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告诉了孤这么多关于阴阳家的秘密,孤也不能没有回报。”在焱妃说的有些口干的时候,嬴政开口道。
“回报?大王是将这些当作交易?”焱妃悚然一惊道。
“有些事情,你可以不为自己考虑,但孤却不能不为你考虑,你来咸阳的时间已经这么长了,总该为阴阳家找到一些想要的东西才是。”嬴政道。
“大王,你都知道?”焱妃说话间,脸色微微发白。
她为什么来到咸阳,最初的目的是因为燕丹以及其背后的苍龙七宿的秘密,只是,当她来到咸阳之后,燕丹就因为秦国与赵国结盟的原因而返回了燕国,如此,有些计划自然也就没能成行。
但焱妃也就借口留在了咸阳,来到了华阳宫,当作是自己的假期,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这个假期似乎有些长,时至今日,已经有数年的时间了。
如果焱妃没有别的目的,根本不可能在咸阳待这么长时间。
因此,当嬴政揭破这件事情时,焱妃本能地感觉到一阵忐忑与心虚,随即就是恐惧,她倒不是担心自己身上所肩负的任务是否会失败,而是担心嬴政因为这件事情会改变对自己的态度。
“知道这些对于孤来说并不算什么困难的事情。”嬴政道。
“大王,这件事情······”焱妃有心解释,可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她知道,自己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是借口而已。
“焱妃不用解释,孤都知道。”嬴政道。
焱妃怔怔地看着嬴政,心中的千言万语此时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你随孤来。”嬴政说着走向大殿外。
焱妃闻言紧紧地跟上嬴政。
在嬴政的带领下,焱妃很快就见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九鼎殿。
在焱妃不解的目光中,嬴政牵过焱妃的手掌走进了大殿。
“大王,这是那尊雍州鼎?”焱妃打量着面前足有一人高的龙纹赤金鼎对嬴政问道。
“不错。”嬴政说话间已经握着焱妃的手按向了雍州鼎的鼎壁上。
焱妃的迷茫很快就变成了惊讶,随即就是震惊,在竟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力量由雍州鼎顺着嬴政的手掌融进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焱妃认真的感受着那股融进身体中的莫名力量,只觉得那股力量在飞快的融进自己的身体中,,于此同时,她所修炼的龙游之气竟然变得空前活跃起来,几乎能够感觉到,在每一个瞬间,龙游之气都在壮大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焱妃只觉得身体中隐隐有一种饱涨的感觉,一道道细微的汗珠出现在她的皮肤上,连带着呼吸中都似乎出现了几分燥热。
就在焱妃几乎已经承受不住的时候,嬴政松开了她的手掌。
“大王?”焱妃看向嬴政,眼睛中尽是探寻的目光。
“先不要说话,将那股力量彻底炼化了再说。”嬴政道。
“嗯。”焱妃闻言,盘腿坐下,默默运转起龙游之气。
嬴政见焱妃进入修炼状态,不再关注她,而是开始了自己的修炼,一双手掌贴在了雍州鼎的鼎壁上。
不同于方才的温和,此时的嬴政所展现出的力量尽显狂暴,双掌间仿佛化作了两道黑洞一般,飞快地吞噬着雍州鼎之中的红色能力物质,同时运转得自韩国的那份苍龙七宿中的炼血之法,体内的血液被调动起来,贪婪地吞噬着被嬴政吞噬进入体内地红色能量物质。
如今的嬴政早已经不似当年那般,吞噬一股红色能量物质就要利用大半月的时间才能彻底消化,此时的他的肉体强度对红色能量物质的容纳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尤其是在运转苍龙七宿中的炼血功法之后,对红色能量物质的吸收和消耗更是夸张。
嬴政隐约间有着一种感觉,不出一年的时间,这座雍州鼎之中的红色能量物质就被被他吸收干涸。
到那时,苍龙七宿中的炼血功法就能够将这一身的血脉实现完全的蜕变,让嬴政的肉身力量达到一种超越此时人类极限的状态,并会拥有种种匪夷所思的能力。
但焱妃将体内因为暴涨的龙游之气而带来的不适彻底捋顺之后,只觉得自己的龙游之气竟然壮大了将近三分之一,而这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若是在正常的状态下,她若是想要将龙游之气修炼到现在的这个状态,至少需要耗时大半年的时间,但是在眼下,却紧紧只是半天的时间。
大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焱妃思索着方才的经历,只觉得神奇。
睁开眼睛的焱妃向嬴政看去,正对上一双黝深的眼眸,两道剑眉不掩威严,让焱妃下意识地心中一紧。
“感觉如何?”嬴政看着呆呆地焱妃笑道。
很难想象在焱妃的脸上竟然会出现此时的这种神色。
“龙游之气壮大了很多,只是,大王,这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方才大王那样帮助我,是否对自己有害?”焱妃的问题一个个接着抛了出来。
“一种有助于我们修炼的特殊能力物质罢了,至于孤,方才的那种事情对于孤来说,只是很平常的事情。”嬴政道。
“特殊的能量物质?难道这就是那个时候,大王能够在短短的时间中,就能将我的镇压的原因所在吗?”焱妃好奇道。
“只能算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嬴政道。
当年焱妃初出茅庐,想着探查咸阳宫,结果被嬴政镇压,以至于出现的焱焱的事情,当年的这件事情,如今在嬴政与焱妃之间,早已变成了一个有趣的回忆,因此两人谈论起来,可谓是毫无压力。
“大王,这般重要的秘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焱妃问道。
这种堪称神异的手段,对于每一个有心在修炼之路上走到更远的人来说,都是天大的诱惑,而这般重要的秘密,他却告诉了我,他不是已经知道了我来咸阳是另有目的吗?
他真的就如此相信我吗?还是说,他相信的只是那个焱焱,一时间,焱妃的心思百转千回,一股莫名的心绪堵在胸中,有些闷有些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