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洛委屈地抿了抿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如果自己心狠手辣,『性』格睚眦必报,没邪术影响可以成功做恶的话,他真想做个没心没肺的大恶人。
可他做不到。
赵凌空白的思绪扑到自己怀中的陶纸打『乱』。
他看到陶洛弯腰去捡那盘掰成两半的磁带,蹲在地上低头无助地想要把们拼好。
白皙修长的脖颈一直垂着,半长的发丝遮盖了眼。
少年没刀,没任何攻击『性』强的武器。
赵凌突然想,他不过只是要一盘磁带。
为什么不能给他?
无论赵凌此刻心中如何的五味杂陈,纵然话想说,陶洛都不给他多余的视线。
此刻,白傅恒越过赵凌大步走到陶洛身边,蹲下来拍拍他的肩膀。
陶洛说:“没保护好磁带,后面的事情会变得麻烦了。”
还要恢复过去的几年前的通讯记录,一翻找份文件。
白傅恒『揉』了『揉』他的头发,嘿了一:“么短的时间,不一定能抢过来磁带。”
白傅恒目光深邃地看着他:“们洛很棒了。”
如果是自己人冤枉拿刀伤人,可能会让陶纸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言出必行”。
陶纸敢污蔑陶洛,是因为陶洛没刀伤不了他。
但他不敢嘲讽自己。
因为白傅恒是真的会揍他。
白傅恒想,可是善良遵守律从来就不是需要抨击的品质。
错得不是陶洛,而是做恶的人。
大家对无力保护自己的人所谓的生气不过是碍于急切的关心,白傅恒不会用言语来刺激陶洛。
“别伤心了,白哥刚才不应该离开的。”
白傅恒抱住了陶洛。
赵凌就么看着陶洛伸出手抱紧了男人的脖颈还瓮瓮气地嗯了一。
陶洛鼻头发酸。
他们那群人永远笃定自己另所图。
白傅恒把陶洛从地上搂站起来。
眼角余光瞥了装委屈但目光狡黠的陶纸。
白傅恒手痒,看来些年他过得很舒坦,真觉得自己是个王子了。
白傅恒厉:“你说他拿刀伤你,他刀呢?”
陶纸尴尬地笑,反驳:“误会了。”
白傅恒额头青筋冒起,紧握拳头。
以前个人估计是样空口白话,胡说八,但偏偏别人都信他。
之前听陶洛讲,远远没今么直观生气。
白傅恒一字一句地说:“不就误会你的表哥要伤害你,恐怕不是真误会而是假栽赃吧。心眼睛都没瞎,不是个蠢货。”
陶纸咬唇颤抖。
此刻,陶洛突然欢呼了一句:“哎,掰的不是陈学长的毕设啊!”
陶纸懵了,刚才没注意看。
不是陈云浪的磁带?
那……自己掰的是谁的磁带?
半时后,陶纸知了真相。
他掰的是另外一个暴脾气学长的磁带,个学长毕业后留校读研读博了。
学生之前就报了警。
但警察询盘查后得知陶洛压根就没带刀,只是两个人搂抱在一起抢东西。
没想到,陶纸一看到人过来了就立马不挣扎。
他在众人面前摆出一副陶洛欺负威胁的场景。
事后,陶纸轻飘飘地一句太紧张误会了,就想打发过去。
警察当场就给调解好了。
没什么事情,是表兄弟,能私下调解就私下调解吧。
陶洛死不歉,陶纸委屈装白莲花,哭哭啼啼的。
大家看他的委屈样子,不知还以为是陶洛怎么他了。
些人就想着干脆让陶洛软几分算了。
毕竟是表兄弟,不至于闹得么难看。
陶洛躲在白傅恒的背后,攥紧了他的衣服,在脑海中想着自己说一些莲言莲语。
话还没说出口,就人窜进房间:“是谁掰了的磁带?”
“是谁!掰了的磁带!!!”
无辜躺枪的学长眼喷火。
白傅恒果断地指向陶纸:“他。”
陶纸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不是!”
学长骂骂咧咧:“放你娘的狗屁,视频都传校园论坛上了!”
