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两口水的于海棠微微皱起了眉头。潅
这是什么茶叶呀?怎么从来没喝过?
一般的茶叶喝起来不都是有一股茶叶的清香的吗?
怎么这个茶叶喝起来……是一种甜丝丝的味道……
于海棠虽然觉得疑惑,可是想到这茶叶是和子哥让人送来的,便也不再多想,开心的大口喝了起来。
半杯水下肚后,于海棠却隐约觉得身体似乎有些不舒服了。
今天外面明明是寒冬天气,地面都结着厚厚的冰,怎么她却觉得,越来越热了呢?
这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潅
……
另一边。
厂里的巡视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了,邹和陪着杨厂长在最后一个车间转完,走了出来。
杨厂长一脸的愉悦,拍着邹和的肩膀说道:“不错啊,小邹,你这工作做得,十分妥当!安排的也很合理!”
“怪不得最近厂里的工作越来越有条不紊了,原来啊,是你改进的这些条例。不错,不错!”
“之前李由在管理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多地方不妥当,却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来接管,现在有了你,可真是替我解决了大问题了。”
杨厂长这话一出口,身后的几个车间主任神色都是一变,几人对视了婴一下,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震惊和羡慕。潅
杨厂长这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
邹和在他面前,可就是李副厂长接班人,哦,不对,代替人的身份啊!
这一句话,既否认了李副厂长之前在厂里几十年的贡献,甚至已经是有点嫌弃了。
还大力称赞了邹和对厂里的贡献。
懂得看风向的人,能已经看出来了,现在的邹和,在厂长面前的位置。
更不会去抱错大腿,去搭理李副厂长了。
而他们的对话,自然也被后面跟着的李副厂长听得清清楚楚。潅
李副厂长气的浑身都快要发抖了。
一口牙齿都快要咬碎了。
自己再怎么说,也在轧钢厂里勤勤恳恳的工作了大半辈子了。
几十年,那可是几十年啊!
就算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可是自己对厂里的功劳总是大过过错的吧?
而且自己当副厂长这几年来,一直对杨厂长卑躬屈膝,阿谀奉承,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吧?
杨厂长怎么能这样呢?潅
就因为自己那次去飞虎涧的时候没有救他,就这么对自己?
提拔一个比自己年轻这么多的小伙子,重用他,抬举他,来贬低自己。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冬天的天短,天黑的格外的早。
杨厂长邹和等人从车间里出来的时候,天就已经擦黑了。
杨厂长跟邹和寒暄了一会儿,就准备坐车离开。
正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在墙角一闪。潅
邹和有系统傍身,眼睛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到了那人鬼鬼祟祟的身影。
立刻喝道:“谁在那儿鬼鬼祟祟的!出来!”
邹和一出声,周围的人都是一愣。
个个面面相觑,不知何意。
鬼鬼祟祟??谁啊?哪里???
杨厂长也是一愣,回头看向邹和。
而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只见前面车间旁的草丛里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人站了起来,朝着黑影里狂奔而去。潅
看到那人,周围顿时一片惊呼声:“真的有人!”
“谁!!”
“啊!吓我一跳!”
既阻碍众人愣住之际,邹和早就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朝着那人飞奔的身影追去。
那人似乎十分慌乱,跑的飞快。
而他逃走的方向,正是厂里养猪车间的方向。潅
他跑的快,邹和追的速度更快。
只见他只跑出了十来米,邹和就已经冲到了他的身后。
抬起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背后。
那人哎呀一声惨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趴着起不来了。
邹和有系统的奖励,身体素质早就远超常人,这一脚,他还是收着点力的,如果真的用尽全力踢下去,那这个人肯定当场就嗝屁了。
那人趴在地上起不来,动弹不得,邹和冲过去,一把揪住那人的头发,把他的头抬了起来。
而周围其他的工人,也都纷纷围了过来,杨厂长也跟着过来了。潅
众人都很好奇,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厂里鬼鬼祟祟的,而且刚才邹和一喊,他立刻掉头就跑,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难道是小偷?是来厂里偷东西的?
当看清楚此人的面孔后,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讶异的惊叹声。
“哎呀!这不是之前广播站的那个赵才秀吗?!”
“对!就是他!我之前去广播室可还见过他呢1!”
“可是,我记得他不是以为上次厂庆的时候,给别人下泻药,早就已经被厂里开除了嘛!”
“是啊,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这儿了???”潅
“他怎么进来的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而这个被制服的人,正是赵才秀。
早上他在厂门口跟于海棠搭话没成后,便想到了用一些下作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特意跑到一些游医那里,买来了一些秘药。
至于这药效嘛,自然是能让他能快点实现跟于海棠生米煮成熟饭的‘好药’了。
买完了药,已经是下午,他按照自己在轧钢厂喂猪时候的记忆,摸到了养猪车间后面的墙头外。潅
仔细一看,这个地方的墙头,果然缺了一块。
赵才秀就找来了一些转头,垫在了外面的墙下。
然后一路小跑助力,爬到了墙头上,跳进了轧钢厂里。
进了轧钢厂,他当然不敢随意走动。
他现在可是已经被轧钢厂被开除了,如果大摇大摆的走在厂里,被人撞见认出来了,那可是要被当成小偷扭送去派出所的。
赵才秀就躲在墙角静静等着,等到附近没人了,这才快步往广播室跑去。
赵才秀躲在广播室外,无意间听见了工友在谈论,今天小红请假了,就剩于海棠一人在广播室值班的消息。潅
赵才秀顿时喜出望外。
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肯定是老天也被自己的真心打动了!
所以才会安排小红请假,这分明,就是在给自己腾地方,让自己方便‘办事’啊!
