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身后那侍女沉默了一会儿,默默的点了点头。
鱼落雁的行踪和真实身份绝对不能被暴露出去。
这一点,她们最是清楚。
另一边,北溟海。
一艘巨大的船只在海面上缓缓航行,而在这船头之上赫然高高悬挂着天澜学院的大旗。
说来也奇怪,原本他们在北溟海上并不太平。
甚至差点被巨大的海浪将船只掀翻吞没。
可自从悬挂了这天澜学院的大旗之后,竟然一路风平浪静!
就像是下方的这一片大海,认得这一面大旗。
不一会儿的时间,在这船前方出现了一道逆流直奔九天而上的水墙。
这水墙横亘了整个海面,一眼看去,竟然看不见边际。
而在这水墙之下,漂浮着数十艘巨船。
这些巨船上皆是高高悬挂着九大圣地各自的大旗。
而守在这里的人,修为最低的也是渡劫境的高手。
甚至其中光是地仙就有不下十人。
天澜学院的船上,许尘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图,而后有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一望无际的水墙。
“院长,我们已经抵达分界线了。”
“过了这里,可就不是咱们人类的地盘了。”
楚纵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面前这直通天际的水墙,语气更是说不出的凝重。
这是一道分界线,墙的这边是人类的地盘。
而在墙的那边,可是魔族和第三计划的那些怪物们。
“来人可是许尘祖师?”
正当此时,前面水墙
许尘默默的抬头看了一眼前方,“我是许尘!”
话音出口,九大圣地那些巨船上的众人纷纷激动的欢呼了起来。
欢呼之声如山呼海啸一般。
“祖师来了!是祖师,祖师竟然真的来看我们了!”
“许尘祖师!”
“真的是我们的许尘祖师!呜呜呜,我要哭,都别拦我,让我哭!”
……
人们激动的喜极而泣。
他们被九大圣地派遣到此地镇守这分界线多年,整日在生死之间徘徊,天知道他们的压力有多大。
而就在不久前,他们听说九大圣地找到了他们的祖师。
是道门山的祖师也好,纵横山的也罢,他们不想管那些。
在这里,他们只知道那是整个九大圣地的祖师。
而当听到许尘要来北溟海时,他们更是激动的三天三夜没睡着啊。
此刻……
他们终于见到真人了,怎么能不激动呢。
许尘来北溟海干什么他们不想管,反正在他们觉得,许尘就是来看他们的。
“道门山郭有,率道门山八十弟子镇守分界线八十年,不辱使命!未辜负祖师期望!”
道门山那大船上,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皮肤被海风吹的很是粗糙,黑中带红的中年男人大吼了一声。
“道门山弟子,拜见祖师!”
众人齐声高喝。
“纵横山海妖,率纵横山弟子镇守分界线……一百五十年!拜见祖师!”
“纵横山……镇守分界线一百年,不辱使命,拜见祖师!”
“墨家墨竹,与墨家三十墨家弟子生死与共,镇守分界线二百年!拜见祖师!”
“幻门山……拜见祖师!”
“农家……”
“法家……”
……
一声声高喝之声响彻云霄。
看着那一张张被海风吹的粗糙无比的男男女女的脸庞,看着这一个个腰杆挺得笔直,却却对他单膝跪地的老少爷们。
这一刻,许尘……被触动了!
心中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心底深处某跟弦似乎被狠狠的撩动了一下。
“这些年……你们辛苦了!”
看着众人,许尘沉默了良久,缓缓开口道。
这一声简简单单的辛苦,却是让这一群铁骨铮铮的汉子瞬间泪目。
他们分明为整个九山界镇守着这里这么多年,可是天下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甚至……
九大圣地不允许天下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他们就像是一个个孤魂野鬼一般,活着没有人知道,死了更不会有人知道。
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没有任何的痕迹。
就像是被排除在了这个世界之外,但是许尘此刻这一句简单的‘辛苦了’,却让他们感觉到了自己的意义。
感觉到这么多年,在这北溟海上他们流的血……值得!
“打开分界线!”
道门山郭有最先高喊了一声。
“打开分界线!”
“传令,打开分界线!”
……
一声声命令下达,九大圣地的人纷纷开始运转修为。
一个个印诀结出,飞向了这水墙。
他们早就已经接得到了上面的消息,许尘这一次的目的,是这水墙之后。
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那无边无际的水墙自中间开始裂开。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已经露出了一条足有百丈之宽的通道。
“准备血战!”
楚纵扫了一眼身后的众人,沉声道。
过了这一道墙,那就唯有血战。
一声声苍凉而恐怖的嘶吼声远远的传来。
这声音,光是听着便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水墙后面的海面开始剧烈的翻腾,就像是沸了一般。
一艘艘黑色的造型古怪,不知道是以什么东西的骸骨打造的破破烂烂的船只不断的浮出水面。
而在这腐朽的船下,时而还能看到有长相怪异的深水怪物高举着双手托着船只。
这些诡异的船尚未攻击,却已经给人一种极其可怕的压迫感。
九大圣地的镇守者一个个呼吸急促,全身绷紧,双目死死的盯着对方,似乎随时准备出手。
而对面这些怪异的船上,男男女女默默的看向了许尘的方向。
“不知可是许尘前辈?”
最前面那一艘船上,一名长相显得有些妖异的年轻人微笑着看了过来,高声喊了一句。
“我……许尘!”
许尘淡淡的道。
他已经做好了大战的准备,无论如何,那妖剑白虎他是要定了。
可就在许尘已经准备下令杀过去之时,却听对面高喊道:
“吾等奉魔主之命,恭迎前辈去魔域!”
年轻人恭敬的弯腰行礼,谦逊的道。
此言一出,全场……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