白傅恒火上添油:“他说假话说上瘾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该学长陶纸的恩怨。
他冲上去攥住了陶纸的衣服,警察们连忙上去拉人。
混『乱』中,陶纸抽了一巴掌,抽的头晕目眩,但他连是谁打的都没看清楚。
赵凌本来想拉架,但是白傅恒偷偷扇了陶纸一巴掌后,就果断地来控制他,把他死死按在墙上。
陈云浪拉着一脸懵的老板工人,笑了笑:“们还是先去把门按好吧。”
装门时,老板没好气地说:“简直胡说八,没刀非说刀。”
工人在一边搭话:“可能是吓懵了,另外一个男生不是发呆了吗?”
老板抓了抓脑袋:“那男孩子是不灵光,应该要及时反驳吧。”
陈云浪抿了抿唇:“可能他觉得自己说话没人相信了吧。”
老板一边给工人递螺丝:“不太聪明啊。”
陈云浪唔了一,忍不住笑了:“是啊,的确是一个笨的朋友。”
等忙完事情就到了大晚上。
陈云浪从白傅恒手中拿到了磁带,然后各自回家,他一到家里就先把里头的曲子导出来,发给白傅恒一份。
陶洛白争斗中,脸上一根木屑划了,先前不明显,现在右脸已经红肿了一条线。
白傅恒给他贴了两个创口贴。
白傅恒看了看手机:“曲子发过来了。”
陶洛听到当初“冷藏”的曲子重现日,兴奋地抱着白傅恒的脖子跳了跳:“哥哥你听,以前做的曲子!”
白傅恒抱住他的腰肢,些无奈地说:“好了,别跳了。”
白傅恒紧了紧手臂,低头看着怀中少年:“要把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一拿回来,是改术的一环。”
白傅恒通过笔记本,知了自己当初的计划。
在陶家宣布陶洛已经死亡后,自己消沉了很久。
忘记的记忆在慢慢回炉,白傅恒说不准是车祸后遗症逐渐好转,还是邪术影响在渐渐消失。
他梦到了当年的场景。
他站在人群中,看到陶洛躺在冰凉的水池旁边。
他身上的羽绒服已经泡满了水,里头的礼服变得湿漉漉,水中青苔泥土黏在他的脸上。
冰冷的水,青苔泥土散发出来的腥味,发梢滴落的水珠发出的滴答。
曾经看到他就傻笑的可爱少年安静地睡着了。
白傅恒低头望着陶洛,鼻端充斥着洗发水的香味,衣服下是温暖的肌肤。
是自己在转辗反侧都想要保护的少年。
自己努力了么久,就是为了以后给陶洛别人结婚时送出一份礼金吗?
自己打过贺倡,骂过靳总,揍过赵凌,最后还要自己给他们礼金?!
自己总得要索求一回报。
金钱,合作……些他都不需要。
白傅恒抱着陶洛叹了口气,其实自己上次纠结陶纸不对身边的贺倡、靳辽等人心就想明白了。
陶纸喜欢自己没别的原因了。
陶纸陶洛持续影响,才喜欢上自己的。
陶洛喜欢的人是自己,却故意不说啊。
不想让自己个直男为难?
白傅恒叹气,虽然他不至于像赵凌表面是人背后是狗,但他的想的确跑偏了。
总莫名觉得自己花费了么大的功夫,不能白忙活,想把陶洛留在自己的身边。
白傅恒网络咨询过一位心理医生,对方表示种情况虽然很少见,但是是很正常的心理呢。
陶洛的命是他救回来的,从头到尾,处处都自己的痕迹。
而贺倡等人的存在,让白傅恒觉得陶洛最终会回归到正常的生活。
占欲外界环境导致若若无的刺激,进一步加强他心中不甘……
可是……白傅恒心自己是个直男啊,对男人身体真心硬不起来。
他看钙片就从来没硬过!
白傅恒抱着怀中乖巧的男生,低说:“哎……”
漂亮爱黏人的老婆人选是个男的……
陶洛听到他叹气,不明白白哥突然伤春悲秋的原因,拍了拍他的背:“哥哥,别担心,会变好的!”
