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被金龙问的答不上来,顿时有些慌乱。
见周围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怀疑了,棒梗连忙说道:“就算不是你让我去的,那也是你故意给我引诱我去的!要不是你,我怎么知道这种蘑菇叫宝菇,又怎么会去郊外挖?我们又怎么会中毒?!分明就是你的错!”
金龙听了,笑道:“我引诱你?我怎么引诱的你?我都没见你,没跟您说话,怎么引诱的你?你倒是说说?还有,我们家吃的蘑菇,名字叫杏鲍菇,也不是什么宝菇,这一点咱们院子里的小孩都知道,问一问就知道了。”
金龙的话音刚落,一旁几个小孩立刻附和道:“对对对!金龙跟我说了,他家吃的蘑菇叫杏鲍菇,不是宝菇!”
“棒梗分明就是想诬赖我们大哥!”
“棒梗自己挖的蘑菇凭什么怪我们老大啊!”
几个小孩纷纷给金龙抱起了不平。
一旁的贾张氏见状,连忙说道:“你们这些小孩子知道什么!都闭嘴!”
说罢,又看着金龙,眼神恶毒道:
“你这臭小子少在这狡辩!小小年纪牙尖嘴利的,果然不愧是邹和的种!”
金龙不恼反笑道:“多谢夸奖。能像我爸爸,还真是我的荣幸。”
金龙的话一出口,一旁围观的人群都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小小年纪,却反应极快,聪明伶俐,还真是让人喜爱。
贾张氏顿时气急败坏,吼道:“你少在这跟我贫嘴,反正就是因为你,我们全家才中毒的,你们必须赔钱!要不然,我们就不走了!”
金龙看着贾张氏撒泼的样子,也不慌乱,开口说道:“你说是因为我你们才中毒的,可是又说不出来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中毒?”
“你们中毒是因为吃了毒蘑菇,要出气,要讹人,应该去找挖毒蘑菇的人,也就是棒梗,而不是来找我们!”
说到这里,金龙眼睛盯着贾张氏,冷冷的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自家的帐,自己回去慢慢算,别想着来讹人。我爸虽然没在家,可是家里还有我呢,我也是个男子汉,你休想讹我们!”
金龙这话一出口,围观的众人都忍不住喝起彩来。
“好!!”
“蘑菇是棒梗挖的,凭什么怪人家金龙啊!”
“就是,人家金龙也没摁着他们的头非让他们吃毒蘑菇,太不讲理了!”
“贾张氏一家就是看人家邹和没在家,才来讹人的!”
“真够不要脸的,平时人家邹和在家,他们都不敢来找事,邹和上班了,她们来讹人了,这不就是想要欺负人家京茹和俩孩子吗?”
“金龙这孩子口齿清晰,说的有理有据!真是太对了!”
“这孩子真是太稀罕人了,我要是又这么聪明伶俐的儿子,该多好啊!”
而金龙的这番话不仅让大人们都十分的震惊佩服,连四合院里的那群小孩,金龙平时的一帮小跟班忍不住欢呼起来。觉得自己老大实在太神气了。更加的崇拜金龙了。
“老大说的对!”
“老大威武!”
贾张氏见围观的众人现在都站在金龙的那一边说话,顿时更加的气急败坏。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既然拽理拽不了,那就索性不讲理了。
贾张氏往地上一躺,说道:“反正今天你们必须赔我钱,不然我就躺在你家门口不起来了!”
秦京茹见状,冷笑了一声,上前说道:“你愿意躺,你就躺,哪怕你一直躺着不起来,我也管不着。”
“不过,该是我们责任的,我们认,跟我们没关系的事,也休想栽在我们头上!”
