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翠饱餐了一顿,摸了摸油腻的嘴巴,却见林星瑶和君玄夜没动筷子,奇怪地道:“你俩……咋不吃捏?”
不等他们回话,张翠翠便大大咧咧地道:“你们要不饿,俺就打包了,明天当早饭,省得再去卖手抓饼。”
林星瑶就帮她喊了服务员打包,然后才把话题说回到正事上:“小白昨天就跟你说过,他并不喜欢你。所以,这顿饭之后,希望大家各自安好。”
张翠翠嗓门陡然拔高:“昨天头回见,他对俺不了解,不喜欢俺,俺能理解。今天已经算是加深了解了,咋能还不喜欢类?”
白狼捂脸叹息:“你工资太高,我不配。”
张翠翠一愣,试探着问:“你一个月赚多少?”
白狼说:“没你高,八百。”
“那是低了点……”张翠翠低了低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白狼还以为她会放弃的时候,她突然一脸豪气干云地道:“没事,俺介绍你来俺们集团上班!你好好干,干满一年,工资也有2800!到时候俺们一起吃手抓饼,加鸡蛋类!”
白狼:“……”
林星瑶忍了忍,才勉强忍住了笑意,对张翠翠道:“我就不绕弯子,直说吧。小白今天也依然没有相中你,我想你时间也宝贵,以后就不要浪费时间见面了。”
“为啥没相中俺?”李翠翠满脸不解:“像俺这样优秀的女青年,过了村可没这个店类!你凭啥相不中俺,凭啥?”
大概是太气愤了,说着还伸手推了白狼一把,气呼呼地道:“俺都想着带你进俺厂……不对,是进世界五百强集团了!跟俺在一起,事业家庭双丰收,你还有啥不知足的?做人要有上进心!”
白狼再也憋不住了,拍桌而起:“我没你有上进心!你去找别的有志青年,带他进厂去吧。我真的不喜欢你,咱们不合适!”
“你!你太欺负人!”李翠翠道:“不行,这口气俺咽不下,俺要给你妈打电话!”
“你还有我妈电话?”白狼勃然色变。
“对啊,俺在婚介所里不小心看到的,就记了下来。”她说着就要拨电话。
“别别,咱们好好商量。别打电话!”白狼顿时就怂了。
林星瑶也万万没想到,工作中骁勇善战的黑影队的副队长,居然这么怕他妈妈。
眼见白狼认怂,又一个劲地给林星瑶使眼色,林星瑶也不好见死不救。
“翠翠姑娘,别冲动,我们先好好聊聊。”林星瑶觉得还需系铃人,于是就试探着问:“你为什么喜欢小白?你们五百强企业里应该不乏优秀的男人吧?”
李翠翠按住了火气,道:“俺第一眼就觉得小白踏实,能处。”
林星瑶继续问:“比如呢?”
李翠翠道:“比如相亲请俺吃饭啊。而且还是来这种烧烤店,俺之前每次从旁边走,光闻闻味,都舍不得吃。俺把约会地点定到这里,其实也是想看看他经济实力怎么样。目前看还是可以的,点起菜来一点不见心疼。虽然他一个月只赚八百块,可舍得给俺花啊,那就是好男人。”
“是吗?”林星瑶狡猾地笑了笑:“小白确实挺大方的,就是经常入不敷出。比如这次两次相亲,吃饭的钱都是找我借的。昨天花了多少钱来着?”
白狼立马道:“不多,也就两百多,”
林星瑶道:“昨天两百多,今天这顿也差不多要两百多。加起来五百了。还有他之前相亲相了五次,每次请客也不低于两百,钱都是从我这里借的。一共一千五,以后肯定都是要还的。他工资不多,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还清。”
李翠翠当即就变了脸色:“啥?你没钱,还敢请俺吃馆子?还,还借钱?不行,你这人不能处!”
她站起来就走,走之前还不忘带走打包的食物。
白狼刚要松了口气,李翠翠却去而复返,大声地道:“俺虽然瞧不上你,但你为了和俺约会欠了那么多债,于情于理我也不能叫你一个人都出了。”
“不不,不用你花钱。你赚钱也怪不容易的。”白狼虽然没相中人家,但是在财务方面还是很大方的。
“你看不起俺?”
“没有!”
李翠翠冷哼一声:“不管怎么样,俺的工资比你高。今天的饭钱多少还是要替你承担点。”
说罢,她在桌上重重地拍下一张“五元大钞”,豪爽地道:“拿去,买手抓饼!”
言罢,潇洒离去。留下白狼,看着那五块钱,独自凌乱:“其实,我不爱吃手抓饼。”
林星瑶再也憋不住了,撑着肚子笑得不行:“小白你……哈哈哈……不行了我笑得肚子疼。”
好一阵,她才擦了擦眼角的笑泪,“其实那姑娘还挺实在,虽然有点一言难尽……但如果你实在找不到对象,可以考虑考虑。”
“队长!”白狼道:“你就别拿我逗趣了。我家里亲戚多,七大姑八大姨的,每次一见面就要给我介绍对象,生怕我会孤独终老。这次好了,连婚介公司都来参合了。所以队长你好人做到底,再帮帮我吧。”
林星瑶不知想到了什么,吓了一跳:“你不会是准备让我冒充你女朋友吧?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知道我结婚了,这事我干不了。要冒充的话,你找祝小雯更合适,她还没结婚,正好过年也没回老家。”
白狼道:“祝小雯不行,她太直了,办不了弯弯绕绕的事。”
“我也不会应付你的七大姑八大姨啊!这样,你去网上找找,有没有出租女友的。”林星瑶说着站起来就要走:“你这顿饭,果然是鸿门宴。我走了,你另寻高明,告辞!”
白狼眼疾手快,急忙拽住了她,苦苦哀求:“队长,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再说,不是应付我你那些亲戚,就是陪我去相个亲,把相亲对象给唬走就行了。”
林星瑶道:“你要不然别太挑剔,差不多就先定一个?”
“那不行。”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