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笑了笑没有说话。
“若是特使大人愿意解开我心中的疑惑,五千石粮食分文不取,自愿捐赠给大人,捐赠给国家和灾民!”
这下倒是轮到王太惊讶了,好大的手笔。
其他的商贾更是惊讶的嘴巴长得老大,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也让他们瞬间明白,大佬和他们之间的差距是他们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弥补的鸿沟。
人家就为了一个商业上的疑惑,就敢这么一豪到底。
五千石粮食已经是一些粮商的全部家当了。
可这在大佬看来就是一节课的费用。
王太也挺吃惊的,这家伙,有魄力,倒是一个可以长久合作的伙伴。
“是我布的局!”
“果然如此!那涨价的前三天出现的几百辆粮车也是特使大人的手笔吧?”
“是的,袋子里都是土。”
“果然如此!大人高明!端木鲁此次受益匪浅。”
其他喝茶的商贾,各个都是喷的一地的茶水,有德茶杯直接就掉到了地上。
嘴巴张的大大的,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可真是送上门给人家宰呀。
宰完之后,自己还得谢人家不杀之恩,因为王太可以说给足了他们面子,没有真的下狠手宰他们。
王离他们看着王太不动声色的就解决了粮食的问题,那种挫败感和无力感,那是真的无法言喻。
不比了,下次直接比打仗!下次让他知道谁才是大秦最年轻的大将军。
王离暗暗的发狠道。
端木鲁临走前对着王太说道。
“我端木鲁想和王公子交个朋友,下一批五千石的粮食就是兄弟的诚意,预祝小兄弟治灾顺利。”
“好兄弟,等我回到咸阳,我会亲自拜访端木家。”
“小心赵家!”
王太也认真的点了点头。
能不小心吗,那可是未来的大秦第一人,李斯那个百官之首都被腰斩了。
王太接下来的重心就是把堤坝修好,把田地整理好,把房屋盖好,然后就可以撤离了。
令王太欣喜的是蒙家老大蒙崇德颇有乃父之风,一应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还真有点CEO的样子。
这一天,王太一身布衣的来到花园口决口的河堤之上。
暴涨的河水不断的冲击着脆弱的堤坝,每一次的浪潮都是地动山摇,每一次的冲击都是灾民与死神的一次擦肩而过。
大自然的力量在这一刻是那么的的暴虐和无情。
这个时候的人类是那么的的脆弱和渺小。
数百丈宽的决口处,上千名光着脊梁的汉子,用大锤拼命的砸着木板。
一车车的石头倒入汹涌的河水中。
河水无情的冲刷着,但此刻的人民在诉说着,在呐喊着。
人定胜天!
这个黄河流经的地方,一次次的带给人民灾难,但是这个地方的人民从来没有过任何屈服。
他们一次次的战胜洪水,战胜灾难!
他们一次次的用勤劳的双手,在曾经的洪水肆虐过的地方重建家园!
他们一次次的从泥泞中爬起来,一次次的去完成着看起来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河堤的决口处,看着挥汗如雨的灾民们。
王太一把推开龙十一,“走!过去看看!”
“公子,河堤危险,还是回去吧!”
“危险的事又不是第一次经历了,男儿一生,就要不畏艰险,迎难而上。”
王太边说边大步的走向河堤。
身后的王离一脱大鳌,一发狠,直接就超过了龙十一等人,紧紧跟在王太的身后。
“二弟,今天你我兄弟在这河堤上比一比,看谁先顶不住,别看你是从小练武,敢不敢比一比!”
“王太,你今天输定了。”
“哈哈哈!”
王太直接从一个岁数大一点的已经疲惫的灾民手中接过扁担,一把扛到肩膀上。
“赫!小伙子,好样的,腰杆子要直,要挺胸抬头的走!”
是的,负重前行的男人,哪怕背上有千斤重,也要挺直脊梁,挺胸抬头。
王离生平头一次挑扁担,一下子就涨红了脸。
挑到是挑起来了,真重呀!
王太一看就笑了。
“怎么样?能坚持不?”
“能!”王离恶狠狠的蹦出一个字。
原郡尉王刚此刻正是维护这一段秩序的负责人,身边跟着一个头戴斗笠的老头。
“天呐!大将军,您家大孙子在河堤上挑扁担呢!”
说着就要赶紧过去去阻拦去劝回。
“不用管他,不管怎么样,这小子也算是有点人样了,不再是那个只知道掏鸟打兔子的小屁孩了。”
这就是天命之子的魅力吗?
王翦忽然明白了始皇帝陛下的一些心思。
只有在苦难中和挫折中练就一身本领的皇子才有能力驾驭大秦这艘庞大无比的巨船,乘风破浪,驶向未来!
“大将军稍后,我去去就来。”
“少将军,河堤危险,您还是不要再河堤上了。”
“我不怕,看见了吗,他一介商贾尚且迎难而上,我乃大秦大将军之子,难道不及一个商贾吗?”
王刚还是跑了过去劝了一句。
“特使大人,您这太任性了,您可是此次治灾的核心人物,万一有何不测,这里的灾民可就要乱了。”
“百姓尚且不畏艰险,我又何惜此身!”
王刚此刻有点明白为何王太一个商贾居然可以折服几个权贵之子,让干啥就干啥。
非常之人,又是一个吕丞相呀!
“报,公子,有一灾民说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您,要不要见他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