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 切换 俩人共享这段时间平树只感觉界……

在宫理买下新居之后,就基本摊手不管了,平树一直忙活买家具和装修的事儿,跟宫理一般都在讨论买什么沙发地毯烤箱,连暧|昧时刻都少了很多。

凭恕就瞅准时机故意欺压他的时间……

比如说平树已经很累想休息的时候,他就使出浑身解数跟宫理缠个没完,他甚至去红街的几家俱乐部带回来一堆玩意,说想“爱学习”一下。

宫理确实也不是个能禁得住学习诱惑的女人,再加上凭恕在床上也跟点餐似的,有眼大肚子小的毛病,自以为能抗住,但真要玩起来他老是一惊一乍,求饶害怕又想撩骚……

宫理就有点收不住手。

结果凭恕晚上累完了,他天一亮就美美地睡觉了,平树白天还要顶着一身痕迹,洗漱后穿上制服去处理方体内收容部的工作,以及新居装修的问题。

平树心里有点难受,但如果他不做收容部的工作会耽误宫理的事情,不尽心考虑家装也是影响宫理入住……

他白天也见不到宫理——她接手委员长的职务之后也要忙一阵子,基本只有晚上会回来跟他一起住,连白天一起吃饭的机会都没有。

平树只能不言不语的把工作忙活完。

到晚上,当然更没力气跟睡了一天的甩手掌柜凭恕争抢时间了。凭恕也是个疯子,就跟这副身体不是他的一样,甭管是不是腰酸背痛,反正他脑子睡了十几个小时不算累,就突出一个纵欲过度。

但宫理也没昏了头,那时候她还没想过要给这俩人“平衡”一下,只是觉得连续几次都是跟凭恕,有点不对劲了。宫理逼着凭恕把平树交换出来,但平树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只是垂着头揉眼睛……

凭恕没一会儿又把快睡着的平树挤下去,笑嘻嘻说平树就是睡得早,晚上容易困。

第二天,宫理白天去找平树,看到他在工作的时候困得直点头。她追到他那间没窗户的小办公室里,平树才在半天不言不语之后红了眼睛,吸着鼻子低声说自己不回去住了,要睡收容部的办公室。

……宫理当然意识到了问题。

凭恕也不只是挨了一顿揍。之后一两个星期,他出来的时候宫理都不搭理他,就跟不认识他似的。凭恕真的有点慌了,他不怕宫理欺负他,就怕宫理无视他。凭恕蛮横的吵闹过,又装委屈的揉眼睛过,一哭二闹三上吊,就他这撒泼打滚的拙劣演技,哪个招对宫理都没用。

最后是凭恕自己在红街买了那枚银色的金属钉回来,哭天喊地被按在沙发上,见了血之后肿了好几天,这事儿才算过去了。

凭恕吃了疼就立刻忘了是自己欺负人在先,只觉得又气又恨,觉得宫理被平树小bitch迷昏了头。靠,平树只是红了眼睛说要住方体不回来了,她就这么向着平树!那要是平树真的哭出来,宫理是不是还要把他打死啊!凭恕越想越觉得气恼委屈,嘴上也不干净起来。

结果,宫理因为他哭喊的时候骂平树骂得太脏太难听,甚至都没帮他涂消炎药,连药膏都是他自己抹的!

……而且切换到平树的时候,平树面红耳赤地说很难受,她还给他道歉了!她还为了补偿平树,给平树买了套特别柔软的睡衣,还跟他出去玩——

也是从那之后,平树开始各种默不作声地创造机会给自己加餐。凭恕表面上反唇相讥,心里却越来越不自信。

甚至凭恕忍不住想:恐怕不论什么时候,他在她心里都比不上平树。

这种想法让他又想发疯闹起来,又不敢真的惹她生气,凭恕忍不住脑补平树一定在心里讥讽他——虽然他俩心是连着,他从来没听过平树嘲笑他过,但凭恕就觉得,平树肯定很得意!

