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挑明

先不说被劫走灵石的金满堂回到金家后是怎样一番鸡飞狗跳,慕容凤这边得手后直接偷偷溜回到血饮真君府迫不及待的掏出了那把火之高兴研究了起来。

这把断剑一手慕容凤感受到了一股狂暴的火元素之力被封印在剑,难怪那金满堂会先警告实力不足元婴之人不可能随意触碰,因为修为低了根本承受不住这剑内的火元素侵袭。

而且这剑内的火元素之力似乎拥有自我意识,当慕容凤握着剑柄时如同魔音灌耳般不停呢喃着一句古元素之语,这话别人听不懂,但恰好慕容凤能听懂,翻译过来是:“让火焰净化一切!”

这语气似乎包含无尽的憎恨与愤怒,甚至差点影响到慕容凤的神智让她心底冒起一股无名怒火想要找点东西烧烧

“要不等会儿去吃顿自助烧烤?呸呸呸!”慕容凤连忙摇头将这魔音驱散出脑海,握着断剑剑柄双眼一凝转换为一片虚白!

立时剑身内的那股狂躁的火元素力量无所遁形,但映入慕容凤眼帘却在脑海呈现出一片烈焰滔天的恐怖景象。

慕容凤立时闷哼一声,撒手丢掉断剑,脸瞬间虚汗直冒,胸口不停起伏。

因为在刚才那惊鸿一瞥,她似见到一尊高达百丈的火元素巨人傲立在烈焰滔天正与一群青铜巨人打的天崩地裂。

这熟悉的景象慕容凤曾经在黑龙族皇宫的壁画见过一副相似的画面,只不过这回更为直观,仿佛亲临那古战场之。

慕容凤长舒了一口气,盯着桌这把断剑神色复杂的缓缓吐出一个名字:“火焰之王拉格纳罗斯!”

恰好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然后听剑痴在门外敲门道:“丫头你回来了?”

“嗯,你进来吧。”慕容凤随口应道。

剑痴推门进来一眼瞧见满头大汗的慕容凤和桌那把火之高兴,惊得他连忙转身将门合。

“你得手了?”剑痴紧张兮兮的问道。

慕容凤翻白眼道:“废话,东西都在这儿了,难不成还是别人亲自送门来的?”说着掏出那一大袋灵石砸在桌,差点将桌子都给砸塌了。

剑痴脸色一变,连忙道:“快赶紧收起来,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下得黑手吗?你知不知道外头街那群巡夜的武侯都已经疯了,到处见人抓。”

慕容凤哼了一声将灵石收了回去,见剑痴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口喝光,然后又说道:“我说你下手也不干净点,怎么闹出怎么大的动静来?”

“我故意的。”慕容凤哼了一声,闭眼睛调养神识。

“你受伤了?”剑痴这才注意到慕容凤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由惊道。

“没有,只是神识受到了一点冲击,睡一觉好了。”慕容凤随口敷衍道。幸亏她神识强悍无,这要是搁别人早被断剑那一股狂躁的火元素之力给侵蚀成疯魔了。

“遇到高人了?”剑痴仍旧紧张道:“没暴露身份吧?要不咱们先换个地方落脚吧?”

慕容凤不耐烦道:“安啦,没事。我出手你还不放心吗?”

“是因为你出手我才没办法放心啊!我怕你一时兴起将整座首阳城都给拆喽!”剑痴在心腹诽了一句,瞥了一眼桌的火之高兴,便要伸手去拿:“这把断剑你瞧出什么门道了吗?”

啪!慕容凤屈指弹出一道指风打在剑痴的手背,然后冷冷道:“你要是不要命了尽管碰。”

剑痴揉着手背,无语道:“一把断剑而已,先前那么多人碰了不也没事。”

慕容凤哼道:“那是因为那帮土著不知此物的来历,和不知道那颗核爆地雷的来历一样又摸又瞧,换成是你敢乱摸一颗核爆地雷试试?”

剑痴抽了一下嘴角,反问道:“那按你怎么说这把断剑和一颗核爆地雷差不多危险了?”

慕容凤摇头道:“不!这把断剑可能一颗核导弹还危险!”

