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喜欢看小皇叔的姑娘

“好啊,之前还一口一口姐姐的叫的好听,现在见到了父皇立刻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吗?”嬴政说着伸手捏向了嬴月那胖乎乎的小脸。

但嬴月显然不会给姐姐机会,一扭头再次将脑袋埋在了父皇的肩膀上,只留给姐姐一个后脑勺。

迎上嬴政的视线,嬴言讪讪的收回手,随后像是如无其事地说道:“父皇这是要出宫吗?”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嬴政问道。

“父皇,你可不能这样,你不能有着小女儿就忘了我这个大女儿了啊?在月儿出生前,你还一口一个言儿的叫着我,现在就只有你你你了,反而是月儿月儿的叫的好宠。”嬴言抱怨道。

看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似乎是进入叛逆期的女儿,嬴政眉头轻皱,对于赵姬的能力实在是叹为观止。

嬴言,作为嬴政的第一个子嗣,在嬴月出生之前,更是嬴政唯一的一个女儿,她在王宫之中自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对于嬴言长大之后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作为父母的嬴政与惊鲵自然是畅想过很多次。

惊鲵对幼年时期嬴言的教导,让嬴政以为嬴言会成长成惊鲵那般的性格,而嬴政对嬴言的教导,又让惊鲵以为嬴言会成为嬴政这种类型的人。

两人的观点从理论上来说都不能说是错误的,但是,事实却有点残酷,事实证明,无论是嬴政还是惊鲵,都是错的厉害。

最起码从外在的表现上来看,嬴言的性格既不像嬴政这位父皇,也不想惊鲵这位母亲,她最像的人竟然会是祖母赵姬。

当嬴政与惊鲵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似乎已经有些晚了。

“父皇,你要去哪里?”嬴言见嬴政对自己的抱怨无动于衷,连忙转移话题道。

“你父皇要去接你的一个姨娘。”此时已经走上前来的紫女为嬴言解释道。

“我的一个姨娘?难道是端木姨娘?“嬴言略作思索,就从咸阳宫的一众名单之中挑选出了一个名字,如果现在还有谁会从宫外出现的话,也就只有那位虽然她并没有见过几次,但却留下来深刻印象的端木蓉了。

端木蓉对于嬴言来说,虽然见面的机会不多,但每一次见面可都算是印象深刻。

因为端木蓉是一个医家弟子,而医家弟子对于一个孩童来说,定然是童年的阴影之一,这一点对于嬴言来说同样也是如此。

这无关医家弟子的良善,只是因为医家弟子的出现的时机对于孩童来说都代表着不好的回忆。

因此,当紫女提及一个不再咸阳宫的姨娘之时,嬴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端木蓉。

“是啊。“紫女肯定道。

“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倒是要跟上去看一看了。”嬴言说着已经向嬴政追去。

王宫虽好,但终究太过无聊,哪有这般光明正大的出去来到有趣。嬴言想着,酷似惊鲵的眼睛中流露出了属于赵姬的狡黠之色。

正在咸阳城中逛着的公孙玲珑突然间发现一辆马车停在了自己的身前。

“喂,我说,这样的搭讪方式可不是一个好方式,这辆马车很豪华吗?最起码也要换一辆驷马之车才能这般肆无忌惮吧?”公孙玲珑出于习惯地说道。

“搭讪?这算是一种搭讪的方式吗?”车夫闻言取下了戴着斗笠,一张俏丽而青春的脸出现在公孙玲珑的面前。

迎上车夫的视线,公孙玲珑脸上的戏谑变成了惊愕。

这是什么人?竟然让这么一个漂亮的少女当车夫?

“你是言儿?”

就在公孙玲珑惊愕的时候,端木蓉的话让她解开了心中的一点疑惑。

“姨娘还认得我?我还以为姨娘现在已经认不出来我了呢?”嬴言笑道。

“只看相貌的只有五分熟悉,不过,言儿身上的味道我还是很熟悉的。”端木蓉笑着说道,只不过,她在说话的时候,视线已经转到了嬴言身后的车厢。

能够让嬴言这个秦国的长公主充当车夫的人,在秦国,只有一人。

“那姨娘可还能嗅到其他的气息吗?”嬴言问道。

“自然能。”端木蓉说着已经走到了嬴言身边,手已经搭在了车厢之上,道:“还有两个人,一大一小的两个人。”

公孙玲珑的惊愕此时已经变成了疑惑,自己在风陵渡渡口结识的这位妹妹到底是什么人?

“蓉儿果然聪明。”车厢之中的嬴政听着车厢外那道熟悉的声音,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久违了,那个喜欢看小皇叔的小姑娘,嬴政想着拉开了车门,抱着小女儿嬴月走下了马车。

“我现在可不是小女孩,不会因为你的两句夸奖就不知道我自己还是端木蓉了。”端木蓉看着面前这道熟悉的身影,露出了一副让嬴政十分熟悉的笑意。

公孙玲珑在视线在嬴政与端木蓉的身上来回游荡着,此时的她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疑惑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公孙玲珑想着将视线放在了嬴政的身上。

一个很特别的男人,但是除此之外,好像?

一时间,精通名实之学的公孙玲珑竟然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形容面前的这个男人。

“公孙姐姐,我们就此别过,以后有机会,我再去拜访公孙姐姐。”在公孙玲珑的疑惑之中,端木蓉对她说道。

“好啊,我正好也要去章台学宫了,那端木妹妹,我们就此别过。”公孙玲珑说道,随即转身拉着白马踏离开了。

好奇怪。走向远处的公孙玲珑在心中对自己道。

公孙玲珑很清楚,自己因为相貌的原因,虽然在表面上看起来十分旷达,但这种旷达是建立在理性之上的,但一个人又怎能可能只有理性,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人。

所以,对于别人的视线公孙玲珑是极为敏感的,她讨厌别人的视线,她讨厌别人将视线放在自己的身上,也讨厌别人的视线不放在自己的身上。

前者让她能够感觉到别人的嘲弄,后者则让她感觉到别人的无视。

无论是嘲弄,还是无视,对于公孙玲珑来说都是十分介意的事情。

但是,在方才,一个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在她的身上,若是平时,公孙玲珑会得受到了无视而郁闷,但是,那一刻,她却没有任何感觉。

彷佛那人对与任何人的无视都是理所当然一般。

理所当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