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的来历我就不问了,忍冬,我只问你,若这块玉真是玉青,你打算如何处置?”
太祖留有遗诏,见玉如见太祖,如果她手里这块玉真是不知去向的玉青,那往后所有人见着她手里这块玉不都得行跪拜礼?
当年太祖刻意从国玺上取下这么一块玉肯定有它的用意,所以,这块玉究竟是福是祸她也不知道。
再有,那些逆贼为何费尽心机也要找到这块玉?
忍冬其实心里大概有数了,这块玉八成就是王妃说的玉青。
如何处置...暂时没想好。
“好了,你现在养伤要紧,也别费神了,这东西既然是在你们魏家,自有法缘,你且守着,也算是...一块护身符,那些人若是真为了这个,知晓在你这,至少会顾忌几分,你放心,我且当没见过,等王爷回来,你若还想知道什么,我替你问一句便是的。”
靖王妃十分通透,她知道,这丫头肯定是知晓一些这玉的事,要不也不会直接请她过来相看,她能拿出来给她看,说明她信任自己,那她自然也得当得起这份信任。
眼下形式复杂,虽说魏府外重重把手,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有这个东西,多一层保障。
“今儿有..劳王妃了..忍冬这...让人熬好了...几副药..若是王妃..方便进宫,就请王妃..带进宫交给皇上,上次忍冬..给皇上请..平安脉,皇上让开的...安神药。”
靖王妃对她无话可说,不管是因为世子还是旁的,她感觉得到对方的真诚。
这件事,她也不敢托付别人,连药方子都不敢写,直接让当归熬了药,事关皇上龙体,且是在这关键时候,她必须小心谨慎。
皇上的身体的确有些亏空,但现在还不至于致命,慢慢调理好生休养饮食得当还是可以调理回来的。
关键是皇上日理万机,一日不的安睡,要做到太难了,她出宫之后细想了一下,皇上没日没夜这么熬着大家,他自己恐怕就先顶不住,此时皇上一定不能有事,要不她可能真成千古罪人了。
给皇上的药?!
这丫头可不是个糊涂的,应该知道,皇上的药可不是随便就能入口的,这药..偏是在这个时候想着给皇上送药,还是熬好的..
靖王妃心思一转,心里了然几分,忍不住轻轻一颤。
“好!我这就直接进宫。”
也没说什么方便了,事关皇上龙体,而且是在这关键时候,她岂敢耽搁啊。
忍冬微微颔首,她也该好好休息了,等她醒来,估摸着一切就尘埃落定了,究竟是个什么结果,醒来就知道了,她这个民女能力有限,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不是她能左右的。
老太爷一家恭送靖王妃到门口,丽娘也准备了回礼,虽不可能和王妃带来的东西想比,可这是规矩,即便入不得王妃的眼,丽娘也不想失了礼数。
“魏夫人太客气了,东西我收下了,等王爷回来,我在王府设宴,到时候请老爷子和魏老爷魏夫人登门吃顿便饭,等魏夫人身子大好,再邀魏夫人吃茶。”
王妃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是明明白白了。
魏家几位长辈顿时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应对。
这般郑重,还要等王爷回来,这是要说说世子和他们家丫头的事?
没想到王妃竟如此礼遇,这是看重他们家丫头啊。
“王妃盛情,魏家...届时草民一定上门给王爷王妃请安。”
魏庭仁身为忍冬的父亲,这会该站出来说句话,王府如此诚意,王妃这般看重,他家丫头分明和世子也是..情投意合,他们若是再拿捏作势就过了。
王妃今日来,其实就是表明了王府的态度,而他们也感受到了。
“什么请安不请安的,魏老爷,见外了!好了,你们盯着忍冬那孩子好生休息,就别送了,本妃这会也该去宫里给太后请安了。”
靖王妃笑说着,说到忍冬时更是分外的亲厚。
目送靖王妃的马车远走,老太爷等人这才折身回府,一个个都有些回不过神。
这么一来,好像这两个孩子的事就有了眉目一样,心里突然就踏实了一些。
“爹,老爷,我瞧着,这靖王妃是个好相与的,对冬儿也是看重,我这心..算是放下些了。”
丽娘不求女儿攀附权贵,只求她将来幸福安泰,这王妃应该是个好婆婆。
“靖王妃能把姿态放的这么低,在咱们面前一点都不拿捏作势,这岂止是看重,便是一般人家的婆婆也做不到这份上吧。”
老太爷捏着胡子感慨了一句,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丫头的身子啊。
“丽娘,王妃带来那些个东西,你去处置一下,我同爹去看看冬儿。”
林娘心领神会,假装不知点了点头,她相信,女儿一定会没事的。
刚入夏,有风的日子还带着几分春余的凉爽。
可是再大的风也无法吹灭一些人的心头之火。
“将军,刚才
“混账,我怎么交代的,这个时候,魏家附近所有人都撤了,你还留了人?”
某将军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本就难以平静的心绪轻易就被点燃,早已不复往日的沉着冷静,因为被逼急了。
城中形式越来越不对劲,有几路人马不知在干什么,城中到处奔走却不敢跟着一探究竟。
“将军放心,人早就撤了,是干果铺子那边送的信。”
见将军发怒,男子连忙解释。
魏家对门的干果铺子已经经营了多年,虽说木宝庆被抓了,可能招供了,但是铺子里的人都是他们自己人,暂时没被盯上,应该还是安全的,能用一时是一时,他已经通知他们随时撤退了。
“让他们赶紧撤了,说了不要盯着那丫头不放了,已经没有意义了,如果那东西正在魏家,这会还不拿出来留着做种吗?要么已经在皇帝手里了,在盯着魏家已经没有意义,要收拾那该死的魏忍冬也不急这一时,眼睛不看远点,永远走不远。”
将军说到这,心里越发烦躁,眼前之人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接班人,是他的儿子,虽然他自己并不知情。
其他的都还算满意,唯独这急躁的性子和眼界让他放心不下。
只盯着一池一城,怎么可能成就大业。
两人正说着,突然头顶上空一声炸响,抬头一看,白日里的绚烂烟火让两人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