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这些人是哪一伙的,把杜康成打晕带走,就未必是想帮他。
“四海,救人!”白半夏直接下了令,然后冲了过去。
本来薛炳福他们还在保护她在的马车,结果一个眨眼的功夫,她竟是冲出马车奔着匪徒去了,等薛炳福他们反应过来,白半夏已经跟劫持杜康成的人打了起来。
四海得令也带了两个人现身加入战局,等薛炳福他们赶过来的时候,杜康成已经被救下了,而劫持他的人也逃的逃,抓的抓。
“抓到的人就交给薛大人审问了。”白半夏对薛炳福说。
薛炳福看看她,又看看四海,有些尴尬的说:“白大夫好身手。”
“只是些自保的功夫,刚刚救人心切,只好冲了过去。”白半夏说道。
杜蕙冲到跟前,一脸担忧的扶着她爹喊了几声,白半夏示意她不用担心,取了银针扎了一下,杜康成就醒了过来。
他皱眉揉着脖子,问:“没事了?”
“爹,你没事就好。”杜蕙哭了起来。
“爹没事,不过是被人打晕而已。”杜康成急忙安慰道,然后看向被抓的人,他不认识这些人,更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但似乎他有些麻烦。
“既然都没事,就上车继续赶路吧,到晕的犯人绑了起来,带在了后面。
白半夏朝爹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没事,然后跟去了杜康成父女那辆车。
“表妹,你刚刚喊的那个人……”三表哥觉得四海武功厉害,想问问是什么人,结果一转眼人又不见了。
白半夏瞪了他一眼,“我忙着呢,以后再说。”
“哦。”张同林被瞪的有些心虚,知道不该多问了。
车队继续前进,车轱辘咕噜噜的响着,白半夏对杜康成说:“杜大人,你如今未被定罪,还是有机会证明清白的。但如果有人强行带你离开,你就成为了畏罪潜逃,坐实了罪名。”
杜康成点头,“我知道,我也说不走,没想到他们会打晕我。”
“你觉得会是什么人想救你?之前给你传消息的朋友?”白半夏问道。
“不会是他,他了解我的性子,我宁愿被砍头也要堂堂正正的受审,不会中途逃走的。”杜康成说道。
杜蕙急忙说:“那这些怕不是想救你,是想害你吧?”
杜康成叹气,“不清楚,但我为官这些年也不是没得罪过人,只能小心些了。”
“下次再有人袭击,你就朝薛炳福跟前跑,说对方是来杀你,让他救命。别管什么救不救你,一律说是要取你性命的。”白半夏出主意道。
杜康成细细品品也笑了起来,“好,就这么办。”
等到了下一座城池,薛炳福询问白半夏要不要在城里待一天?白半夏想想说不用了。
再走走大家比较疲惫的时候休息一日吧,如今就不耽搁时间了。
她心里也记挂着齐镇,想早些见到他。
这一路走的不算快,也不慢,竟没再遇到劫囚的人。他们中间就修整了一日,白半夏去当地悬济堂看了一下,后来也没选择坐诊,还是陪爹娘逛了一下,休息了一天。
快到离京城最大的城市之前,张灵芝就一直念叨着要给半夏置办嫁妆。
这里进京也就三日的路程了,再雇一辆车拉货物就是了。
结果等队伍走到城门的时候,白半夏从马车里探头看出去,竟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材颀长,一身黑衣看着暗沉,却挡不住他身上的贵气,立在城门口格外的显眼。
他正翘首望向官路,即便离的很远,也能感觉到他脸上的期盼。
她一下子冲下了马车,惊的爹娘都吓了一跳,还想问她怎么了,就听到她大喊了一声:“齐镇!”
“好家伙,是小齐?”白田惊讶的问。
“我没看清,但咱闺女还能看错吗?”张灵芝说道。
白半夏一跳下马车,齐镇也看到了她,运起轻功朝她冲了过来。
“半夏!”
两人冲到了对方面前,四目交接,都写满了欣喜和爱慕。
齐镇伸手想抱她,但余光看到岳父、岳母都下了车,城门口还有不少人,这才硬生生忍住了抱起她的冲动,将抬起的手慢慢放了下去。
白半夏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忍着笑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角,“你们过来了?”
“想早点见到你。”他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说道。
声音很轻,却好像恋人耳边的情话,白半夏的脸烧了起来。
后面薛炳福急忙让车队停了下来,但一时间有些犹豫,想上前见礼又怕打扰了二人。
齐镇低头看着她拉着自己衣服的手,嘴角不由弯了起来,“路上累吗?”
“不累,你等多久了?”白半夏问道。
“我也是收了四海的传信,估摸着时间到的,没多久。”齐镇笑着说,他才不会讲他昨天就在这里当望妻石了。
这时,一个老奶奶出城,看到齐镇笑呵呵的说:“小伙子,终于等到心上人了?”
老奶奶笑着对白半夏说:“他昨天就在城门口站了一天呢。”
齐镇想堵住老奶奶的嘴已经来不及了,有些尴尬的冲白半夏笑笑,“也就早到了一天。”
白半夏又好笑又觉得心疼,“你站一天不累吗?先去休息,派人给你报信不就行了。”
“我想第一时间看到你,本来应该迎过去的,只是这已经是被允许的最远距离了。”齐镇无奈的说。
你当他傻了在这等一天不知道去前面路上找白半夏吗?本来他连离京都不被允许的,还是跟皇帝奏请了几次,才被允许最远到这里。
老奶奶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就离开了,白田和张灵芝也走了过来,拉着齐镇一番询问。
这时,薛炳福等人上前,纷纷跪地行礼,“见过二殿下。”
看到这么整齐的行礼,白田和张灵芝都有些僵硬,他们是不是太随意了些?原本觉得小齐还是那个小齐,但现实却提醒他们,他是祁镇,是当今皇帝的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