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一声枪响。
子弹穿过楼道口玻璃,打在持刀上前的黑衣汉子腿上。
竟然直接炸掉了他的半条腿。
是狙击枪。
还是高爆弹。
三宅被手下人扑倒在地。
又一名黑衣人想要动手,又是一枪,他的手臂也被击碎。
一声惨叫!
三宅显然吃了一惊,吸了口凉气,他的额头上,出现一个红外射线,他被瞄准了。
“谁动谁死!”一个服务生慢悠悠的从三楼楼梯走了上来。
孙彪爬了起来:“凡先生在哪里,救我。”
服务生看了看:“这种事,我来就行,凡哥忙着,东西在哪里,交给我,保你平安离开。”
三宅看着面前皮肤幽黑的寸头青年:“你知不知道,与我为敌会是什么下场。”
“是么,与你为敌又如何,你的命难道比别人多一条?在凡哥眼里,你们都是土鸡瓦狗。”
寸头青年做出一个开枪的手势:“碰!”
又是一枪,直接打在三宅的拐杖上,拐杖断成两截,火光四射。
三宅脸色苍白,看成掉在地上的拐杖,冷汗之流,外面狙击手的枪法,不是一般的好,他感受到,对方想杀他,轻而易举。
孙彪见状,笑了起来:“我明白了,外面的是凡先生。”
寸头青年对着孙彪呸了一下:“孙彪,你还真是个下人,东西在哪里,快点拿出来。”
孙彪朝寸头青年招了招手,两人走到一边,在其耳边,用他才能听到的话说道:“兄弟,东西在房间内保险箱内,可是有两道密码,一个在我手上,还有一个在佐佐木,需要我们同时打开,才行。”
寸头青年一脚将孙彪踹飞在地:“你耍我。”
孙彪满脸谄笑,又爬了过去,站了起来,轻声道:“兄弟,我怎么敢,我带你去看就知道。”
寸头青年扶了一下耳朵上的通讯耳机:“凡哥,现在怎么办?”
数秒种之后,寸头青年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众人:“都别动!”
然后拖着孙彪的衣领来到房间。
听着脚步声,沉鱼握紧了方镜的手。
孙彪移动花瓶,一面墙打开,出现一个高近一米镶嵌在里面的合金保险柜,的确有两道密码锁。
寸头青年看了看:“你掌握的那道密码只有你知道?”
孙彪点了点头:“不错,若是企图暴力切割,就会触动里面的炸弹,这座四层小楼都会移为平地。”
“你能让佐佐木过来?”
孙彪摇了摇头:“我俩商议好了,砚山铭黑市拍卖,能达到2000万美金,我给他1000万美金,他才把密码给我,他要先分走一半的利润。”
“东西放进密码箱锁好之后,藏在这里,只有我一人知道,佐佐木都不知道,只要搞到佐佐木手上的密码,这宝贝就是你们的。”
寸头青年看了一眼床上的熏子,把这里还原,跟我走。
孙彪点了点头。
走廊上,寸头青年拉着孙彪离开了。
“室长,现在怎么办?”
三宅愤怒地说道:“孙彪这个狗东西,肯定把东西的所在告知了这伙人,给我查,他们到底是谁。”
三宅来到卧室,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熏子:“孙彪,我不会放过你。”
一个黑衣大汉裹着被子,将熏子抗在肩上,跟着三宅离开。
方镜推开衣柜,和沉鱼走了出来。
密码箱?
需要密码?
不存在的。
隔空取物,了解一下。
方镜来到墙边,晃了一下,透视,看到保险箱里面的字贴,真的是米芾的一幅字《砚山铭》,那古朴的纸张字迹,一看就是真品。
方镜有点激动。
米芾的字啊。
意念闪过,方镜将东西收进了空间手环。
如此简单。
炸弹,什么的,无所谓。
好想看看孙彪和这个凡先生必现宝贝不见的表情。
想必,一定很精彩。
这个凡先生,想必就是叶凡!
那个寸斗青年和昨天开车接走叶凡夏雨,他看到的侧脸,有点相似。
这小子怕是早就盯上砚山铭。
臭小子,哭去吧。
“镜镜,你在干嘛?你不会是在找密码箱吧,你别乱来,有炸弹”
方镜笑了笑,没有回答她:“我知道,走吧,我们得马上离开。”
“等等”
方镜找来一条毛巾,蒙住了沉鱼的双眼。
“你又干嘛!讨厌,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哼,你个色胚,也不看看地方,回酒店不行么?”
沉鱼只听到打斗声,可并不知道走廊血淋淋的凄惨情况,人间炼狱,那些人全都失血过多,晕死过去,方镜可不相沉鱼看到这一幕。
不等沉鱼反应过来,方镜将其拉腰抱住:“哈哈,小鱼儿,你想哪去了,你不会是以为我会像孙彪和熏子那样,也把你给吃了?怎么,你心动了?”
沉鱼脸红了一大片,把头埋进方镜胸膛。
方镜抱着沉鱼离开了清吧。
刚走到清吧外面,就听到震耳欲聋的警笛声越来越近。
我去!
清吧乱成一团。
方镜抱着沉鱼飞快跑开,刚来到转身,就看到清吧被穿着制服荷枪实弹的警卫队给包围了。
还真是险。
走远之后,方镜才放下沉鱼,取下毛巾。
沉鱼踢了方镜一脚:“你搞啥子么。”
方镜一把搂住沉鱼:“小鱼儿,和我回国吧。”
沉鱼推开了方镜,俏脸浮现一丝凉意:“你要是害怕,就自己回去,我是不回离开的,砚山铭,我是不会放弃的。”
说完,一个人往前面走,夜色中,她看上去,是那样的无助。
晕!
这妮子!
方镜快步追了上去,拦住沉鱼,乘着路灯,便看到沉鱼脸上滑落几滴晶莹的泪珠。
至于么。
还哭了。
“怎么,生气了?”
沉鱼抹了一下眼泪,转过身去,背对着方镜:“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方镜将她的身子给扳了过来:“真生气了,还哭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管砚山铭了?”
沉鱼怒道:“难道不是么?”
“你这丫头,我方镜是那种人么,砚山铭,我保证明天一大早,交到你的手上。”
“你骗人,怎么可能,那东西肯定会落到那个凡先生手上。”
难道,要告诉你,东西其实,已经在我手上了。
我只是,现在没法向你解释。
方镜扶着沉鱼的双肩:“小鱼儿,我只问你,砚山铭交到你手上了,你是否和我回国。”
沉鱼低着头,轻声道:“嗯!你想怎样都行。”
方镜大手一挥,将沉鱼拥入怀中,轻轻地拍了拍那光滑的后背:“你妹妹,需要你!她已经没了父母,不能再没有你这个姐姐!”
沉鱼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好想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