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她纵身一跃跳下裂沟

因为受伤,程霜没能跑太远。

前面没有路的时候,程霜转头看眼后面紧追不舍的老木的手下。

她没有停顿,直接终身一跃。

老木赶来的时候,刚好见程霜跳下去。

这瞬间,他有些后怕。

他跟哪位的合作里面写了他可以折磨程霜,但不能让她没命,而眼下,程霜直接跳下去,这一跳生还的几率……

老木手下呆住。

他们也没想到程霜性情会如此烈。

老木脑子飞速运转,然而却一个理由都找不出来。

“老大,怎么办?”

突然有人问老木。

话音刚出来,老木就愣住。

而后他神情暴怒,扬手给了那个人一巴掌。

眼下如果他知道怎么办,就不会停在这里。

许久过后,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裂沟,老木下达命令,“给我下去找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等老木的人行动,亚然已经带着人赶来。

老木被制服。

得知程霜跳下眼前的裂沟,亚然拽过老木脖颈,压着他身体让他爬在裂沟边缘,“老木,小霜如果死了,你跟你的人都给我陪葬!”

这一晚,亚然的人以及老木的手下全都下裂沟寻找程霜。

另外一边,知道程霜消息的厉霆也刚回到厉家老宅。

贺雪瑶是自己叫回来的,可厉久能看到厉霆的时候还故意问道:“雪瑶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厉霆没回答,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家爷爷。

那表情分明是在说。

您自个儿把人叫回来还问我?

视几秒,厉久能移开视线。

“阿霆,你跟雪瑶的事情早已经定下来。之前因为其他事情耽误,现在趁着双方都有空,你们就抽个时间把婚礼举办了。”

厉霆没有立即回话。

他端着茶杯没言语,目光落向眼前手中的茶盏,看着舒展的茶叶全都漂浮茶盏你内,耳边却响起那个在医院的何有明的话。

他们曾经结过婚,他们还有过孩子。

不用其他消息,仅此这个,便能断定他跟那贺雪瑶根本没有任何感情。

因此,自家爷爷此时说的话也不能听。

厉霆尚未想出这背后的原因,他倒也不急在此时就表明自己不会跟贺雪瑶结婚。

反正,最后的主动权在自己手里。

想到这,厉霆放下茶杯,抬眸看着厉久能。

“我和雪瑶刚从秦安回来有些累,我想回去先休息。至于婚礼,等我跟雪瑶商量之后再说。”

厉霆没有再给厉久能说话的机会,说完之后起身就走。

看着离去的背影,厉久能轻叹道:“如果这次他们还能找到彼此,那我就彻底放手,再也不管他们的事情。”

有人从帘幕后出来。

见来者,厉久能笑着让他坐下喝茶,而后谈起程霜的事情。

“虽然程霜回去西南成为商家的小小姐,但她在京北的事情还没结束。”

厉久能这样说着,而后将早就摆放在旁边的画作拿出来。

“这副画作,我想应该完璧归赵。”

老赵看着眼前的画作,想起当初看到这

幅画的场景。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身穿旗袍的女孩。

她秀发披散肩头,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手拿画笔,一笔一笔描画那副在后来的时间里引发了好几个势力争破头的存在。

“赵然,这幅画本就该是你的。眼下它已经对我没用,你拿走吧。”

老赵微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厉久能。

多久没听到他人喊自己赵然了。

这个是那个女孩给他的名字,而他却在那个女孩最需要他的事情抽身离开,并且对她的死置之不理,甚至后来还想杀死她的孩子。

有些事情,不是已经忘记而是不能提起。

很多时候,因为一句话或者一个词儿或者一个名字,就能打开一段自身本体已经默认要忘记的事情。

可真实的是,它不是被忘记,而是本体自身有意识的要隐藏,要再也不要提及。

看着赵然愣在原地,厉久能也想起些关于赵然和蓝玉锦的事情。

他出声安慰。

“那些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赵然,你想开点儿。”

赵然没出声,缓慢走向厉久能。

他停在他旁侧,身子微微前倾拿起画作。

一瞬间,在手触摸到画作的瞬间,赵然想起那些跟蓝玉锦的美好记忆。

他们曾是他人话里的金童玉女,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门当户对,更是两情相悦。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他们会很幸福。

他们会有一个孩子,会相伴到老,会笑看他们的孩子成长,然后成家。

可因为那场意

外,什么都没了。

她名声被毁,他没了赵然这个名字。

从哪之后,人人只知道他叫老赵,却再没人喊过他赵然这个名字。

说不遗憾当然是假的,说已经忘记是欺骗他人和自己,说自己从来没有爱过蓝玉锦不过是老赵为保护蓝玉锦最后一丝私心。

看着老赵神情,厉久能提及一件唯有他知道的事情。

“赵然,当初蓝家被灭口,蓝玉锦被杀,其实跟西南的商家脱不了关系。”

“你只知道言小姐在最后关头留了肯一命,却不知道他那个弟弟在蓝玉锦死前还玷污她的清白。”

话刚出口,赵然转身瞪着厉久能。

“你说什么?”

他调查过蓝玉锦的死亡。

整个过程他知道得清清楚楚,根本就没有厉久能嘴里说的这件事。

厉久能见他情绪激动,没安抚他,反而进一步将事实告知。

“当初你不让法医尸检,但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所以还是偷偷让法医进去看过。当初他看完告诉我,说蓝玉锦生前有被玷污,那个粗麻绳就是……”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赵然揪住厉久能衣领,“老厉,你我朋友多年,你竟然隐瞒这么大一件事!你如何对得起我!”

厉久能无话。

终于开始安慰赵然。

“我不告诉你是我不对,但当时的场景我如何告诉你?你本就因为蓝玉锦的死亡而悲伤,我要是告诉你在她死之前遭遇了那些,那你岂不是……”

“我会如何!我

被蒙在鼓里这么久。这些年因为阿锦的死亡,我一直没办法原谅自己,而你,我的朋友,你明知道真相却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