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饭,杨雪岚拉着他丈夫回房里,关上门悄悄说了关于计生用品的事情,“这种事情我这个当妈的不好和桦桦说,你去和他说。”
姚贺明愣了一下,“说这个太早了吧?等他们结婚以后再说也不迟。”
“你儿子……哎,今天我撞见他和锦宝在房间里接吻,他听到我回来了都没把锦宝松开,”杨雪岚说,“我觉得还是得先提前备着,要是真忍不住了,也有备无患嘛,是吧?”
姚贺明想着桦桦这年纪确实是血气方刚最容易上头的时候。
“行吧,那我明天和他说,让他备着点。”
“你知不知道国内的避孕套是重复用的啊?还有尺寸。”
听媳妇儿问完,姚贺明摇了摇头,“不清楚啊,你去供销社问过了?”
“问啦,和国外的不一样,还要扑什么滑石粉,国外我记得是润滑油,一次性的,用了就丢,话说这滑石粉有没有问题啊?”杨雪岚有些担心地问。
姚贺明边思考边说:“滑石粉是一种常用中药,它的功效是利尿通淋、清热解暑,用在避孕套上对男性应该没什么伤害,但我不确定会不会伤害女性的身体健康。”
杨雪岚对中医不了解,但觉得滑石粉说到底是粉末,肯定会在女性体内有残留……
担心对锦宝的身体健康有影响,她摆了摆手,“还是算了,别让桦桦买那东西了,要是锦宝不小心怀孕了就生下来,然后让桦桦去结扎,这样最好了。”
姚贺明点头同意,“我也觉得这样最好。”
“到时候你帮他做手术?”
“行啊。”夫妻俩聊着聊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厨房里,姚桦正在洗碗,完全没想到他爸妈在聊将来把他结扎掉的事情。
锦宝想帮忙一起洗碗,刚准备把碗筷捞一个出来,姚桦忙用肩膀轻轻撞了她一下,“你出去休息,这里有我就行了。”
“我一整天什么都没干,有什么好休息的?”
“你之前去饭店做服务生太劳累了,所以这个月什么活儿都不能做。”
锦宝撇了撇嘴,“你是想让我无聊死啊?”
“觉得无聊就看看书……”
“好吧。”锦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回房间,从包里拿出一本《系统与控制理论中的线性代数》,刚翻了不到十页,书突然被抢走了。
姚桦把书抢走后,往锦宝手里塞了一本名叫《飘》的小说。
“除了身体要好好休息外,大脑也要好好休息,”他说,“你现在只适合看小说。”
锦宝一脸无奈,“我真的没事儿啊,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了。”
说完,她眉头突然拧了起来,手下意识捂住肚子。
“怎么啦?”姚桦见她表情很痛苦的样子,心立刻提了起来,着急问,“是不是心脏不舒服?你别慌,我去叫我爸,医院就在楼下,锦宝你不会有事儿的。”
眼看他说完转身就要走,锦宝着急拉住他,“不是心脏,我是肚子疼……”
“肚子疼?难道是吃坏肚子了?”姚桦眼底依旧满是担忧。
“不是,我想我可能是……”锦宝脸颊微微泛红,“来亲戚了。”
姚桦没反应过来,满脸不解,“什么亲戚?来亲戚和肚子疼有什么关系?”
锦宝这会儿肚子越来越痛,见姚桦一脸傻乎乎的样子,莫名来气,“就是例假,月经,知道了吧?你去帮我把杨阿姨叫来,我没带月经带。”
姚桦终于听懂了。
不是他笨,来亲戚这个说法他是真没听过。
他把他妈妈拉进房里,正准备继续待着,锦宝将他直接推了出去。
“锦宝,什么事啊?刚才桦桦那么慌慌张张地拉我过来,”杨雪岚说完,看锦宝捂着肚子难受的样子,大致猜到了,“是不是来例假啦?很疼吗?”
“嗯,可能是因为干服务员天天擦桌子擦窗户,老是碰冷水,所以这次特别疼,”锦宝问,“杨阿姨你有还没用过的卫生带吗?我今天匆匆忙忙过来,很多东西都没带。”
杨雪岚忙点了点头,“有啊,你等等啊,我去拿。”
拿到新的卫生带后,锦宝去卫生间里换了一条新的裤子。
“锦宝,”杨雪岚在门外说,“裤子要是脏了,你放着别洗,我来洗,你现在身体这么难受,好好回床上躺着,千万别再碰冷水了。”
“不、不用,我自己洗就好。”
杨雪岚笑道:“别不好意思呀,锦宝,你还是小婴儿的时候我就抱着你给你喂奶,一直当你是我亲闺女,你把我当你妈妈一样,不用和我客气,知道吗?”.
说完,她敲了敲门,“听阿姨的,赶紧出来,去床上躺着,脏的裤子我帮你洗。”
锦宝虽然很难为情,但她现在是真疼得不行,额头上不断冒冷汗,感觉整根脊椎又酸又疼,像是快要断了,别说洗裤子,她现在看见冷水就觉得恐惧,根本不想碰……
纠结了一会儿,她想着杨阿姨确实像她妈妈一样,没有再拒绝。
等锦宝躺回床上休息后,杨雪岚朝儿子小声说:“你和锦宝结婚以后,这就是你的工作啦,女孩子来例假的时候是很难受的,脾气也会比较不好,你千万要照顾好她。”
“每个月难道都要这么痛一次吗?”姚桦心疼道,“没办法治?”
“痛经的原因有很多,也很复杂,大多数方法只能缓解疼痛,要想根治很难,”杨雪岚说,“厨房里有红糖,你去煮点红糖水让锦宝喝吧。
我喝红糖水没用,不过对有些人来说,喝红糖水能让身体舒服一点。”
姚桦点了点头,去厨房煮了红糖水,端进房间里,见锦宝像小猫儿似的蜷缩成一团。
“是不是很疼啊?之前在乡下的时候好像没见你这么难受啊,”姚桦蹲在床边,腾出一只手撩开锦宝额前被汗水沾湿的发丝,“要不要喝点红糖水?”
锦宝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嗯。”
她艰难地坐起身,端起碗吹了吹,然后趁热喝光了。
肚子里热热的,她重新躺下,盖上被子,“桦桦哥哥,谢谢你……”
“好好睡,睡醒就不疼了。”姚桦帮锦宝把被子盖得更严实一些,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锦宝半夜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漆黑一片,灯已经被姚桦关了。
她肚子已经不疼了,黑暗中隐约看见有人趴在床边。
这一刻的姚桦让锦宝想到了上一世自己家里养的大金毛……
她唇角情不自禁上扬,凑近看着姚桦的脸,在他嘴唇上偷偷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