“真有怎么危险?”剑痴惊道:“这断剑到底什么来头?”

慕容凤说道:“这断剑应该与火焰之王拉格纳罗斯有关。”

“火焰之王拉格纳罗斯?谁?听起来来头好像很大啊!”剑痴拉了把凳子坐下好问道。

“曾经的四大元素领主之一,反抗过泰坦诸神,后被封印了,由黑龙一族负责看管镇压在地核内,最近好像跑出来了到处瞎折腾。”慕容凤瞥了一眼断剑,言简意赅道:“总之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把与那位大神有关联的残破神器。”

见剑痴一脸惊叹却不明白这把断剑的危险,慕容凤只好多解释了一句:“反正以那种级别的大神的能力,穿越个位面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如果你万一引起了对方的注意把祂给招惹来了,我可是不会帮你收拾烂摊子的。”

剑痴盯着断剑的脸色瞬间绿了,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身子,涩声道:“真有怎么危险?那我们还是赶紧丢掉这玩意儿吧!”

“那万一被别人捡去召唤来火焰之王怎么办?算没被人捡去,砸到花花草草污染环境也不好啊!”慕容凤喋喋不休地让剑痴差点抓狂,赶忙摆手道:“停停停,你舍不得丢掉直说,别扯怎么多葩的理由。”

慕容凤哼了一声,忽然一抖耳朵立即将桌的断剑收进了包内,片刻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来到门外站定,然后轻敲了几下,咳嗽道:“冕下您在里面吗?”

“在,进来吧。”慕容凤沉声道。

房门被推开,血饮真君探头迈步进来,又小心翼翼的转身将门合,急声道:“冕下出事了!”

“何事如此慌张?”慕容凤明知故问道。

血饮真君说道:“今晚有贼人当街劫走了神兵坊拍卖所得的灵石,而且还潜入秋宫盗走了一件被农门菠萝长老刚刚拍得的宝物。”

剑痴噗嗤一声笑喷了出来,讶然道:“菠萝长老?谁会怎么取怎么葩的法号啊?”

“那农门取法号皆是瓜果蔬菜之名,阁下不知道吗?”血饮真君一脸讶然道:“另外那墨门取法号也喜欢用些扳凿斧锯之类的法号,阁下您的大锤法号不是仰慕墨门威名而取的吗?”

剑痴立时一阵干咳,脸色涨的通红却哑口无言。

“还真是天下之大无不有。”慕容凤轻笑一声,哼道:“说正事,别扯这些没用的。”

“是是是。”血饮真君连忙继续说道:“其实这事本来不会闹出多大的风波,最多也是调动擎天军封锁四门搜捕贼人,但问题出在金家那头!”

“怎么又扯到那金家去了?”剑痴眉头一皱,不由瞥了慕容凤一眼,总觉得这丫头又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血饮真君幸灾乐祸道:“那金家以前原本为将手伸不进神兵坊而耿耿于怀,这不这次逮着机会借着金宝那件事终于将人手安插进了神兵坊,虽然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拍卖师,但好歹也算将一颗钉子插进神兵坊了。”

剑痴立即明白这其肯定牵扯到了许多权力斗争与利益交换,如为了暂时保下杨修那小子的性命而不得不做出的妥协。却没想到金家心那么大,直接将手伸进了神兵坊。

听血饮真君继续冷笑道:“那金家为了在神兵坊内站稳脚跟,可是连那位号称百变妖姬的七婆婆都请出山了。却没想到在今晚最后关头栽了个大跟头,居然被贼人当街劫走了所有灵石。估计那老妖妇从今以后都没脸出来见人了。”

“然后呢?”剑痴催问道。

血饮真君幸灾乐祸完却是苦笑一声道:“然后是金家下全疯了,因为对方这次跟头栽得实在有点太大了,连那位金刀老祖都被惊动了。现在整个金家下像是一条疯狗到处乱咬人,而且更要命的是那条疯狗直接矛头指向了我们,污蔑我们这一派系之人是幕后主使。真是天地良心,我们算和金家再不对付也不会如此重要的事情下黑手啊!也不知道是谁干出怎么阴损的事情,这分明是想挑起我神刀门的内斗。现在外面有的是人等着看我神刀门的笑话呢,唉。”

剑痴一脸无语盯的慕容凤,慕容凤却回以一副纯洁无辜的表情。

“冕下。”血饮真君朝慕容凤一躬身劝道:“最近这些日子还请您不要随意走动,不然被金家的人盯又是一桩麻烦。”

慕容凤盯着血饮真君,玩味笑道:“可是有人故意通过你来传这番话说给我听的?”

