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庄院议事大厅外面的这些女人,都是曾老爷子鼍所谓的老婆和妾,共有九个。
“爹,大娘和八娘她们你可不能轻易得罪。”
见鼍在议事大厅里来回踱步,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曾獴心中暗自窃喜。
“老六,还有你娘这个不省心的,也来凑热闹。”
“爹,这九个娘全不是省油的灯,你可要小心应付她们,千万不能把她们的火给烧旺,否则会烧了你的胡子,嘻嘻。”
“你还有心思笑?快给爹想想办法,如何让她们走。”
“爹,我看你还是随了八娘的意,出去跪下道个歉不就完事了吗?”
“什么?你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亏我刚才还把你当曾家未来的希望。”
“爹,你还想要得到那批宝藏吗?”
“这些娘们和宝藏有什么关系?”
“爹,关系大着呢,她们有好几个不是来自邑国凤城吗?家里背景硬的很。还有,斑蝥封了邑国凤城主要针对我们蝶市曾家的男人,他不会对女子下手,他也不知道哪个女子是我们蝶市曾家的人。”
“你的意思是让她们进邑国凤城盗宝藏?”
“也不全是,但我的计划主要得靠她们这些娘们。”
“靠这些娘们?你不要开玩笑。”
“爹,我怎么可能拿宝藏和你开玩笑?”
“那你快给我详细说说你的计划。”
“爹,你先出去把事情平息了再说,她们长时间吵下去真的会出事情。”
“唉,这帮臭娘们,真是头痛!”
曾老爷子硬着头皮走出议事大厅。
“哼哼,骂她们臭娘们?这些娘们臭的话你当初为什么要想尽办法将她们往家里弄?真是越老越不要脸,呸!”
曾獴望着鼍的背影,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议事大厅门口,从大娘到九娘,一个个叉腰圆瞪眼,嘴上痛骂老爷子。
“你们吵够没有?还不快给我回内宅!”
曾老爷子站在台阶上呵斥道。
“糟老头子,你凶什么?”
“对,你把老八踢成那样你还有理由凶?”
“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老东西!”
“用百毒黑腿踢自己的儿子算什么本事?”
“有本事去对付那个邑国凤城的大佬!”
“自己家里吹胡子瞪眼,在邑国凤城那个大佬面前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九大娘们一齐向鼍开火。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鼍的口气软下来。
“怎么样?你今日必须向我下跪认错,否则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八娘蛾向鼍扬了扬手中的匕首。
“罢罢罢,老夫对不起你,老夫不该用百毒黑腿踢老八。”
鼍跪到地上。
“啊?这老不死真的跪下认错啦?!”
九大娘们见曾老爷子跪下反而愣在那里,反应不过来,静默了好一会。
“啪,啪,啪……”
曾獴在议事大厅门口带头鼓起掌来。
“呵呵呵……”
院子里这才起来,九大娘们心中出了一口气,解了一点恨。
“老六,快详细说说你的盗宝计划。”
曾老爷子将他的九位娘们应付走后,迫不及待返回议事大厅问曾獴。
“爹,为了确保得到那笔宝藏,我觉得我们应该放长线钓大鱼。”
曾獴慢悠悠地说道,故意吊鼍的胃口。
“你快说,怎么个放长线钓大鱼法?”
“这放长线钓大鱼呢,必须分三步走。”
曾獴说到这里又故意停顿了一下,拿起茶盏准备喝水。
“哪三步走,你快说。”
“爹,你别急么,先让我润润喉。”
曾獴手端茶盏,一口一口喝自己的水,任凭鼍伸长脖子干着急。
“老六,你要急死爹啊?你知道那批宝藏对我们蝶市曾家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你可知道?得到那批宝藏,我们蝶市曾家可以一统坤界,成为坤界霸主。得不到那批宝藏,我们蝶市曾家将死无葬身之地。”
“爹,得到那宝藏真的能一统坤界?”
“然也!”
“那就是说邑国凤城、巴国龙都也不在话下?”
“当然,能一统坤界,区区的邑国凤城、巴国龙都当然不在话下!”
“那就好,宝藏我非得不可!”
曾獴将茶盏往地上一扔,人蹦跳到案几上。
“你,你,你怎么啦?”
鼍被曾獴的一系列动作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好几步。
“没什么,孩儿为爹能一统坤界感到高兴。”
曾獴从椅子上跳下来,掩饰道。
“那你快说,准备分哪三步走?”
“孩儿认为第一步应该先得到人,然后第二步得到房,最后第三步得到宝藏。”
“先得人再得房最后得宝藏,我听不太懂。”
“宝藏是不是藏在房子里?”
“然。”
“房子是不是有主人?”
“然。”
“那不就齐了吗?”
“齐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爹,看来你真的老糊涂了。”
“怎么说你爹呢?快仔细跟爹说说到底怎么个齐法?”
“爹,那你得答应孩儿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这要求么现在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再告诉你,但到时候我提出来你一定要答应孩儿哦。”
“只要你帮爹弄到宝藏,无论什么样的要求爹都答应你。”
“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可惜你不是君子。”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今日天气怎么这么热?”
“不管天气热不热,你好好地解释一下你的‘三步走’计划。”
“爹,这‘三步走’计划具体是这样……”
“我可以进来吗?”
曾獴刚要向鼍详细解释他的“三步走”计划,议事大厅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老夫有大事商议,等一会再说。”
“咣噹!”
大门被打开,进来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
这女子年纪和曾乙差不多,但比曾乙高很多,一身胡服,腰间束有各色琉璃带钩,一双长筒皮靴衬得两条大长腿格外引人注目。
“是貂呀?有什么事吗?”
曾老爷子一见来人,忙陪上笑脸。
进来的这个年轻女子叫曾貂,是鼍的小女儿,也是唯一的一个女儿,为其第九房小妾訾狸所生。
訾狸据说为邑国凤城訾家的独生女儿,因为和父亲訾蜑拌了几句嘴,一个人从邑国凤城跑到曾国蝶市散心,不料在市集上被鼍看中,抢到曾家庄院占为己有。
至于这是否事实,没有人亲眼所见,只是訾狸自己和几位大娘们聊天的时候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