……毕竟要是宫理会这么喜欢他的话,他就要得意上天了。

此刻,在尔求城某个普通酒店的大床房上,没有开灯,只有外面的霓虹和路灯照进来。宫理散着头发,撑起胳膊来与凭恕亲吻着。她手指扯了扯,凭恕敏感吃痛,倒吸一口冷气想躲开,她却追上来咬了咬他嘴唇。

凭恕亲着亲着回过味来:

在她和平树亲密的时候,她也没少拽疼平树,在平树小声说想摘了的时候,她几乎没同意过……

宫理其实也想欺负平树,但是她下不了手,于是就借着欺负凭恕,也隐隐在欺负平树。

毕竟是同一副身体,平树也算是感同身受。

凭恕刚要开口,宫理推了他肩膀一下:“我去洗澡了。”

凭恕愣了一下。

这是说让他和平树自己商量轮到谁的意思吗?

宫理在并不大的浴室里冲洗着头发的时候,感觉浴室的门被快速拉开,有个身影快速地走了进来,将花洒的位置调整了一下,然后拿了把梳子,细细梳开宫理沾了些发胶和闪粉的头发。

宫理身子往后一靠,侧过脸笑道:“我是不是头发又上长了一点。”

平树捧起花洒下湿透的发尾,笑道:“也就十二天没见,能长到哪儿去。你又要把头发剪了吗?”

宫理手往后,他在温热的水下,更像是牛奶肥皂了:“你要是想让我留一段时间,我也可以最近不剪。”

平树只是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握三把的长度,他道:“你要剪就剪,就别自己动手了。你给我修头发的时候手艺还行,给自己就是乱剪。我买了套理发的工具呢,下次我给你剪。”

宫理感觉他把她头发细细梳开了,转过身去,低头道:“它碰到我了。”

平树抿了一下嘴唇,用手压了压,但还是另一只手握住肩膀,明明二人在热气氤氲的浴室里,它都蹭到她的小腹了。平树却像是在街头亲吻一般,微微躬身偏过头来轻轻吻着她湿润的嘴唇。

宫理太知道他了。

这个披着纯情外衣,其实对她上瘾的家伙,多少次他都是面红耳赤不敢看她,却几乎将她对折过去;多少次他在沉沦起伏中要崩溃,嘴上能说的却只是一遍遍的“喜欢宫理……”

宫理推了一下平树的肩膀,将他挤到浴室的树脂墙壁上,将花洒对准他的腰,她目光移到右侧胸膛上。

平树抖了一下后背,垂下头去,个子比她高一截却耳朵红透。宫理道:“你要真难受就摘了吧。”

平树本来想说没事,但他看到宫理微微启唇,将舌|尖抵在牙齿之间,大概意识到她的意思,默默伸手将金属针摘掉,他收在掌心里,那件小银饰很快就消失在肌肤之下。

宫理笑起来,微微垂头从锁骨向下,平树猛地朝后仰起头,被热水烫得泛红的手臂轻轻握住她的肩膀,颤了颤轻声道:“……别用牙。”

……

宫理倦怠躺在被子里,平树给她擦过头发之后,仍然不过瘾似的,一遍遍亲吻着她。

宫理真是有点抬不起手来,奔波劳累确实是原因之一,但她没想到这俩人竟然在十几天没见到她之后,结成同盟了。

宫理其实心里更想跟平树做……因为可以躺平享受温柔服务。而且,如果说俩人半年前都是只会加减法的水平,那现在平树已经会一元二次方程了,凭恕还只会九九乘法表。

凭恕真的是几乎没啥长进!

只不过凭恕在某些方面水平虽然不行,但因为宫理不搭理他的叫嚣抵抗,他又有试这个玩那个的好奇心,总体上花招也挺多——算是能用八种语言背九九乘法表吧。

宫理正觉得在浅水的浴缸里,脸搭在浴缸边沿半卧着很舒服,平树漾起的水波有规律地拂过她的大腿,他的一切比细水流的花洒更有温热酥麻的感觉,宫理只觉得半闭着眼睛魂儿都飘到天上去。

