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许尘惊愕的看着面前这红衣女子,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公输胜三,他来这深渊之地,除了寻找地狱之火外,还有一件便是寻找只有这深渊之地才有可能出现的……神魔道果。”
“那个疯子,嘿,他竟然想要创造神明!”
红衣女子嘴上骂着,可是说到公输胜三之时,满眼尽是柔情。
“神魔道果?”
许尘喃喃重复了一遍,疑惑的看了看面前这红衣女子。
“诸神魔葬身之地,万千灵魂碎片和不散去的执念、怨气、不甘等等,历经无数岁月,有可能在那神魔陨落之地,诞生一株奇异的植株。”
“这植株千年生一叶,待其生长出九片叶子之后,便会生长出花骨朵。”
“花开的那一刻,九叶全落,花开……九千年!”
“每一千年,将历经一次天劫,九次天劫之后,它……才算是神魔道果的半成品。”
这红衣女子呢喃道。
听到这话,许尘心中震惊不已。
不说两个九千年的时间了,光是那神魔陨落之地,就已经是苛刻到了极致的要求了。
而且历经九次天劫之后,竟然还是一个半成品。
“半成品?”
许尘疑惑的看了看这红衣女子。
“对!深渊之地的一些强大存在都知道神魔道果的存在。”
“可是他们不知道,想要得到神魔道果,还需要最后一步,那便是……献祭!”
“神魔道果本就以万千神魔灵魂碎片为养分而生,具有极强的自我意识和灵性。”
“必须在它彻底成熟前的最后一刻,献祭一个足够强大,而且确定不会背叛你的灵魂,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神魔道果。”
“否则,在其成熟的那一刻,神魔道果要么会自我毁掉。要么……就不是一个别人能控制的存在!”
这红衣女子神情极其严肃的道。
看这女子的神情,许尘丝毫不怀疑这女子所说的话真假。
“你要献祭你自己?”
看着这红衣女子,许尘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若是这红衣女子继续对他出手,那他杀了也就杀了。
可是现在……
这么一来,这让他很有负罪感啊。
而且这女子还是公输胜三的相好,若是公输胜三知道他杀了这女子,还会跟他走?
“对!”
“我不相信别人,只有我,绝对不会背叛他。”
“而且,这样一来,他也就能带我离开这里了,我也能永远陪伴在他的身边了。”
这红衣女子嘴角竟然扬起了一抹幸福的甜蜜笑容。
“额……你这,让我很为难啊!”
许尘郁闷的道。
这叫什么事啊这,献祭了人家老婆,还要人家帮他?
“你放心吧,他不会让你为难的。”
似乎看出了许尘心中的想法,这红衣女子连忙道。
“你只需要在这里杀了我,带我的灵魂去献祭就行。”
“这一个瓶子之中,是我给他的一个梦境,到时候,你交给他就行了。”
说着,这红衣女子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透明的一指来长的小小瓶子。
瓶子之中漂浮着一道道五彩斑斓的东西,那是……梦境!一个五彩斑斓的梦。
“你……想清楚了吗?”
“这种事情,可没有任何反悔的机会。”
“而且,他们呢?你问过他们的意见吗?”
“他们与你共用一体,说白了,他们也是你灵魂的一部分,只不过你的一个灵魂被分裂成了五部分而已。”
“若是献祭完整的灵魂,他们……也得死!”
许尘看了看那占卜师以及看门老人等人,认真的道。
“小子,照她说的去做吧,这疯女人已经疯透顶了,没救了。”
看门老人摆了摆手道。
“嘿!谁叫她才是本体呢,没办法,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这就叫命!”
占卜师亦是无奈的一摆手道。
说话间,那之前一直都没有再出现的卖狼肉的老板也缓缓出现。
“我一直都看好你,没事的。”
这老板微微一笑开口道。
这些人,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红衣女子猛地一步走到了许尘面前,以极快的速度一指点在了许尘的眉心之处。
而在这一瞬间,有什么东西猛地冲进了许尘的脑海。
“别动!”
这红衣女子的声音响起。
“反正马上就要死了,我看你天赋极高,这梦境之术,就传给你吧。”
“也算是……让我传承不灭!”
红衣女子轻声道。
一个色彩瑰丽的彩色圆球逐渐的出现在了许尘的脑海。
这东西之中,记录了她对于梦境之术的所有感悟。
许尘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前……前辈,你好歹也问问我的意愿啊,看我愿不愿意要这梦境之术啊!”
许尘郁闷的道。
“你的意愿不重要。”
这红衣女子淡淡的道。
许尘,“……”
半晌之后,这红衣女子将梦境之术强行传授给了许尘。
“好了,动手吧。”
红衣女子看了看许尘,微笑道。
“额,还不知道前辈名讳。”
许尘认真的道。
这人家都给了他这么的机缘了,好歹也得记一下人家的名字啊。
“嗯?怎么?刀下不杀无名之辈?”
看门老头疑惑的道。
“薛红衣!”
红衣女子开口道。
“嘿嘿,记住本体的名字就够了,至于我们,压根就没有人知道我们存在过。”
“没有名字,也没有必要记住我们的名字。”
“小子,别了!”
卖狼肉的这老板嘿嘿一笑,对许尘摆手道。
“公输胜三在大裂山,应该再用不了多久,神魔道果便会成熟。”
“能不能活着离开,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薛红衣开口道。
墨色之城,破烂不堪,一片死寂,冰冷而荒芜。
托拜厄斯等焦急的看着面前的许尘。
魏星辰和卡罗尔两个一左一右警惕的看着周围那些人。
“要我看,他估计已经死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方阴士看了看坐在地上双目紧闭不醒的许尘,开口道。
“就是啊,难道他一直不醒,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等下去吗?”
有人开始不耐烦的嘀咕道。
托拜厄斯脸色有些难看,一时间也吃不定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