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五天就元旦假期了，各公司正常的节前忙碌很正常。不过陈泽到了公司，发现苏浅的情绪有点儿怪异。
“怎么了？是我给你的发的奖金不够多还是假放的不够多？”陈泽好奇问。
苏浅坐在陈泽面前一言不发，低头捋平自己棉裤袜上的褶子。陈泽咕噜一声，觉得这种工作他更能胜任。
许久，苏美女才坐直了身体抬头，陈泽后知后觉地擦了擦口水，心虚地看向别处。
“国内的品牌商遇到麻烦了。过了元旦，果歌系统将不再授权华国内的厂商使用以及深度优化。现行版本将不再更新，新机也不能再使用已有的系统。”
陈泽听了迷糊，“啥意思？”
“就是说，过了年，所有的华国本土手机品牌都将没有手机系统使用，也就没法继续售卖。”苏浅说。
陈泽挠挠头，“花钱也不给用？”
“不给！”苏浅说：“果歌有自己的国际市场，这些年华国手机以性价比的优势席卷全球，让果歌的手机市场一再下滑。虽然他们提高了系统的授权经费，依旧没法限制华国手机业的发展。
现在，我们仙科又开始搅局。作为主办三大件的‘字库’，内存跟缓存的价格被我们砍掉了三分之一甚至更多，等到咱们的摄像头官司结束解禁销售，所有华国手机的售价可以比现在便宜五百到六百块。这对于市场的冲击是巨大的，到时候全球的手机业也将感受一次华国制造的震撼。”
“果歌这已经不是限制，而是直接要把华国本土的品牌商彻底按死啊。”陈泽说的更狠。
苏浅愁眉苦脸：“道理就是这样，现在五大品牌商代表远赴果歌总部谈判。对面的态度很强硬，已经七八天了，谈判一直没有进展。”
“果歌这是干什么，难道他们不怕在华国被全面禁止吗？”陈泽问。
“果歌以手机系统起家，现在虽然也是手机业巨头。但从华国本土品牌崛起后他们在华国的市场份额很小，所以即便被禁售也并不在意。相反，丢掉华国市场保住全球其他地区的市场，得到的利润会更大。”苏浅说。
他奶奶的。
陈老板生气了。老子就指着跟五大品牌商合作赚钱呢，你给老子来这么一手。
“难道他们不怕我们华国本土企业联手开发新的手机系统么。当年搞航空的时候不也这样的，结果现在咱华国的航空业名列前茅。”陈泽说。
“航空业国家可以闷头搞，可手机业是面对市场的。别说了十几年如一日了，五大品牌商停产一个月，华国的手机业都会动荡。而且手机系统开发难度非常高，核心功能的几种编译语言代码库已经被果歌注册成专利，无论怎么设计编写，只要编译语言的语法没有改变，就没可能绕过他们。”
这才是果歌最大的筹码。
这件事如果真的成真，那么对华国的手机业将造成毁灭性的损失。
“这果歌太可恨了，虽然咱仙科赚钱的行当不止手机业，但这块赚钱来的快啊。哥们生气了，耽误我赚钱的，都没好果子吃。”陈泽攥着拳头在胸前摆了两下。
苏浅说：“话虽如此，可我们跟果歌没有直接的市场重叠。人家的手机业重心也不在华国内。”
“那就搞一款系统玩死他。”陈泽一拍桌子，“对，玩死它！”
“陈老板，你又失心疯了。”苏浅的腿真的近乎完美，频频吸引陈老师目光，总让他有拿出手机拍照的冲动。
“哼哼，不疯魔不成活。我搞摄像头，我搞闪存芯片，不都成功了么。”陈泽吸溜下口水目光看向别处，他发现自己对苏浅的抵抗力越来越弱了。没道理啊，他功力精深，按理说定力应该变强的。
苏浅仿佛铁了心似得要诱惑陈泽：“陈老板，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领域。而且现有的编译语言能够实现的通讯功能核心代码库专利是果歌的，国内多少公司尝试过，根本绕不开。”