秦京茹说完,直接扯着两个孩子出了后院,上街去了。
围观的四合院众人见状,都是一脸的嘲讽看着贾张氏。
对着她指指点点。
贾张氏这是彻底的撕破脸皮了,为了钱,不要脸了。
摆明了就是想要钱。
可是秦京茹就是不惯着她。
秦京茹这一走,只剩下贾张氏躺在地上,站起来也不是,继续躺着也没有了观众。
顿时有些进退两难。
初秋的太阳虽然没有盛夏那么的暴烈,可是已经十分的毒辣。
贾张氏躺了一会儿,就晒得头晕眼花,满头大汗。
秦淮茹眼看着秦京茹已经走了,四合院围观的众人也都纷纷回家去了,便喊贾张氏起来:“妈,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这钱看来是要不到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贾张氏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秦淮茹一开口,贾张氏顿时噼里啪啦一顿骂:“滚开!你个丧门星!刚才你怎么一个屁也不放?现在装什么好人?!”
“你平时不是挺能说会道的?不能挺会跟我顶嘴的?怎么现在遇到事了嘬住嘴不放屁了?你跟秦京茹还是姐妹呢,你怎么就没她那嘴皮子?!”
贾张氏骂完,便从地上爬了起来,扯着棒梗回中院去了。
秦淮茹满肚子的委屈,还是只能跟着也回去了。
刚回到家,贾东旭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要到钱了吗?要了多少??”
贾张氏耷拉着脸,说道:“问你的好媳妇!刚才要钱,我和棒梗俩人说了半天,她一句话都不说!真不知道咱们贾家怎么娶回来这么个锯了嘴的葫芦!倒霉透了!”
秦淮茹委屈不已,说道:“妈,这怎么能怪我呢,那邹金龙实在是伶牙俐齿,我也说不过他啊!”
贾张氏恨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说道:“呸!一个小孩儿而已,能有多厉害!我看你压根就不想要钱吧?毕竟那邹和还是你的旧情人呢!你还想着跟他再续旧情的吧?”
秦淮茹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贾张氏说的话,她不是没有想过。
秦淮茹也曾多次对邹和示好,想要利用邹和跟她以前的那点过往,让邹和接济她,吸邹和的血。
可是邹和从来没有给她过好脸色,也没对她稍假颜色。
秦淮茹解释道:“我没有……”
贾张氏立刻打断她,说道:“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少来糊弄我们!”.
贾东旭躺在床上,也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骂来骂去,总归就是骂秦淮茹扫把星,她一来贾家,自己的腿也折了,工作也没有了,一家人都吃不饱饭了。在贾东旭看来,这一切,都是秦淮茹带来的霉运。
正在贾家乱糟糟之际,突然有人敲门。
贾张氏走了过去,打开门一看,却是易中海来了。
看到易中海,贾张氏的脸顿时拉的老长,不说话,直接扭头进屋了。
此刻的易中海脸色有不少血口子,狼狈不堪。
那天他背着一大妈借钱给了秦淮茹后,一大妈顿时彻底的恼了,大闹了一场。
俩人撕打,一大妈把易中海的脸色抓的满是血口子,指甲印。
一大妈气的回了娘家,易中海被打的丢尽了脸面,这两天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今天易中海无奈还是去一大妈娘家想要接回一大妈,一大妈便放话了。
想要让她回来,就必须把借给秦淮茹的钱要回来。
易中海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来到了秦淮茹家,来要账。
易中海已说明来意,贾张氏立马变了脸色,说道:“我们家可没钱给你!”
易中海一听,有些不高兴了。
自己背着一大妈借钱给贾家,让他们治病,现在自己跟一大妈闹成这样,他想要回自己的钱,贾张氏居然直接一口拒绝?
易中海说道:“贾张氏,这三百块钱对我来说不是小数目,我家老婆子因为这事,跟我打了一架,闹着要离婚呢。”
“我借钱给你们看病,是给你们救急,现在我家闹成这样,你还是把钱还给我吧!”
贾张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道:“反正我是一分钱没有,你爱怎么地怎么地!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打死我呀!”
易中海见贾张氏彻底的不要脸,直接就这么赖账,气的差点晕过去,他冲着秦淮茹喊道:“秦淮茹,这钱可是你从我手里借走的,借钱就得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吧?!”
秦淮茹一脸愁容的说道:“一大爷,您借给我钱,我很感激您,我也想还你钱的,可是现在手里确实没钱呀。”
“您借给我的三百块钱,全花在医院了,一分也没剩,我想还钱,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这样吧,您等我有钱了,立马还您,怎么样?”
