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桦怔愣了下，听懂他爷爷的意思，一张白皙俊逸的脸涨得通红。
“爷爷，我和锦宝还没有结婚呢，你别瞎想了……”
姚爷爷也不多说废话，单刀直入地问：“爷爷我也不跟你费那劲儿嚼舌头了，我就问你吧，你想不想和锦宝干那事儿？你可不能说谎啊，你要和爷爷说实话。”
姚桦一张脸变得更红了，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不想回答他爷爷的问题，“爷爷你问的什么问题啊？行啦，我和锦宝的事情你别瞎操心了，你赶紧和奶奶回去睡觉吧。”
“我这怎么是瞎操心呀？爷爷我这也是为了你的身心健康着想嘛。”
说到这儿，姚爷爷将孙子拽到墙根，压低声音问：“桦桦你今年22了吧？这岁数算是很大啦，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有两个闺女了……”
“闺女？”姚桦困惑，“我有姑姑吗？我怎么不知道。”
“哎，是我没福气哦，你两个姑姑早早夭折了，都没有活过五岁……”
说到这儿，姚爷爷叹了口气，“我们老姚家子嗣单薄，我和你奶奶在生下你爸爸之前，其实还有三个孩子，你大姑、二姑和三伯先后不在了，最后我们就只剩下你爸爸一个孩子。
我们真是把他捧在手心养大的，没想到好不容易将他养大成人，想留他在身边，我们老了也能颐养天年，结果他愣是跑去留洋，那么多年没回来，差点把我给气死！
一想到桦桦你是在国外出生的，我和你奶奶都没能见到你出生的样子，我现在还恨你爸，他可真是心肠硬啊，我就没见过像他那么狠心的人。”
说到这儿，姚爷爷拉着姚桦的手，感叹着说：“要不是桦桦你又聪明又懂事儿，讨爷爷喜欢，我绝对和你爸断绝父子关系。”
“爷爷，爸他出国也是为了更好学医……”
“行啦，桦桦你别帮他说好话了，咱们不提你爸的事儿。”
姚爷爷说着，想起正事儿，又道：“对啦，爷爷我是想和你说，忍着对身体不好，你和锦宝的婚事儿既然已经板上钉钉了，早一天晚一天都一样，今晚就把这事儿办了！”
姚桦摇了摇头，将他爷爷往外推，“你赶紧去睡觉吧。”
“睡啥觉啊？我还要给你们两个人烧水呢。”
“我们就凑合着睡一晚，啥也不干，不用洗澡……”
姚爷爷被推到门外，“你不洗人家锦宝也许要洗呢？你这孩子真是的，我看你学了你爸的坏毛病，又轴又犟，爷爷我还能害你不成啊？我也是怕你憋出病嘛。”
隔壁房间，锦宝帮忙姚奶奶一起铺好床，听见外头姚爷爷和姚桦的对话，好奇地走出门，疑问道：“姚爷爷，你们在说什么？憋出什么病啊？”
“我是说桦桦这岁数不小了，还没……”
姚桦心头一跳，担心爷爷乱讲话，着急打断道：“我和爷爷在说洗澡的事情，我说我不洗澡，他偏说今天天气闷，晚上不洗澡会憋出汗，然后着凉得病。”
说这话时，他下意识看向他爷爷，朝他拼命使眼色。
“哈哈，是，”姚爷爷笑道，“别瞧着晚上凉啊，但待在屋里还是挺闷的，再说了，我水都已经烧了大半桶了，如果不洗不是浪费了吗？锦宝，你说是吧？”
姚奶奶这时候说：“既然水都已经烧了，锦宝你洗个热水澡也好，睡觉舒服。”
“好啊，”锦宝说，“谢谢姚爷爷、姚奶奶，真是麻烦你们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麻烦啊？咱们都是一家人。”
锦宝笑盈盈地点点头，“嗯，你们赶紧回房去休息吧。”
姚爷爷想着这会儿得让两个孩子独处，“行，那我们先去睡觉了……”
说完，他又朝姚桦交代道：“你照顾好锦宝啊，水凉了就帮忙往水桶里加热水。”
“好啦，我知道了，你们快去睡吧。”姚桦有点怕了他爷爷了。
看爷爷和奶奶进屋休息了，他不由得拍了拍胸口，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没多久，锦宝先去洗澡了，姚桦站在门外守着，“锦宝，有事喊我，我就在外面。”
锦宝第一次用这么大的木桶洗澡，她边用肥皂洗头，边说：“姚桦你先去隔壁房里坐着吧，水很足，我会自己加热水……对啦，姚桦你给自己烧热水了没有？”
姚桦刚要应话，他爷爷不晓得什么时候又溜出来了。
“这给你，”姚爷爷将一本格外老旧的书塞给姚桦，用蚊子细的声音说，“这是我曾爷爷传给我爷爷，我爷爷又传给我爸，我爸又传给你爷爷的书，好好看看。”
姚桦愣了一下，见黄色封面什么字都没有，疑惑不解道：“这是书？什么书啊？”
“男人都要看的书，我为了藏它，之前用好几层牛皮纸包好，放在木盒里密封好，埋在了院子里的树底下，这才让它留到现在，要不然前几年肯定让人给烧了。”
说完，姚爷爷拍了拍孙子的肩膀，“爷爷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之后靠你自己了，桦桦你要加油啊，不能让锦宝看笑话，丢老姚家男人的脸。”
等姚桦回过神来，他爷爷健步如飞，一溜烟儿地回自己屋里了。
姚桦看了看他爷爷，又低头看了一眼书，走到隔壁房间，好奇地打开书皮。
大约半小时过去，锦宝泡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姚桦，我洗完啦，你快去洗吧，不好意思啊，我洗了这么久，用木桶泡澡太舒服了，都快舍不得起来了。”
没有人回应她的话，屋里安安静静的。
姚桦坐在床边，低头不知道正在看什么，看得入神。
锦宝纳闷地走上前，微微皱了皱眉，“姚桦，你在看什么呀？”
问完，她见姚桦像是仍没听见，拔高了音调，“桦桦哥哥！你在看什么？”
姚桦猛然回过神，着急把书盖了起来，心虚道：“没什么……”
“没什么？我才不信呢，”锦宝伸手，“快点拿给我看看，我瞧瞧是什么东西让你看得这么着迷，我刚才和你说话，你都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