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半夏不过是让李路一时的哑了而已,但平王府的下人很快就传开了,说王妃太可怕了,直接就把人个扎哑巴了。、
她没想过要立威,但竟然意外的震住了府中众人。
尤嬷嬷很快得知了下人们的议论,立即严惩了几人,不许他们背后议论白半夏,俨然已经把白半夏当女主人看待了。
这些白半夏都是清楚的,只是没多去在意,因为她要给李路研究解毒方案。
“你确定是给人解毒,不是煮人肉?”齐镇憋着笑问道。
人被白半夏放到了一个炖鸡的意思,只是鸡换成了活生生的人。
“我要真是煮人肉,那你也是帮凶,咱俩谁也跑不了。”白半夏笑着说。
尤嬷嬷头疼无比,“我的小祖宗,你们再开玩笑,府里又要风言风语了。”
“说未来的王妃扎哑人不说,还煮人肉吃,连带着平王都被她带坏了?”白半夏故作委屈的叹气,“这年头做人真难,我是怕病人吓到府里的人,我才暂时封了他的声音,现在也是为了解毒救人,结果还被说成恶人。”
“所以这人啊,不是人人都目光如炬的,不能再让他们瞎想了。”尤嬷嬷说。
白半夏挽了她的手,“嬷嬷理解我就够了。”
尤嬷嬷摸了摸她的头,“委屈你了。”
又来了又来了,这才几天功夫,又多了个人宠着半夏了,齐镇既无奈又觉得欣慰。
之后的两天,白半夏一边给李生治病,一边给李路解毒,一切都十分顺利。
李生已经可以下床了,李路也恢复了神志,白半夏也给他解开了穴位,让他可以说话。
但风言风语已经在京中传开了,结果还越演越烈,什么平王妃是杀人魔头,还煮人肉吃,谁家小孩如果乱跑,保不齐就被她抓去吃了。
为此悬济堂的大夫们都十分生气,尤其是以六长老为首,他是打心里认可白半夏的医术,也去平王府看了两次。
虽然把病人放在药汤里煮的方法挺奇特,但确实对解毒有用。
所以六长老他们十分不忿的在替白半夏解释,好好的大夫,一心救人的大夫,怎么就被传成杀人魔头了?
终于,皇上按捺不住,召见了白半夏。
“白氏,你才来京中几日,就闹的如此沸沸扬扬?”等齐镇和白半夏行礼之后,皇上冷着脸说。
白半夏已经跟尤嬷嬷学了些规矩,进宫行礼这些是不会错了,也没被挑出毛病。
“回皇上,嘴长在别人脸上,民女拦不住。”她不卑不亢的说。
“那你不解释一下?”皇上又问。
“人们往往更相信只怪传说,我解释了有用吗?搞不好越描越黑,不如多花点时间在有意义的事上。”白半夏答道。
皇上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你觉得何事有意义?”
“治病救人,研究医术,再加个赚钱养家吧。”她答道。
皇上笑起来,“你有镇儿,何需你自己赚钱?”
“如果能赚钱,谁会嫌多?”
“但你不怕你的名声受损,这亲事就成不了了?”皇上又问道。
白半夏笑笑,“民女相信陛下是目光如炬。”
亲事能不能成哪里是外人说了算的,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只要皇上不听信谣言取消婚约,就不会有事。
但如果皇上昏庸,那也是没办法的。
“朕并不赞同这门婚事,你配不上朕的儿子。”皇上突然又黑了脸,还真是表现了“喜怒无常”这四个字的真正意思。
齐镇皱眉,“父皇说话注意些。”
“你闭嘴,朕还没说你,你倒敢教训起朕了?”皇帝瞪了过去。
齐镇完全不在乎,“你赞不赞同有什么关系,娶媳妇是我自己的事。”
白半夏急忙朝他使眼色,差不多就行了,到底她在呢,给皇帝留点面子啊,不然真怒了。
齐镇不鸟自己亲爹,却是给半夏面子的,便闭嘴不再说了。
这一切看在皇帝眼里,他觉得有点心塞,儿子就剩俩了,一个蠢,一个倒是聪明,可完全不贴心,完全不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里。
“陛下说的是,论身份,我确实配不上平王。”白半夏说道。
皇上来了兴致,“你不为自己争辩几句,证明自己的出色之处?”
“我出不出色也不用嘴来讲,大家能看到。”白半夏自信的说。
皇上笑了出来,“所以一来就弄的满城风雨,被人说是杀人魔头?”
白半夏面不改色的说:“那也是我出色,否则换个平庸的,怕是想被议论都难。”
“你还真是不脸红,这一点跟平王一个德性。”皇上笑了起来。
齐镇一脸得意的说:“我的媳妇自然跟我一样。”
“行了行了,你们尽快解决那些风言风语吧。另外,礼部看了日子,下个月二十八是吉日,你们把大婚办了。”皇上说完挥挥手,“下去吧,别总给朕添堵了。”
两人行礼叩谢,然后退了出去。
齐镇有些着急起来,“下个月二十八,那也就一个多月,还有好多东西没准备,赶快回去安排一下。”
白半夏拉了他的衣袖,“一切从简吧,我也不是讲究排场的人。”
“那不行,你可以不讲究,但我得给你最好的,否则别人会觉得我不重视。”齐镇说道。
白半夏想想也是,京中喜欢看背景看身份,她没有背景,如果婚礼再从简了,怕是谣言又要四起了。
唉,有钱人就是麻烦。
两人出宫回了家,爹娘拉着白半夏询问,听闻皇上没有刁难半夏,还确定了大婚时间,这才放心下来。
到了第二天,平王府突然收到了一个帖子,适逢春日,贵族都在办赏花宴,便也邀请了未来的平王妃。
“我没空,不想去。”白半夏对齐镇说。
齐镇看了看帖子,皱眉说:“邀请人是宰相夫人,可能要去一趟,宰相那老头挺难缠的。”
“会在朝堂上刁难你?”白半夏问道。
“我是怕他刁难你,那老头啰嗦的很。”齐镇摇头,“他真有可能找到悬济堂去教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