陶洛的心情愉悦,脚下踩的不是地而是软乎乎的云彩,让他走路都些飘乎乎,像是醉了一般。
晚上洗过澡后,陶洛穿着睡衣窝在沙发上靠在白傅恒的身边看手机。
陈云浪『性』格的可不软。
当年陶洛要是头同意由他来处理曲谱剽窃的事情,他就真上了。
当然,现在处理不错。
现在的陈云浪已经不错的知名度口碑。
他颜值好,家世好,没传绯闻,些年在音乐领域陆续获得一些含金量不错的奖项。
样的人来捶陶纸,可信度更高。
陶洛刷手机,关注了陈云浪的sns号。
对方刚刚发了一条视频,标题言简意赅:“当初两个朋友一起合作的毕设初稿。”
只是一条普通的sns消息,原本都没几个人转发。
但是陶纸的粉丝还网友听出了其中的提琴曲。
他们纷纷留言。
“个提琴部分陶纸的一首作品好像啊。”
“分明就是一模一样,就是几个地方的处理不同,但是比陶纸的版本更完美啊。”
“原来陶纸陈云浪早就认识了啊,果然优秀的人扎堆,嘿嘿嘿。”
“之前还黑子说陶纸在圈子里树敌,胡说,大家哪嫉妒他啊。要是嫉妒的话,陈云浪当初会找他合作吗?”
大家都默认了首曲子是陶纸的合作。
毕竟,要不是的话,那……就题了啊!
“陈云浪敢放出来,说明毕设的版权没题。”
“另外一个创作者金何来转发!但他当初没学提琴吧!”
“怎么陶纸还没转发啊?觉察到了一股不对劲的气息。”
“靠!你们发现了没!视频背后的着作时间标注是六月十号,但是陶纸当初传的时间是六月二十四!”
“题吗?”
题大了!
因为陶纸发的短视频时,写的是昨日灵感突来,随手拍摄。
他六月下旬才灵感啊!
而且陈云浪的正式版毕设里,是没段提琴音的。
原本还在为陶纸洋洋得意疯转视频的粉丝们,此刻傻眼了。
人疯狂给陈云浪发消息,询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云浪不回答。
他虽然是近期才踏入娱乐圈,但深谙做事之。
疑,好奇,纠纷,才能把件事情闹大。
真相太早放出来,大家反而没兴趣追。
同校的学生站出来表示,当初他就说似乎是听到过毕设作品里提琴音的,但后来不知突然删掉了。
所以说……是几年前的事情要翻案吗?
要是之前,大家还会相信陶纸,但他已经冒出两次的剽窃风波。
一次就是陶洛的音乐账号事件,第二次是音乐综艺节目组死活不肯放出来的陶纸现场即兴表演。
事不过,都第次了!
陶纸的公关团队不够成熟,贺倡拒绝给他帮忙。
他发表了一封含糊不清的明,意思是如果人在交平台说一些诋毁的话,污蔑他剽窃抄袭的话,会走律程序。
要是说只是听起来相似,那网友们认自己才疏学浅,认了他们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创作难免相同处。
但陈云浪公开的曲谱陶纸当初的曲谱八九不离十啊!
耳朵听不出来,眼睛还看不见吗?
网友们不吃一套,激发起逆反心理。
丝毫不回应曲子题,只想着捂嘴啊。
一时间在短视频平台上火了,曲子的确好听,像是六月的风吹过林荫,少年们骑着自行车追风。
尤其是那一段提琴音,些音乐up主演奏出来。
一时间模仿者很多,但因为演奏习惯、联系不够等诸多原因,都原曲所差距。
第二,白傅恒上传了一段视频。
视频中,演奏者背对着镜头,专注于表演。
他演奏的正是那一段提琴曲。
网友们疑『惑』白傅恒怎么凑热闹,他不是把sns号当成他的网络笔记本吗?
可是等网友们听完了曲子,惊呼起来。
“『操』『操』『操』,乍一听像是原曲啊。”
“才半啊,就能还原模仿到个程度吗?”
“浸『淫』多年的专业人士下场了吗?”
“都怀疑他是不是原作者。”
随后陈云浪艾特了白傅恒,算是坐实了他发的视频的人就是原来的创作者之一。
当然,大家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个人不是白傅恒。
那么自然而然,大家就想到了个人是白傅恒的身边的陶洛。
网友:“不是更意思了吗?”
大家一直都在陶洛陶纸两个人的猫腻!
表兄弟两个人肯定一方耍诈了。
于是陶纸的sns号疯狂艾特,求他出面解释,他的粉丝由一开始的群情激奋为偶像发,到后来的心灰意冷。
陶纸但凡站出来说一句,粉丝们就能找到主心骨。
但他没。
现在的陶纸彻底慌了。
他居然不知陶洛陈云浪还样的往事!