想到这里,赵才秀笑的嘴都要歪了。
他正要进去,突然想到,自己如果就这么进去了,于海棠看到自己,肯定会大喊大叫,那么自己的‘好事’,肯定也该泡汤了。
他必须得想个办法,让于海棠乖乖喝下自己给她准备的这‘好药’,她才能任由他摆布。潅
于海棠对自己一直都是敌意十足,自己给她的药,说的在好听,她也绝对不可能喝的。
他必须得想个别的方法……
想到这里,赵才秀心里灵机一动,顿时有了主意。
于海棠在整个轧钢厂,最听得,可就是邹和的话了。
只要是邹和给她的东西,她肯定宝贝的不得了,如果,告诉她这是邹和送给她的药,那她肯定会乖乖的喝下去的。
到时候,还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想到这里,赵才秀脸色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潅
拿定了主意,他立刻折返回去,躲在钳工车间外面,寻找合适的送药人选。
很快,一个看上去十八九岁,十分面生的小工人便进入了他的视线。
赵才秀在轧钢厂工作多年,很多人都认识他了。
他也能认出来不少的人。
如果随意找个人,很可能就会暴露自己。
而面前这个面生的小工人,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看着年纪小,又是生面孔。潅
肯定不认识自己,时候于海棠就算要找,也肯定认不出来他。
想到这里,他当即站了出来,冲着那小工人招手,让他过来。
小工人看到赵才秀招手,便疑惑的走了过去。
他是最近刚进轧钢厂上班的,厂里大部分都还不认识,不知道这个工友喊自己是有什么事。
“喊我有事吗同志?”小工人问道。
赵才秀咳嗽了一声,装作镇定的样子说道:“你是最近刚进厂的?怎么不认识我吗?”
那工人连忙回答:“我是车工车间的,刚进场几天。您是……”潅
一听小工人说自己刚进厂几天,赵才秀顿时心里一动,又听他说是车工车间的,赵才秀的心更是放进了自己肚子里。心里隐隐窃喜了起来。
真是天助我也!
这人竟然刚好是车工车间的,太好了,幸好不是钳工车间,要不然的话,自己可就编不出来了。
“那,咱们厂里钳工车间的主任是谁,你知道吗?”赵才秀试探的问道。
那小工人一听赵才秀问到钳工车间的主任,立马大声说道:“这我当然知道了,是邹主任呗!”
一听小工人口中说出‘邹主任’三个字,赵才秀心里咯噔了一下。
连忙问道:“你见过他?”潅
小工人老实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光是听我们车间其他工人说起过,邹主任是厂长面前的大红人,也是现在厂里的管理者,不过我刚来时间短,海还没见过呢。”
听到小工人说还没见过邹和,赵才秀心里顿时一阵狂喜。
太好了!
没见过,没见过好啊!
你要是见过了,才麻烦呢。
赵才秀立刻说道:“咳咳,我跟你说,我就是邹和。”
听到赵才秀这么说,那小工人顿时眼睛一亮,震惊不已。潅
“你,您就是邹主任??”
“哎呀,邹主任,我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早就听过您的大名,可是来厂里几天了也一直没见着,这下终于见到您真人了!”
赵才秀咳嗽了两声,不置可否。
他虽然想要在这个小工人面前装作邹和,可是听着这人当着自己的面,如此的夸赞自己的仇人,赵才秀此时的心情,简直比吃了九转大肠还要恶心。
啊呸!
他邹和算个什么玩意儿?!
为什么这些人都这么高看他?!潅
还真人,说的好像邹和不是人一样!
心里虽然嫉妒气愤,可是赵才秀的嘴上却自然是不能说出来了。
他含混的说道:“额,那个,我有点事交代你去办一下。”
小工人听了这话,顿时眼睛一亮,立马点头如捣蒜,说道:“行行行!邹主任,您有事直接交代我就行了,我保证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赵才秀听了,心里暗喜。
便掏出了一个瓶子,说道:“你把这个茶叶,送到广播室,给一个叫于海棠的女工人,就说是我送的。”
小工人接过,看了看瓶子,试探着问道:“邹主任,这是……”潅
赵才秀说道:“这是我给她带的茶叶,你直接送去给她就行了,就说是我专门给她带的,让她一定得喝才行。”
小工人听了,连连点头,答应道:“好好好,我这就去!”
说完,便拿着茶叶瓶子,一溜烟往广播室去了。
而赵才秀则是一脸得意的蹲在墙角,静静等待着。
推算于海棠已经拿到了茶叶,他便准备起身,往广播室走去。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马上就要到下班的时候了。
这个时候,可正是好时候呢。潅
可是他起身正准备走,却听到车间里传出一阵喧闹声,赵才秀连忙躲回了墙角。
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这才发现,原来竟是厂长和邹和出来了。
后面还跟着乌央乌央一大批人。
赵才秀顿时吓得差点摔倒。
连忙趴在墙角躲好了,生怕被人发现自己。
他现在早就已经不是轧钢厂的工人了,要是被他们发现了,肯定要扭送自己去派出所的,那可就完了。
可是,赵才秀却没想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潅
尽管他已经尽力躲着了,可却还是没能躲过邹和的火眼金睛,一眼就发现了他的踪迹。
把他抓住了。
此时,邹和把赵才秀压在地上,膝盖顶着他的后背,钳制住他,喝问道:“赵才秀?!你怎么会在这儿?”
“快说!你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此刻的杨厂长也已经认出了赵才秀。
毕竟,上次在厂庆大会上,这个赵才秀就是被自己开除的。
杨厂长也亲眼目睹了,这个人是怎么硬生生把易中海的耳朵给咬下来的,潅
对于他的狠辣和疯狂,也历历在目。
杨厂长皱起眉头,问道:“你不是已经被开除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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