“我为啥要绕？”陈泽说。
“你不绕开，就算开发出来又能怎样？人家可以告你侵权禁售的。”苏浅站了起来，两手拄着桌子微微轻身看他。这个角度陈泽尝试了下，没看到啥，瞬间若然无味。
“这你就小瞧我了。去发布公告，咱仙科将在12月31日召开发布会。”
陈泽打开自己办公桌上落灰的电脑，貌似苏浅还不知道，一个顶级黑客对代码的认知绝对比专业的程序员恐怖。
而陈泽，就是这样的一个超级电脑高手。他颓废的四年里为了在网上寻找母亲跟姐姐的消息，几乎把全球的网络甚至是些不对外开放的内网都给入侵了。
这当中也包括果歌的核心代码库。所以陈泽熟悉手机系统的所有代码，他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复制出来。
“你真是疯了。”苏浅起来就走，高跟鞋配合着小纤腰，这女人越来越性感。
“你干什么去？”陈泽问。
“让公关部去发布消息，谁让你是老板呢。”
苏浅头也不回地下了楼，陈泽得意。他最喜欢苏浅的一点就是对自己无条件信任。
呃……貌似所有的老板都喜欢自己的女下属对自己言听计从吧。
陈泽为什么这么有信心呢？
以他的大脑，学习几种编译语言代码再轻松不过了。可是在他眼里，这些东西都是垃圾，明明三两条指令能搞定的东西，非得啰里吧嗦的一大堆，什么堆栈什么指向什么取集，完完全全可以精简的嘛。
所以陈老师精简再精简，最后干脆自己重新规划语法，发明了一种全新的编译语言。
你有代码库的专利？
不好意思，我这是新语言编写的。
所以……无耻的陈哥开始噼里啪啦的用新语言复制起果歌的手机系统。
M国。
果歌总部。
第三轮谈判即将在明天启动，不过那群蓝眼睛金头发的老外们似乎只是陪他们聊天扯皮，遇到系统授权问题全都直接拒绝。
现在已经是当地时间下午六点，五大品牌商代表就是陈泽的五个老朋友。他们负责采购，系统也算是业务范畴里面。
皮佑抠了抠牙，吐了一口：“这X餐真难吃，我怀念公司的阳春面了。”
“别嘴贫了，国内今天就是最后期限，再谈不拢，咱们的手机就停产了。”李文新说。
“还谈什么，该第三轮了吧。对面一直不肯松口，还说这是高层决定。他奶奶的，我就纳闷了，到底是哪个高层这么混蛋。”王勔气急败坏。
一通骂，然后五个人沉默。
黄文杰闷头刷着手机，皮佑看他，“你干嘛呢，还有心思玩手机。”
“今儿不是仙科的媒体会么，我八卦一下不行啊。”黄文杰说。
皮佑一摸脑门：“对哦，今天是仙科的发布会，不知道陈董又有什么新玩意，是不是跟咱们手机有关。”
“有关能怎样，过了明天咱们都没手机卖了，他就是弄出个处理器来也没辙啊。”袁强嘴上不乐观，手很诚实地打开手机开始看直播。
这是仙科的传统，在官网上开个直播页面，让不能到场的媒体也能第一时间拿到现场新闻，提高曝光度。
出镜的一直都是苏浅，几个人不意外。不过苏浅发布的消息就让他们有点儿懵逼了。
“是真的？”黄文杰问。
“应该是吧。”皮佑说。
“仙科从来没让咱们失望过吧。”袁强说。
滋唥……
五个人的手机几乎同一时间响起，都是自家老大的。
不多时，他们挂了电话相视一望，很激动。
黄文杰：“整两杯去。”
袁强：“我整三杯！”
李文新：“我四杯！”
皮佑：“我吹瓶！”
王勔话到嘴边没敢吭声，岁数大了，这杠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