难怪当年他感知到陶洛的新曲子后,一直等着陶洛完善,偏偏陶洛就是不完善!
他百思不得其解。
原来……曲子只是完整毕设里的短短一部分。
现在所人都在指责自己。
陶纸一直很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大师说过,邪术要消失前最明显的表现就是错位人生的回正。
他的表哥要拿走他所的荣誉幸福。
陶守一看到陶纸心不宁,劝他无果。
“爸,你不知多害怕,当年蓄意谋杀的人是不是你!不想坐牢,你不会替坐牢!”
“你现在让冷静下来,冷静不了!”
陶守一拉着陶纸去找了大师。
比起所谓的仙风骨,位姓李的大师更像是一位暴发户。
他住在豪宅里,喝着香甜醇香的美酒,口中哼着曲。
他的前半生就是个普通的术士,给人看看风水算算卦。
后来人到中年,他陶守一认识上了。
陶守一的老婆要生产了,请他来算一卦。
陶守一无意中的一句要是儿子个好命他听到了,两个人不谋而合。
然后他开始布阵布局,一地改变。
等到十几年后,时机成熟。陶洛上了初中后,他们的邪术总算布成。
他们看着陶纸花费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让陶洛朋友们关系从亲密到普通。
一次一次人为创造的误会,一轮一轮地打压。
陶洛他们pua到对自己的人格魅力产生影响,人越没信心,身上的运势会越差。
当陶纸取代陶洛,站在众人中心的时候,邪术大成。
贺倡、靳辽开始遗忘真正的记忆……
大师看到父子二人过来,躺在椅子上摇晃了红酒杯:“术士圈子里句话说得好,布阵容易破阵难,养鬼轻松杀鬼要命。”
“早几年,白傅恒想办让陶洛大红大紫以此来增强气运,破除邪术,那阻止不了。但现在重新改进了办,你们就尽管放心啦。”
他么把握,陶纸却很担忧。
“可是大家都偏向表哥了。”
大师啧了一,说:“都说了别担心,你要是实在担心的话,诺,个东西给你。”
“是特地给你从国外请回来的鬼。”
陶纸看着手中黑漆漆的罐子,闻着还一股子刺鼻的味。
“你除开每要带着个罐子,还需要在每早上起床时,刺破自己中指,将挤出来的第一滴血浇灌在罐子上。”
“样,你的运势就会好起来。不过你得明白一件事情。”
大师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养鬼很容易反噬的。”
陶纸勾唇一笑:“反正现在用着表哥的气运,到时候鬼反噬,大师你就转移到他身上吧。”
大师嘿嘿一笑:“果然是敢手杀人的年轻人啊,你是不打算让你表哥活啊。”
陶纸握紧了罐子。
是表哥步步紧『逼』,他非要白哥纠缠在一起。
而自己偏偏喜欢白傅恒。
自己顺风顺水了那么多年,不甘心输给表哥!
“多谢大师。”
*
陶纸开始养鬼。
而陶洛看了网上的风向。
陈云浪为自己站队,大家相信了自己的人品。
贺倡作为陶纸之前的公关团队主持人,媒体堵在机场追。
贺倡选择闭口不谈。
不为陶纸说话,就是默认了陶纸的错误。
赵凌之前是为陶纸发过的,次大家都等着他发言。
为了防赵凌背刺,陶洛给赵凌发了信息。
“知那晚上尾随的人是你。”
简单的一句,掐头去尾,没说明任何的来意。
但却让赵凌心花怒放。
赵凌发现痴汉行为后,总担心陶洛会自己吵架。
陶洛没反应,说不定就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风雨。
如今他私发消息,没责,一看就知没多少气。
赵凌翻来覆去地看消息,还特地打印好装裱在相框里,放在床头。
每晚睡之前,他总是满脸笑意地拿着陶洛的照片仔细端详。
“洛洛,你要是别人在一起,真的会很生气的。”
赵凌嘴角上扬。
上次在学校抢磁盘,他顺势用陶洛骗了陶纸一波。
现在陶纸一打电话或者送礼物歉,赵凌都理所当然地表示陶纸心中没他!
就那么想毁掉那个磁盘!
