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可惜我是癞蛤蟆

深夜十点钟的李家豪宅,李家的嫡系一脉以及李氏集团的话语人都集中在这里,一个古典中式的前堂,李家嫡系一脉在南侧一自排开,李氏集团的管理层并排坐在北侧,以职位排序,

面对西方有两个紫檀木椅,只不过现在是空着的。

李耀阳盘腿坐在两排人的中间的地板,对于这十几道充满怨气和愤怒的目光,李耀阳选择闭上眼睛扣了扣耳朵,随后咧嘴嬉笑道。

“这么了诸位?何必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我他妈是谁啊,我是李耀阳啊,你们几个老东西小心点,等我接手了李氏集团,先把你们儿子掰弯。”

李氏集团的高层眼神愤怒,辛辛苦苦了一个月,结果就是这样?李耀阳连晚会都没有参加?

此时又面对他的威胁,谁能不发火?

坐在南侧第二位的中年男人开口怒道。

“李耀阳!你这么做对得起老爷子的栽培?对着你父亲的在天之灵?难道李氏集团要交到你这个废物的手里?我不在乎他们怎么想,反正我绝对不会同意,大不了我去老四的坟前磕头!”

李耀阳睁开眼看着震怒的二伯,嘿嘿笑道。

“二伯何必如此呢?我早说我是一个废物了,可老爷子喜欢我,宠我,谁让我是李家第三代唯一的男孩呢?要不您努努力在生一个?我估计老爷子肯定会喜欢的啊,到时候我这个废物还接手集团?那不是痴人说梦么?”

如果可以,李耀阳会第一时间杀了这个家伙,老妈当年是怎么离开这个家的!李耀阳清楚知道!

李秀民拍案而起,怒道。

“畜生!今天我就要为这个家清理门户。”

话落,坐在第一位的李秀林开口了。

“老二!老爷子还在呢,耀阳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坐下!”

“哥!”

“坐下!”

话音落,李秀林走向自己的亲侄子,拉着他的胳膊让其起身,宠溺的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柔声道。

“耀阳啊,我知道你对这个家有怨气,知道你心里的不痛快,不就是个破策划案么?咱们李家又不指望这个破策划案活着,来来来,快去坐下,一会你爷爷过来看你这样又要说我们这些长辈欺负人了。”

“大伯,我没脸坐在爷爷身边啊,要不这样!我接管公司后您给我做谋士吧,公司你说了算,我还继续玩的,怎么样?到时候我在让我舅舅给您行方便。“

“哈哈哈,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李耀阳低着头满脸的委屈再道。

“我在市里这风评,我就算参加晚会也没人愿意搭理我啊,大伯你别以后再说,就今天说吧。”

李耀阳嘴上说的那叫一个可怜,可心里面恨不得现在就拿一把刀子捅了这个家伙,到时候在让你和那些小白鼠一样,你外面那个孩子今年已经成年了吧?

李秀林佯怒道。

“哎?耀阳不可胡说,别人是别人,你在大伯心里就是最乖最懂事的孩子。”

李秀林也担心这个废物的说的话引起其他几房的不满,这么大的岁数再算计算计他们,这精力可是不够的。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个年约七十的老人走了出来,对着众人朗声道。

“主人说,耀阳是个孩子,对事情把握的尺度还不够,多磨炼磨炼便可以接管集团,其余人也莫要怪罪耀阳,金钱不过是身外之物,亲情才是一家之本,散了吧!”

老二李秀民第一个站起身,冷哼一声率先离开。

既然老爷子不出来了,其余人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只要是离开的人,无不用厌恶的眼光看一眼李耀阳。

回了自己的院子,大丫鬟坐在院子里闭着眼睛,李耀阳走上前捏了捏大丫鬟的脸蛋,轻声道。

“回去睡。”

丫鬟睁开眼憨憨笑道。

“少爷您回来了我就放心了。”

大丫鬟起身就走,李耀阳想了片刻跟了上去,走进丫鬟的房间,大丫鬟红着脸支支吾吾的看着自家少爷,李耀阳笑骂道。

“我没清理这个家之前是不会吃掉你的,你明天去看一下,我最近都没看到老爷子了,我担心···”

“少爷,我今天去见过老爷子了,被管家拒绝了,您是担心··”

“我担心爷爷已经走了,现在他一直不露面就是担心这些个杂碎对我动手,可爷爷啊!你不知道我也是在等着您啊!您如果还活着,我会让这个家和和睦睦的,可如果你走了····”

李耀阳没有继续往下说,站起身离开了丫鬟的房间。

回了自己的房间,李耀阳坐在书桌前看着桌上的资料,那个策划案做得像个屎一样,不撕掉拿去衙门口丢人?

拿起手机看着许久没有拨出的号码,李耀阳深吸了一口气,按下拨通键,和预想的一样,电话被挂断了,在他准备休息的时候,这个号码打了回来,李耀阳急忙按下接听键,用最温柔的语气开口。

“妈,我打扰您休息啦?”

“没有,刚准备睡下,你遇到麻烦了?”

“没没没没,没麻烦!今天看见四舅了,他让我明天去陪姥姥吃饭,我寻思您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很久很久很久没见到您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过了许久,声音传来。

“如果我有时间,我会回去一趟,耀阳啊!早点离开那个肮脏的家,在你父亲走后,那个家里除了你爷爷就是一群禽兽。”

“我知道了妈,用不了多久了,妈!晚安哦。”

挂了电话,李耀阳坐在书桌前点了根烟,打开抽屉看着里面那把匕首。

别急别急,等老爷子死后,我不会让他们看见太阳的。

一家人嘛,走的就要整整齐齐。

李耀阳关上抽屉,上床后他没有脱衣服,这张床上也只躺下过一个人,他记得二十二岁那年,一个喜欢了很久的姑娘就在这张床上用抽屉里的匕首刺穿了他的肩胛骨,记得她一边流泪一边道歉。

她需要一笔钱,需要这笔钱来救命。

李耀阳最后什么都没做,只说了一个字。

“滚!”

从那天后,他的心里不再有爱情和喜欢这两个字。

女人啊!

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至于裴念?

李耀阳撇了撇嘴。

“她并不适合我,王子只和灰姑娘有故事,唤醒公主的是青蛙啊,可惜我是个癞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