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大量一下梁康,冷着脸问道:“马腾派汝来作甚?”
梁康不慌不忙,“将军,在下受我家主公之命前来与将军商谈两家罢兵言和之事!”
“嘿,真是可笑,新兵犯境的是马寿成,如今他又不想打了,天下哪有如此便宜之事?我三辅之地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梁康拱手作揖:“将军息怒,此事说起来也是一桩误会,此前那曹操以朝廷的名义派来使者宣布朝廷旨意,令我家主公兴兵讨伐将军,此人名叫傅干,字彦材,乃是关中人士,对西凉一带了如指掌,且巧舌如簧,我家主公乃是忠正耿直之人,一时间受其蒙骗才上当,这才有了出兵攻打秦将军之事!”
“今我家主公幡然醒悟,言说我与将军无冤无仇,却起兵攻打,好没由来,都是受了傅干这厮的哄骗,今我将傅家小儿送至将军帐前任凭将军发落,只盼两家和好,不再互相攻伐!”
秦风听了之后一愣,“汝等把朝廷使者傅干押来了?”
“正是,就在帐外!”
秦风招手:“来人,把傅干带进来!”
帐外庞德等人听到声音就要押送傅干进去,却别帐外甲士拦住,“此人交给我等,汝等留在帐外!”
庞德只好命手下把人交给帐外甲士,他们在外面等着。
傅干被两个甲士押进了大帐之内,他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破抹布。
“呜、呜呜、呜呜”傅干甩着头,想让秦风下令叫人把他嘴里的破抹布取出来。
秦风看着他,这家伙很年轻,有一副好皮囊,不愧是士族出身。
秦风并未叫人取下傅干嘴里的破抹布,在打量了一番之后就挥手:“拖出去砍了!”
“呜呜,呜呜,呜呜······”傅干拼命甩头想把嘴里的破抹布甩掉,他想讲话,但却怎么也甩不掉破抹布。
无论他如何挣扎,可他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挣脱开两个膀大腰圆的甲士?很快被拖到帐外,一并大刀砍掉了他的脑袋,鲜血喷了一地。
帐外等候的庞德几人都看得心中有些发怵,这可是朝廷使者,说杀就杀?秦风的胆子真大!
“启禀主公,傅干已被斩首,此乃头颅,请查验!”军士提着傅干的脑袋走进来缴令。
秦风看了一下傅干脸上不甘的表情,摆了摆手:“拿出去埋了!”
“诺!”
秦风接着对梁康说道:“马将军的见面礼,本将军就手下了,和谈之事本将还需要仔细斟酌,使者不如先回去,两日后再来!”
秦风可以等得起,但马腾等不起,他还要带兵回援金城,因此梁康的任务就是迅速跟秦风达成谈判条件。
梁康说道:“将军,你我两家交兵都是因为有曹操这厮从中挑拨,此事既然已然弄清,何必再拖着,将军兵马也不少,每日在此也是要耗费大量粮草,每耽搁一日就多耗费一日,待讲明条件,不如就此罢兵各自带兵离去如何?”
秦风冷哼一声:“哪有那么便宜,马寿成说和谈,秦某就必须与他和谈吗?”
梁康早有心理准备,说道:“只要尽快和谈,将军有何条件可以提出来,能答应的我家主公会尽量满足!”
秦风听了这话,当即就说:“既然如此,秦某就不客气了,上等河曲马一万匹、黄金三千金、牛羊各一万头!另外,听闻马将军膝下有一女,生得英姿飒爽,甚合我意,当许配于我做妾!”
尽管梁康早已做好了被秦风狠狠敲诈一笔的心理准备,没想到秦风如此狮子大开口,他是一个军阀不假,可也仅仅只是占据了金城一地,哪有如此多的黄金、马匹和牲口?还要让人家女儿做妾,马寿成好歹是一方诸侯,如此要求,马腾岂能答应?
但梁康却坐不得主,这事还得回去禀报马腾再做定夺。
“将军条件太过苛刻,小人无法做主,还需返回城中禀报我家主公再来回复将军!”
秦风挥了挥手:“去吧,等马寿成想清楚了再来!”
等梁康等人一走,中军大帐内就开始了议论。
秦风看着诸将问道:“各位将军,怎么看待此事?马寿成为何突然要求和,还派人把朝廷使者都送过来让某杀了解恨?”
这些大老粗们平时只知道砍杀,根本没怎么动脑子,此事让他们考虑问题,他们还真说不出什么,只有李典站出来说道:“主公,莫不是城内缺粮了?”
秦风摇头:“我看不像,一个县城不可能连一点点粮食都没有,县衙库房没有粮食,难道城内那几个士族大家的家里也没有粮食吗?”
朱灵发挥了充分的想象力:“主公,会不会是马腾的缓兵之计,以此来麻痹我军?”
秦风摸了摸下巴,“不排除此种可能!”
这时一个军士快步走进来在秦风耳边低声嘀咕了两句。
秦风一听,连忙问:“当真?”
军士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秦风,秦风看后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
杨峥立即问:“主公,发生了何事?”
秦风笑道:“我道马腾为何急急忙忙派人来求和,原来是韩遂出兵正在攻打金城,他老窝都快要被端了,难怪急不可耐的过来求和!”
城内。
梁康向马腾如实说出了秦风提出的条件,刚说完,大堂内众将就炸了锅。
“岂有此理!”
“欺人太甚!”
“真是好胆,他吃下去不怕撑死吗?”
马超愤怒道:“其他牲口马匹和钱财也就罢了,他竟敢提出让吾妹给他做妾,如此辱我,待我出城找他搦战,将他碎尸万段!”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马腾大喝:“站住!”
“父亲,这厮欺人太甚!”马超大叫。
马腾阴沉着脸,对梁康说道:“汝再去一趟烈焰军营地见秦风,就说五千匹马、牛一千头、羊三千头,他若同意,三个月之内就交付!另外,我也同意将女儿嫁给他做妾,从此以后两家永久和睦,不起刀柄,共同进退!”
马超不可置信,“父亲,怎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