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要么死要么滚

阿狸见状,立马大喊着:“东篱姐姐你怎能这样,就算妒忌我在郡主身边伺候着,也不能吓唬小少爷,那小少爷出气呀!”

“小少爷只是个孩子,他还什么都不懂,东篱姐姐有什么气冲着阿狸来就是了!”

她冲过去,急忙安抚着团团,谁知团团却哭得更凶了。

“小少爷别哭,是不是那个坏女人吓到了你了?没关系的,阿狸会保护小少爷的。”

这还是阿狸头一回接触到团团,平日里白婳根本就不会给她抱团团的机会。

“你做什么!”

在东篱看不见的角度,她连忙用力地在孩子手臂上摁了一下,一瞬间孩子便止住了哭泣,睁着水汪汪的眸子委屈地看着阿狸。

小嘴儿瘪着,似想哭却哭不出来的那般。

眼瞧着东篱要来抢孩子,阿狸后退一步,得意扬扬地抱着孩子说:“你瞧,小少爷都不哭了,他肯定是害了你才会这般。”

东篱死死地咬着牙,奶娘赶忙过来夺过孩子。

“郡主不许你抱小少爷,你便不许靠近小少爷!”这个阿狸她们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偏偏又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对。

明明是个乡下来的丫头,想着有几分粗鄙也是正常的。

可她三分粗鄙,七分狡诈,在郡主面前温顺恭敬,在她们面前却又是另外一副面孔。

阿狸正要回嘴,却忽然变了脸色,站在一旁双手紧张地绞动着自己的衣摆。

眼里更是泛起了泪光说:“阿狸不过是看东篱姐姐吓到了小少爷这才想要安抚小少爷一番,难道要任由小少爷哭么?”

说着,那豆大的泪珠就掉落了下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东篱和奶娘欺负她了呢。

东篱扭头便看见白婳站在院子外头,明媚的脸上带着几分讥笑。

“郡主,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身份卑贱碰不得小少爷,可奴婢也只是见不过东篱姐姐吓哭了小少爷而已……”

她连忙就走了出去,红着眼睛对白婳说着。

“带上你的东西,离开将军府。”

她嗓音清冷,眸子里虽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身上气度却让人不容置疑。

东篱望着她,耳边充斥着阿狸得意扬扬的话语:“听见没,郡主都让你滚出将军府了,你还有什么脸待在这里?”

“本郡主说的是你!”

犀利的目光如同刀子一样落在她脸上,瞬间便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她反应极快,又跪了下来,眼泪掉个不停。

“郡主,是不是阿狸做错了什么?您要打要罚阿狸都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求郡主不要赶阿狸走!”

“阿狸若是离开了将军府,便谋不到活路了,郡主这是要阿狸死啊!”

她生生凄楚断肠,回回都能将白婳演绎成一个穷凶恶极之人。

“你既为奴便应当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本郡主给你两条路,要么死要么滚。”

她可没那么好的耐心,长歌安排进来的人能有什么好心?

“阿狸不曾做错过任何事情,阿狸不走!”

她倒是一副跟定了白婳的样子,如同一块儿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开?

“你确定不走?”她俯身微笑着看阿狸,通常这个女人笑的时候,便代表着有坏事儿要发生了。

“奴婢生是郡主的人,死是郡主的鬼!”

“好。”白婳起身,身姿修长,如清风朗月般,一瞬间连赤乌都以为她要变成个好人了。

毕竟这女人以往的行事作风,就从来没和好人沾边儿过。

“那你就去死吧。”清冷的嗓音落下,阿狸愣在原地没有说话。

她说:“你出卖主子,构造谣言诬陷本郡主是妖孽,更买通百姓来将军府闹事,使得本郡主受伤,便劳烦太傅大人亲自将这卖主的狗奴才送进诏狱,生死不论。”

“那便依了郡主的话。”

他是个有求必应的,想来这丫头不能得了她欢心,况且白婳从来就不会无缘无故地去责骂一个人。

奶娘把她的东西都收拾打包好了,一并扔在院子里说:“郡主已经给了你一条活路,你别不知好歹非要走死路!”

自从东篱来了后,这东院就没太平过,她听墙角把消息透露给二夫人也就罢了,更是喜欢颠倒黑白。

这样的丫头留在身边,岂不是给自己添堵?

阿狸动作利索了从地上起来,擦干净了脸上眼泪,一改方才的委屈弱势。

冷笑着说:“也好歹是伺候过郡主几日的,郡主却丝毫不念旧情,既然如此,那郡主也就别怪阿狸了!”

她也懒得装了,拿了自己的东西大大方方的离开了东院,却也没往外头走,反而是去西院。

她原本就是长歌找来膈应白婳的,被白婳撵走,自然是要去找她的旧主。

她也知道诏狱是什么地方,进去的人就没有活着出来的。

原先主人身边的那些人,不都死在了诏狱么?

“她果然是去找二夫人了。”

奶娘望着阿狸离开的方向说着。

“丢了的狗即便是在新主人那里吃得再好也不会忘记旧主人的好,懂?”

白婳扬眉看向东篱,示意她把孩子抱过来,然后掀开孩子手臂上的衣服。

便看见孩子手臂上被下了诅咒,红色的小点如同一颗不起眼的小痣那般。

稍不留神,便会疏忽了。

修长白嫩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孩子的手臂,团团睁着大眼睛望着自己的美人娘亲,笑得开心。

“团团手上不曾有过任何胎记。”萧君策眉心紧了紧。

“这不是胎记,是诅咒,一种以自身为介质的诅咒。”

诅咒?

奶娘变了脸色,连忙就紧张了起来。

“是她下的,何解?”他眉宇间染上了寒气,方才就不应该放那婢子走,但白婳没有要杀她的意思。

“关公门前耍大刀,班门弄斧。”

白婳冷冷一笑,只见她的手在孩子的手臂上轻轻一点,那红色的东西便迅速消失。

这种低级的术法也敢拿出来在她面前晃悠,虽说自己不曾孕育过这个孩子,但却是由自己生下来的,故而这孩子多少都吸收了一些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