血饮真君瞬间脸色一白,腿一软跪下了。

“冕下明鉴,属下可是对您忠心耿耿的。”血饮真君连连磕头道。

“安啦,我又没说你背叛了我,你怎么着急辩解做什么?”慕容凤轻笑道,却让血饮真君越发胆寒了。

“冕下,我”

“起来吧。”慕容凤抬抬手,立时一股无形力量将血饮真君整个身子托了起来。

“好了,你去忙吧。没事不要来打扰我。”慕容凤挥挥手道。

血饮真君如蒙大赦,躬身弯腰头也不敢抬的退了出去。

剑痴皱眉道:“这家伙有问题!”

“你才发现吗?”慕容凤冷笑道:“只不过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而已,要不是留着还有点用处刚才直接宰了。”

剑痴扯了下嘴角,叹气道:“人家也算对自己的宗门忠心耿耿,毕竟咱们才是外人。”

慕容凤冷眸一瞥道:“你这圣母病该治治了,别分不清敌我乱放爱心!”

“我是怎么一说。”剑痴无语道。

慕容凤懒得搭理这圣母婊,轻敲着桌子暗自沉吟今后的计划。血饮真君的摇摆不定显然已经不能为她所用,图谋神刀门计划显然要进行更改,既然暗的不行,那来明的好了。

另外那金家那么闹腾其实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做给有心人看,显然也达不到慕容凤所期望的与血饮真君一派斗到你死我活的程度。显然这个世界没有哪一个人是天生该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的傻子,因为真正的傻子通常在影视活不过三集。那金宝勉强算一个,但却不能将整个金家一概论之。

剑痴见慕容凤沉默不语,还以为她又在憋什么坏水了,不由担心道:“你又在憋什么坏主意了?”

慕容凤却下打量了剑痴一眼,没头没尾的说道:“明天随我去街逛逛,给你换副行头。”

剑痴立时警惕道:“你又想做什么?我可警告你啊!你要算计别人我不管,但别把我给绕进去。”

慕容凤白眼道:“我是打算给你整的好看点,好进宫去面见那位神刀门宗主。毕竟咱们已经来到人家地盘怎么多天了,怎么能不去见见主人家呢。”

剑痴抽搐嘴角直接一口回绝道:“我不去!要去你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去见那位天罗孤辰找死啊!”

慕容凤鄙视道:“那天罗孤辰是神刀门的宗主,又不是天星宗的宗主,你怕什么?”

剑痴连连摇头道:“正因为对方是神刀门的宗主才更应该马将我擒下交还给天星宗,不然引起天星宗的误会可不是那么好收场的。”

“没见过你怎么怂的人!算了,你还是老实待在这里吧。”慕容凤轻哼一声,起身向屋外走去。

“你又要去那?外头到处是金家的人,你不怕暴露行踪吗?”剑痴追问道。

“暴露行踪?他们也得知道是谁劫走了灵石才行!”慕容凤冷笑一声直接腾起一股烟雾变化成一只飞鸟展翅而去。

剑痴张了张嘴却摇头苦笑连连。

经过一夜的喧闹,整座首阳城在天明时分终于消停了下去。

家家户户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却发现大街静如鬼街,往常早起摊贩今天却不约而同的偷起了懒,连个人影都没有。偶尔几个人闪过,也是神色匆匆。

直到巡街的武侯重新出现在街大声宣布戒严结束,才让城的居民敢于街营生。

然而还没等这些居民支起摊头开始营生忽然见一大队骑兵杀气腾腾的从街奔腾而过!

“又出啥事了?”众居民无不交头接耳互相打听起来,很快一则惊闻传来。

金家在昨夜又死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