来,陈词是在和信标对话。
天啊……
纵然已经相当熟悉陈词的行事风格,陈念还是被哥哥的干脆和决断惊到了。
陈词顿了顿,继续道:
“如果说我们此刻在这里做的事情,会对现实产生影响,那你们可以随意继续,但如果只是为了单纯考验我们,我想不通到底能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