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一处幽静的院子。

云听澜恢复了原貌。

“我倒是要问问你,什么时候来的云中城?”

“这不是听你的人说你来南隐洲了吗?我便也跟来了。”

“你就不怕云兰的人认出你来?”

“怕!当然怕!”云听澜点着头,“所以,这一路上我都小心翼翼的。”

当初云兰利用她,试图让叶轻染杀了她,从而引发云族的血脉诅咒,让叶轻染自作自受。

不曾想,被叶轻染识破。

而她,对于云兰来说,也就成了一个弃子。

“你堂堂云族血脉,怎么还会在云中城被几个外姓打手追着跑?”

云听澜面红耳赤,“还不是怕被发现吗?”

虽然她对云兰来说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可是云兰要是知道她还活着,并且回了云中城,一定会杀她灭口。

所以,她一路上都特别低调,尤其是回了云中城,就连云族血脉都不敢暴露,生怕被盯上。

“你是云凌松的女儿?”

云麓忽然问道。

云听澜诧异地看着他,“你认识我爹。”

这也算是变相承认了。

云麓眸色一沉,没好气道:“哼,我倒是万万没想到,云正月那么血性的一个人,却是生了云凌松那样的墙头草!”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

“我已经很多年没回云族了!”云听澜的语气不怎么好。任谁的父亲被骂了,都不会高兴。

“你爹云凌松,现在是云兰的走狗!”

“不可能!”云听澜豁然起身,声音拔高,“我爹不是这样的人!”

云麓却是冷笑道:“你自己也说了,很多年没回云族了,这些年云族变成什么样子你知道吗?你爹云凌松这些年帮云兰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恐怕也不知道!”

云听澜面色一白。

她无法反驳。

这些年,她的确不在云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我爹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投靠云兰?”记忆中,她的父亲对她极好,甚至对身边的人都很好,周围的人都夸他是个仁者。

“一定是云兰逼他的!他也是身不由己的!”

云麓听了却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云凌松是个好人?这可真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随你怎么想。”云麓说完,起身离开,背影散发着无尽的冷意。

云听澜目送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想。

......

因为是云兰的得力手下,云凌松平时都是居住在云中城的内城。

不过,云族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个旁系的老宅都必须设在外城。

是以,云凌松隔三差五会回到外城的宅邸。

云听澜已经在宅邸门口蹲守了好几天,这一日,她终于看到了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爹!’

云凌松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看到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

“你是?”

“爹,是我!”

云凌松依然还是没认出眼前之人是谁。

云听澜将面纱摘下,云凌松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后,眼睛蓦地瞪大。

她,没死?

云听澜马上戴回面纱,对云凌松说,“爹,是我,澜儿!我还活着!”

“澜儿...”

云凌松一脸复杂。

云听澜看着眼前多年未见的父亲,往昔的记忆涌上心头。

在她的认知里,这个爹爹一直对她极好,甚至外界对他的评价也都很高,她一直喜欢这个爹爹,也一直以他为荣。

云凌松伸手抱着云听澜,“澜儿,你终于回来了!爹爹好想你!”

云听澜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云凌松眼底一闪而逝的暗芒。

“爹,这里人多,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两人来到一处酒楼的包间。

“澜儿,这些年,你都去哪了?”

云听澜如实说道:“爹,都是云兰!”

云凌松一怔,“云兰?”

“对!就是云兰!”云听澜狠狠咬牙,“是她将我掳走,封闭了我真实的记忆,并给我植入新的记忆...”

听了云听澜一番叙述,云凌松拍案而起,“这个云兰,简直...太过分了!”

云听澜见此,心中的疑虑也消失了不少,“爹,他们都说您已经投靠了云兰,这是真的吗?”

云凌松眼底暗芒一闪,竟然承认了:“他们说的没错,爹爹我的确是投靠了云兰...”

云听澜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爹,你知道的,爷爷一直支持的是云灵姑姑,你怎么能违背爷爷的遗嘱?”

云凌松叹气:“唉,我当然知道,可是你也知道的,云兰这些年一手遮天,为了我们这一脉着想,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云听澜的怒气也消散掉了,“爹,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云听澜将叶轻染是云灵的女儿,并且已经来到云中城的消息告诉了了云凌松。

“真的?”云凌松一脸激动,忍不住伸手抓住了云听澜。

“当然!我们昨天还碰到面了!”

“你和叶轻染关系很好?”

“嗯,挺不错的。”

“这真是太好了!”云凌松拊掌暗自嘀咕道。

“什么太好了?”

云凌松反应过来,“哦,没什么就是得知云灵小姐还有血脉后人,我太高兴了!”

“嗯。爹,叶轻染是云灵小姐的血脉,那么城主之位,便不能交给云兰,而是应该让叶轻染继承!”

“你说的很有道理。”云凌松再赞成不过,“这样吧,你回去告诉叶轻染,看看能不能请她来一趟我们府上。”

说完,云凌松便觉得不妥,“或者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这样更安全一点。”

云听澜一口应下,“没问题。爹,你放心吧,我这就回去告诉叶轻染!”

“好!”

事情聊完,云听澜看着对面的父亲,“爹,我就知道,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云凌松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那是自然,你爹我是不是那种人,你应该最清楚,不是吗?”

云听澜浅浅一笑,用力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