秦淮茹这话说的是好听,比贾张氏那直接耍赖不还确实委婉的多。
但是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
那就是:没钱,还不了。
虽然说的是现在手里没钱,等有钱了就还。
可是,自从秦淮茹嫁到这四合院,易中海就没有见她有过钱。
永远都是在借钱,借钱,借钱。
而且借别人的钱,从来没见还过。
也不说不还,就说等有钱就还。
几年前借的帐,到现在还没还上。
秦淮茹现在这话说的,不就是不还的意思吗?
易中海气的窝了一肚子火气,可是想到,那钱还是自己亲手交给秦淮茹的,便气的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后悔自己怎么那么不经恭维,轻易把钱借给秦淮茹。
这下,看来是进了无底洞了。
肉包子打狗,又去无回了。
易中海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借钱给秦淮茹了。
要不到钱,易中海也没有办法,只得离开,想其他办法去了。
中午,各家都开始做饭了。
秦淮茹站在面缸前发呆。
面缸里现在就剩一点点面粉了。最多再吃两顿,就断粮了。
贾张氏棒梗这次住院,除了借易中海和许大茂的四百块钱,还花光了家里的仅有的一点点钱。
此刻的秦淮茹,真正是兜比脸还干净。
看着米缸里仅剩的一点面,秦淮茹叹了口气,熬了点面汤,给一家六口人,一人盛了一碗。
棒梗三两口就喝完了一碗,还在抱怨着这一点稀面汤脸塞牙缝的都不够,太少了。
秦淮茹也没有办法。
而此刻,各家各户也都冒起了炊烟。不管伙食好赖,都做起了饭。
而在这些饭香味中,一股鲜美的肉香味钻入了不少人的鼻子里。
三大爷使劲嗅了嗅,说道:“真香啊,这一闻啊,就是红烧肉的味道!”
阎解成连忙端着碗,凑到了门口,对着外面的香味闻了两下,赶紧喝了一口米粥,就着肉香味下饭,连米粥似乎都染上了肉香味,好吃多了。
三大爷见状,赞道:“老大还挺聪明的!这法子不错!老三你也学学你哥!就着肉香味下饭,即省了买肉钱,也闻到了肉香味,饭都能多吃两碗呢。”
阎解旷听了,也学着阎解成的样子,端着碗,站在门口,使劲闻一下邹和家的肉香味,再喝一口饭,顿时连连点头,赞这个方法真不错。
阎解成边喝便喊自己的媳妇何小焕:“媳妇,你快来试试,这么喝饭确实变好喝了!”
何小焕坐在桌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依旧喝着碗里的粥,对于阎解成的呼喊当做没听见,自顾自的喝着饭。
何小焕对于阎解成此刻的这种做法,觉得十分的丢人。
身为一个男人,不想着给自己媳妇挣钱买肉吃,而是让自己跟着他去闻别人家的肉味下饭?
何小焕心里觉得十分的憋闷。
忍不住说道:“闻肉味有什么意思,能吃到肉才是真本事,你倒是你买点肉给我吃啊!”
闫解成一听何小焕这话,咧嘴笑道:“你开什么玩笑呢小焕?我哪有钱买肉啊!肉多贵啊!买肉的钱能买不少面粉了!”
何小焕不满道:“面粉是面粉的味道,能吃出来肉味吗?”
“人家邹和家天天吃肉,咱们家呢,上次吃肉都什么时候了?”
闫解成笑道:“又不是光咱家吃不上肉,吃不起肉的人多了,再说了,咱们为啥非要吃肉,闻肉味不是一样的吗?真香啊!幸好咱们跟邹和住一个院子,要不然啊,连肉味都闻不到呢!”
何小焕听了,顿时被阎解成这番话气的差点噎住。
“啪”的一声,把碗筷往桌上一放,便气呼呼的出门去了。
看到何小焕突然生气,三大爷阎阜贵,阎解成和阎解旷都是一脸的迷茫,
心里都是十分疑惑,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最终,几人得出了结论:女人就是麻烦,莫名其妙就生气了。
然后,便继续端着碗,闻着肉味吃起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