现在来歉,晚了,他是人,会生气的。
赵凌表面上会收下陶纸的礼物,表现得不算太冷漠。
背地里就把礼物全部烧掉。
他用冷漠的眼看着熊熊升起的火焰,真脏……
陶洛赵凌双方各心思,都默契地没为陶纸发。
陶洛现在窝在别墅里做康复练习,每早上跟着白傅恒晨跑。
两个孩子跟着他屁股后面喊爸爸。
“爸爸加油,爸爸最棒!”
但每次陶洛围着别墅跑了两圈后,就麻溜地加入了加油团。
他跟着两个孩子坐在台阶上,看着白傅恒一圈一圈地跑着。
“哥哥加油!”
陶洛看着白傅恒的倒角形的腰身,看看胸肌腹肌,默默地擦了下口水。
白傅恒在观察他。
细胳膊细腿的,全身上下白的发光。
他穿着短袖短裤,穿着白『色』的长袜,踩着一双白『色』的球鞋,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拿着厨房阿姨给他做的炼『乳』明治吃。
白傅恒看过去时,陶洛那一双细长还白嫩的腿格外现眼,膝盖处呈现淡淡的粉『色』。
白傅恒想起些片里,演员会在膝盖、手肘、指节处打上腮红,看起来清纯『色』气。
他正失的时候,听到陶洛中气十足地招手:“哥哥加油!”
白傅恒跑过去一把把他打横抱起来,抱着他继续完成最后一圈晨跑。
“你给过来!跑了两圈就偷懒,不跑得溜达一圈。”
“真的没力气。”
“陶纸上次你扣住,他可真虚伪,你种的,他一拳下去可以打死个。”
白傅恒一边跑一边感慨。
幸好陶洛是个gay,他要是异『性』恋,就体力……他在床上估计比他老婆要先哭出来。
实在不行,他就去搞第四爱。
总归是漂亮的大姐姐喜欢种狗老婆的。
陶洛叼着面包抱着他脖子,乖巧地当一个人形沙包。
白傅恒跑完了之后,气喘吁吁地把他放下来,戳在他的眉心:“明起码跑圈。”
……
然而事情没白傅恒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陶洛第二只是勉强跑完两圈,就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了。
像是呼吸不过来。
白傅恒一开始没起疑,但是短短一两,陶洛的气『色』就变差了。
嘴唇发白,只里头一抹樱红『色』。
陶洛头上贴着退热贴,瓮瓮气地说:“不舒服……应该是感冒发烧了。”
白傅恒『摸』了『摸』他的额头:“都退烧了,『药』吃了,气『色』还不见好。”
最让白傅恒起疑的是陈云浪。
陈云浪原本打算恢复当初的通讯记录,拿出实锤,证明陶洛的曲子比陶纸早。
但此事迟迟没进展。
白傅恒给陈云浪打电话时,对方却总是情恍惚,还得提醒他才能记住正题。
陈云浪说自己可能是太忙了才状态不佳。
屋漏偏逢连夜雨,白傅恒可不单纯地认为只是一时间运气不好。
当初陶洛贺倡等人关系那么好,变数是来的悄无息。
贺倡少见的一次面,后来总是错过的相处,陶纸慢慢介入他们的生活……
一切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等陶洛发觉时,他已经一个人上下学很久了。
白傅恒抱着陶洛给他拍背:“猜出陶纸故意使出阴招了。”
陶洛唔了一。
“哥哥,那怎么办?”
白傅恒拿起手机:“不能离开你,得让别人偷偷去调查陶纸。”
白傅恒打开当初的鬼友群。
一个昵称为will的群员发了工作通知。
【will】:是陶洛的朋友,想让人调查一下陶纸最近的向,或者看看他身上没多什么东西。
【will】:一条用的消息,价格1000起步。
【夏】:老板大气!!!
【杯子】:!能提供消息,最近在剧组当龙套演员,听别人说陶洛最近戴了一个奇怪的饰品,做妆造时不愿意换成更合适的项链,化妆师很无语。
白傅恒给她发了一千块。
【will】:要详细的照片,然后看看是不是养鬼消耗气运了。
【夏】:ok,会给发鬼友的。老板怎么称呼?最近发财了吧。
出手如此阔气!
当初个鬼友可是在群里还领取了七十多的救助金。
【will】:白傅恒。
“……”
“……”
大哥你么钱,当初是怎么昧着良心领捐款红包的?
