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阿岳!”
“你还不清楚石坚的性格,此人眦睚必报。”
“如果你参与其中,势必会把事态升级。到时候,石坚以掌门的身份,宣布这是我们背叛茅山,到时候就糟糕了,必定会造成茅山大规模内乱。
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岂不是茅山之罪人。
就是死了,也没脸见茅山派下面的各位祖师爷。
现在把事情划定在我和他之间,再怎么乱,也仅仅是我和石坚之间的私人恩怨,不会对茅山大局造成毁灭性的破坏。”
这件事情,九叔太难了。
又要照顾自己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子,又要和石坚解决恩怨,还不能引起茅山内部大的动乱,可以说他这个茅山弟子,比茅山掌门石坚考虑的还要多。
是真操碎了心。
“九叔,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再插手,确实不太合适。”
“不过——”
说到这里,岳镇山忍不住停了下来。
背后说人坏话,好像不太好。
但九叔却听得清楚,阿岳好像想到什么事情,难道还有其他祸事?
“阿岳,你想说什么?”
“这事儿,九叔你说石坚眦睚必报,但你想过没有,到时候你和石坚交手,他会不会牵连其他人,秋生和文才就不用说了,石坚肯定会对他们两出手。”
“我担心的是,他会对鹧姑和米其莲下手。”
“这...”
听见这话,九叔顿时就绷不住了。
如今的九叔和原著不同,他不再是孤家寡人,现在的九叔娶了两房老婆,还有一辆待入手的外国车(玛利亚院长,修女)。
要是石坚真的不择手段,到时候——
想到这里,九叔顿时心头一寒。
“阿岳,拜托你一件事情如何?”
“嗯,有什么事情,九叔你尽管吩咐,能做到,绝不会含糊。”
见岳镇山明知自己和掌门石坚发生了矛盾,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自己,九叔心底感动的同时,又十分后悔,后悔当初没有收岳镇山为徒。
这件事情,是最让九叔难受的地方。
当初岳镇山去找他的时候,或明或暗的表示拜师意愿。
结果因为岳镇山资质的原因,而最终错过了。
“唉——”
“我和石坚的事情,我自己身死倒是小事,只怕鹧姑和莲妹会被牵连进来。”
“明天我会让他们来你这边,你帮我留下她们。”
“这事好办!”
“明天我让任婷婷还有任珠珠两姐妹拉住她们,到时候留在任府打麻将,她们有四个人,正好可以坐一桌,让她们打一宿麻将,时间便过去了。”
对付女人,还是女人比较擅长。
岳镇山只擅长对付自己的女人,鹧姑和米其莲可是九叔的心头肉,他可不敢对他们不敬。
再说鹧姑,按照茅山规矩,她还是岳镇山的师姐。到时候,强留是不可能强留的,只能让女人出面搞定她们俩。
“谢谢你,阿岳!”
“九叔你客气了,咱俩啥关系呀——”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要是真到了那一步,九叔你不妨到我这边来,说实话,现在的我并不在乎杀戮,如果真的惹急了我,到时候不管什么人,照杀不误。”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等九叔离开之后,岳镇山这才走出包间。
然后又回到另一间VIP房间里面,这边的诸位师兄们,还在谈天说地,他们丝毫不知道茅山内部已经孕育了一道暴风雨,要是处理不当,就会引发内战。
在座的诸位师兄,有的人和石坚关系好,有的人和九叔关系好。
所以,才对他们进行了隐瞒。
“阿岳,你这一泡尿撒的可真久啊!”
“是不是不行了,你要是不行,我们也不会叫你喝酒的,我们允许你喝茶,谁叫你是我们的小师弟呢,大家说是不是!”
岳镇山刚刚回来,便听见第一茅这家又在起哄。
但岳镇山可不会惯着他,男人怎么能说不行,不就是喝酒嘛,谁怕谁!
再说,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已经超越了凡人,达到先天境界,其抗性早已今非昔比。
“诸位师兄,我干了,你们随意啊!”
“大家都别客气。”
“敞开了吃,敞开了喝,今天一定要尽兴。”
抬起酒杯,二两酒被岳镇山一口喝下。
诸位师兄见此,皆是面面相觑,见岳镇山喝酒就像喝水一样,顿时被震得不轻。
这是真海量,他们一帮子修道的道士,还真喝不过岳镇山这个武夫,于是这些人开始车轮战对付岳镇山,一时间,只见众人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直到第二天,这些师兄们都各自赶路,回到自己的地盘去,岳镇山这才抽出时间,开始关注九叔和石坚之间的斗法。
他们两人都是炼气化神阶段的道士。
其道法威力巨大,为了不伤及无辜,岳镇山在早上的时候,就通知保安队那边,让他们发布一则公告,就说最近这几天,晚上有演习,需要禁宵,普通百姓不得出门。
如此一来,整个任家镇都变得萧条不少,但这样做,却可以减少平民的伤亡,毕竟有一大波僵尸会从僵尸山那边过来。
另一边,九叔别墅那边,他正在跟秋生和文才道别。
亲手拿出两道珍贵符箓,上面记录了秋生和文才的生辰八字,把这两张符箓挂在鸡的脖子之上,鸡用绳子绑好,然后把鸡绑在准备好的竹竿上面。
郑重的把这两只鸡交给他们,然后道:
“来,你们一人扛一个,拿着!”
“千万别掉了——”
“唉,师傅,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直到现在,秋生和文才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这也只能说九叔的教育失败。
就像那句话,他还只是个孩子!
这两人总以为九叔会帮他们擦屁股,但是,九叔能救他们一次,又怎么可能每次都能救下呢!
“你们有多远走多远!”
“过了今天晚上,或许我们还可以再续师徒之缘。”
“那过不了呢?”
九叔这副模样,秋生和文才还是第一次见,顿时心头感觉不妙。
然而,事到如今,又岂是他们俩能改变得了的,只见九叔叹息一声,也不见他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快走,留下九叔一个人萧索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