结果凭恕就突然挤出来,豪言壮志说要抱着她搞,宫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整个架起来,她跟个树袋熊似的抱住他肩膀,凭恕就脚底一滑。宫理眼疾手快撑住身子,只让他一个人惨烈摔倒,凭恕疼得既站不起来也有点站不起来了,说骨头裂了正在准备长回去,宫理看着他笑了半天,干脆直接抬起腿坐他脸上了:“你都软了还说什么,我不想闲着也不想听你那张破嘴讲话,你还是动动嘴吧。”

在亲吻的时候俩人区别也很明显,平树吻技越来越好了,从以前只会学着她模仿她,到现在知道她喜欢怎样的亲吻,宫理都能感觉自己跟他像两条在加温灯下慢慢缠绕的蛇。

但凭恕更喜欢咬人,或者说是总贪心不够似的急切,宫理好几次感觉自己要是不动粗,都会因为被他吃掉空气而迷糊过去,她又不想在亲密时刻跟他动手太频繁——

结果就是,平树以为宫理更喜欢凭恕这样的亲吻方式,他会模仿凭恕,但水平又比凭恕高不少。

宫理更不舍得对他动手了,平树真就是会亲嘴亲到她喘不上来气,宫理推开他别过脸想骂他两句,但平树看她大口呼吸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表现特别好,眼睛亮晶晶地抿嘴笑着一下下亲她,宫理更说不出口了……

凭恕要是在感情上不自信,平树就有点在床上不自信。他很隐秘地觉得,宫理对凭恕表现的“欺凌”与探索,才是她喜欢与享受的代表。平树有过想在情|事上模仿凭恕,但又怕自己太明显。

而这会儿俩人共享这段时间,时不时切换出来时,平树只感觉界限被模糊。

他能感觉到宫理的情浓,凭恕就非要在这时候冒出来,一副“大不大爽不爽”“老子搞死你”的模样,就跟个野狗似的狂拱乱弄。平树以为宫理会生气,但宫理在缩起身子暗骂的时候,腿也缠紧了他,她眯着的眼里有恼火也有艳光。

凭恕一直有点招架不住她,因为这个问题他被玩得很惨过,但这会儿他学会了——只要自己有撑不住的迹象,就让平树上。

平树也发现了:宫理跟凭恕亲密时,反应会很大;但宫理跟他同步时大部分时候只是轻哼低吟。平树总觉得这是宫理对他不满意的意思,就比平日里更……发狠似的,想让宫理也愿意给他更大的回应。

宫理有点措手不及的看着他,蹙着眉头说不上是喜欢还是惊讶。

……在切换到凭恕,在他应该乘胜追击的时候,凭恕完全没意识到,还去磨磨唧唧的啃她,乱了节奏,宫理明显不爽起来,要伸手抓他。平树看他这么不上道,忍不住挤出来,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嘴唇边……

宫理明显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惊讶甚至来不及说出口,她就……

她哑着嗓子,头发粘在脸上,低垂的睫毛下是要将他皮肤都烫掉的炽热目光。凭恕不服,还想出来争一争,平树却没给他机会——倒是跟争宠没关系,是宫理明显容不得凭恕这个没有眼力见儿的家伙再出来胡闹了。

宫理明显比之前几次要快很多,她以前觉得自己能掌握这俩人各自的节奏,却没想到这次,两个家伙就跟非要证明自己,你追我赶似的,宫理到后来连缓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接连不断的变化和较劲里推上了浪尖。她大汗淋漓到手指都不想动了,甚至都没想吸根烟,就只是犯迷糊似的盯着天花板。

平树喘|息着亲吻她下巴尖时忍不住想:

她反应这么强烈,是因为十几天没见了吗?他们自从确认关系之后几乎就没分开过这么久,他确实很想她。

还是说因为宫理其实很喜欢凭恕?她其实很中意凭恕那种有点没床品的乱七八糟风格,不像他那么无趣?

平树心里隐隐泛酸,凭恕还有点不爽:“靠!最后凭什么是你啊,我都没怎么爽到,咱们说好的不是这样的!”

平树忍不住内心道:“……她爽到不比你爽到重要吗?”

凭恕这才发现,她胳膊软软搭在头顶,似乎还在回味。宫理总是游刃有余的脸上,显露出一点呆呆的放空,实在是异常可爱,凭恕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小声道:“宫理,宫理……要不咱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