白傅恒其实早把个群忘了,当初就是怕陶洛是什么大型的恶鬼组织控制的可怜伥鬼,才到群号加进去的。
没想到,他一个术士看着一群鬼在辛酸打工。
白傅恒在群里连发了二十个红包。
【will】:任务截止到今晚上。
大家回复好的。
白傅恒忙活完一切,侧头看着一边的陶洛。
几千几万给他花,不但不心疼,还嫌钱花少了生怕那群鬼效率不高。
得,以后陶洛要是嫁给他老公,自己那就真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白傅恒叼着烟没燃,盯着陶洛看了半晌。
陶洛眼皮沉重,轻喊他:“哥哥……”
亲黏。
白傅恒蓦地假设自己戳破了陶洛的情愫……
如果对象是陶洛……自己不是不能硬着『操』哭他……
白傅恒咳嗽了一,自己对一个生病的男生想种事情,太不德了。
太可耻了。
陶洛的心智本就停留了将近两年,十八岁多一。
白傅恒换算了一下,假设陶洛是正常六岁上一年级,那十八岁的心智就高刚刚毕业的学生相等。
自己二十六七岁的成年人对着心智比自己了快十岁的男生发情……
白傅恒感慨:“妈的,说话还是要文明礼貌一。”
白傅恒照顾身体不适的陶洛一整,到了晚上,那群鬼陆陆续续给他传来了消息。
【夏】:白哥,是那饰品的照片,就是个黑漆漆的罐子。
【雪碧拌面】:气运弱,在陶纸的肩膀上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鬼,那鬼好像才一两岁大,还像胎儿没成型的样子,四肢很奇怪。
【工作请找】:去搜了搜,是国外一种人为养出来的鬼。种鬼是人从不愿意堕胎的母体腹中强行完整地弄出来的,弄碎了装在拇指大的罐子里。然后用人的精气或者气运滋养,化作鬼魂,将佩戴者视作母体,吸□□气或者气运,然后保佩戴者万事皆顺。
【夏】:看起来一两岁大,只鬼起码人养了一两年。
白傅恒握拳,果然在使诈。
别看鬼吸食的是陶纸的精气,但他的命数是陶洛的。
陶洛才是影响的人!
陶洛本就精气弱,若若无的,魂魄归体不稳定,受不得惊吓刺激。
没想到陶纸用一招。
他是找死,就不怕邪术一破,气运归位,自己阻断了鬼对陶洛的联系,鬼反噬到他身上吗?!
白傅恒在纠结一件事情,现在的陶洛不是鬼魂状态,冥婚书的契约暂时不起效了。
他不能吸食自己来补充精气。
两个活人之间要取得联系,血缘关系或者夫妻关系是最好用的。
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两个人之间的命格互相影响。
当初他气息微弱,已经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说是快成鬼不为过。
然后强行用冥婚的子借了命数。
如果是活人的话,那就用订婚的办让陶洛共享自己的命数。
白傅恒开始准备东西。
他算了两个人的八字是否相合,然后了香,准备写好婚书烧掉。
陶洛躲在他旁边,看着白傅恒拿着『毛』笔写楷,一笔一划极其认真。
“哥哥,能帮?”
“嗯,共享的精气命数,样你的气运就不会反压过去。你以后要是不乐意了,就写退婚书烧。”
陶洛不懂他们术士的规矩。
他只担心一个:“会对你影响吗?”
“啊,绑定了之后,基本就稳破邪术了。”白傅恒随口回答,“如果一次破不掉邪术,那陶纸借用的就是你的气运了。”
“本来就是当年的备选方之一。笔记本里记录了很多,猜出他们已经找到了延续邪术的办。”
白傅恒解疑答『惑』:“现在他们在反扑,要加大胜算。到时候,你可以通过借用白家的阵抵挡邪术影响,时间一到,他们无从你身上续邪术,那么邪术才会破掉。”
陶洛紧张地瞪大了眼睛。
如果失败了呢?
自己就会让白傅恒陷入无穷无尽的麻烦中。
他的家人,朋友,事业……
白傅恒却麻溜地写完了婚书,剪下陶洛自己头发包起来。
香炉里的根黄香缓缓燃烧,刚刚写好的婚书在香炉前染成了灰烬。
就是当初白傅恒陶纸的订婚宴会上没完成的步骤。
本来会更加复杂隆重的,但现在不方便弄,把主要流程走了。
陶洛看着白傅恒发愣。
么为自己上心的哥哥,真的不喜欢自己吗?
太直了吧。
到了晚上,陶洛来敲他的门。
“哥哥,冷,可以你一起睡吗?”陶洛鼓起勇气,冲他咧嘴笑了一下。
白傅恒坦然:“正好气冷了,帮暖床吧。”
陶洛开心地滚到他的窝里,『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白傅恒。
嘿,想知哥哥会不会对自己反应。
白傅恒一上床,陶洛就滚到他的怀中。
真暖,暖炉似的。
但是白傅恒抱着他安安分分:“不睡,老蹬腿干嘛?身体舒服一了?”
陶洛头。
白傅恒按住他脑袋,捂眼睛:“给老子睡觉。”
陶洛失望地照做。
雷勾地火的场面并没出现。
直男说不硬就不硬。
陶洛不知不觉睡了,白傅恒睡不着了。
他觉得陶洛太黏人了不很好,说话要自己贴着说,走路得挽着手臂,现在晚上都要抱着他睡。
妈的,他现在觉得陶洛身上好香,换沐浴『露』了吧,『摸』起来皮肤滑溜溜的。
要是陶洛蹭一会儿,他真忍不住……
谁不想要个乖巧黏人,专情单纯的漂亮老婆呢……
白傅恒索『性』拿出手机刷刷消息。
一刷还真重要消息。
贺倡之前不理会陶纸的事情,总是躲避媒体的询,但就在一个时前,他公开表示相信陶纸。
视频中,贺倡那陌生的眼让白傅恒瞬间明白,贺倡重新影响到了。
因为他太过于相信陶洛,所以影响后,他无比相信陶纸。
靳辽不清楚情况,但白傅恒估计……不太妙。
好在靳辽那个人说得不多,做的不多,陶纸不请他帮忙,他不会主出手。
但陶纸要是敢请他帮忙,靳董事长的巴掌可就来了。
赵凌……赵凌只是赞了贺倡的sns号。
只是赞却没发,白傅恒觉得赵凌可能别的减少影响的办。
陈云浪还好,陶纸对付的就是他,所以气运没强行扭转他的想。
总而言之,好在网友们明辨是非的能力还在。
现在网友们还是支持陶洛的。
白傅恒放下手机,躺平,看着身边的陶洛。
真是个没心眼的可怜蛋啊。
白傅恒用力地『揉』了『揉』陶洛,真可爱,自己就喜欢种傻白甜的。
翌日。
陶洛打了个哈欠,靠在白傅恒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陶洛太早醒来,此刻不想起床。
陶洛探头看着白傅恒的脸,望着他的唇,鼻尖,眼睛……
睫『毛』好浓密……
英俊的男人『性』格暴躁,但他不说话的时候,下垂的睫『毛』显得眼深邃而『迷』人。
帅,酷帅。
陶洛难以自持地伸出手去触碰,指尖刚刚触碰到睫『毛』,就男人握住了手腕。
白傅恒缓缓睁开眼睛,音低沉沙哑:“嗯,洛洛要干什么坏事呢?”
他的音带着□□。
大早上容易冲。
偏偏陶洛还乖巧地靠着他。
陶洛红了红耳朵:“要起床了……”
陶洛准备起床,白傅恒按住,咬牙说:“年纪轻轻,大早上怎么不爱睡懒觉。”
陶洛刚想说自己不爱睡懒觉,音戛然而止。
他面上更红了。
好吧,他知为什么白傅恒让他多睡一会儿懒觉了。
哥哥那什么了……
陶洛没起来,拿子蒙住脸:“那睡会儿。”
“咳,”白傅恒掀开子,“你睡,去上个厕所。”
陶洛耳朵一,等着白傅恒下床去浴室后,浴室里传来了隐约的水。
还要洗澡?
虽然是他幻听了,但陶洛脑海中总隐约能想象出白傅恒喉咙里的压抑音。
陶洛知很正常。
读书时,宿舍里除开自己都是直男,他们就很放得开。
还两个室友在宿舍浴室里互相搓背,坦诚相见来着。
陶洛还听人说,直男互相帮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陶洛脸皮薄,但知好像些男的就是不会把事当成难以启齿的事情。
陶洛从床上坐起来,屈膝抱着,头埋在膝头。
怎么还不出来,好久啊……
他脚趾蜷缩,面上滚烫,偷偷地猜,哥哥安抚时会想着自己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