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尤拉尔·圣光之佑

两天后的清晨,夏拉塔斯再一次来到了光明大教堂。刚到门口,他便发现大教堂的布告栏上贴了一张暂停来访的通告,看上面的粘痕,像是才贴上去的。

正当夏拉塔斯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一位身穿白袍的年轻牧师来到了他的面前。

“斯托颂勋爵,您来了。”年轻牧师对着夏拉塔斯说道,“大主教说过,如果您来了,可以直接到教堂中庭找他。”

“好的,感谢您,神父。”夏拉塔斯对着牧师感谢道,“不知道您的名字是?”

“啊,斯托颂勋爵,您太客气了,我叫伊森利恩。”年轻的牧师笑道。

“伊森利恩?”夏拉塔斯琢磨着这个名字,内心有些触动,不过他还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只是再次对伊森利恩点了点头后就进入了教堂。

刚迈入教堂的大门,夏拉塔斯发现相较于昨天教堂内部的布置发生了许多变化。教堂的桌椅都被挪动到了两旁,给中间留下了一个空地。空地的中间摆放着一座铺着红布的石台,红布放着一把熟悉的法杖。

此时,有不少牧师围绕着法杖的周围窃窃私语着,看他们的气息,至少都是高阶牧师。

很快,夏拉塔斯便在牧师中找到了那位老人,他慢慢地挤到法奥的身边,开口招呼道,“早安,大主教。”

“早安,斯托颂勋爵。”法奥转过身来,也朝夏拉塔斯问候道。

“仪式很快就要开始了,你可以找个地方随便坐。”法奥指了指那把法杖,接着嘱托道,“仪式期间请不要移动,也不要大声喧哗。”

“好的,大主教。”夏拉塔斯低头答应道。

见夏拉塔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法奥便不再理会这位年轻人,转过身去继续与其他牧师交流了。

夏拉塔斯见这边没有自己的事,也找了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了上去。

很快,仪式很快就开始了。

牧师们围绕着石台组成了一个圆圈。圆圈的内部是神圣蜡烛和正义宝珠磨成的细粉组成的法阵,这可以增幅牧师们召唤的圣光。

法奥此时站在法阵的核心位置,一直手里捧着一本圣契,正做着祷告。

“你全知全能,你无处不在。”

“你照耀初生赤子,也照耀垂暮之人。”

“你在清晨迎受信徒的朝拜。”

随着祷言的响起,法奥周围牧师也开始高举双手,召唤圣光。

“迷雾必不能将你遮挡,你在午夜谛听众生的祷告。”

“黑暗也无损你的荣光,我众在你庇佑之下行走。”

很快,大教堂内的彩绘玻璃依次点亮,将一道道光线汇集到了法杖的位置。在这个过程中,如雪花般的圣光碎片缓缓落下,在半空中透明、消散。

“必得到你肃穆的指引,我众在你笼罩之下战斗。”

“必领受你神圣的祝福,我众受你德惠。”

地上的法阵也开始点亮,一圈神圣能量组成的光环开始出现法杖的周围。虽然乐器没有响起,但祥和的钟声仿佛从天际传来,回响在教堂每个人的脑海中,悠扬而宁静。

“与正直良善者为伍,我众为你统领。”

“将奉你为徽记与旗帜,我众蒙你恩典。”

法奥的祷告声依旧流转着,很快,四面八方的圣光汇聚成了一道通天的光柱。光柱散发出的金色光芒穿透了光明大教堂的尖顶,直贯苍穹,即使在洛丹伦城外也清晰可见。这异象显然引起了城内的轰动,许多虔诚的圣光信徒甚至开始朝大教堂的方向祷告。

“必永得你宽恕原宥,我众因你而持有光辉与胜利。”

“必为你增添荣誉,我众因你而享有和平与幸福。”

处在法杖中心的法奥对外界的变化毫无所觉,依然专心祷告着。这时,法杖的暗影能量已然消失不见,上古之神的血肉也被转化为了琉璃般的水晶。

“必献上最虔诚的祈祷。”

法奥的祷告完成后,周围的异象也转瞬即逝,只有已经从里到外发生改变的法杖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圣迹。

完成仪式的牧师们仿佛进行了一场剧烈运动,都纷纷瘫倒在两边的座椅上。作为仪式主持者的法奥看上去倒是精神十足,只是看着新法杖低头沉思着。

“看样子仪式进行地很顺利,大主教。”夏拉塔斯对法奥说道。

“确实很顺利,斯托颂勋爵。”法奥的语气中带着一些疑惑,“甚至有些过于顺利了。”

“但是……”法奥边说着边拿起了台子上的法杖,“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夏拉塔斯接过了法奥手中的法杖,仔细地打量着。这把法杖的外观已经完全发生了改变,原来冰冷扭曲的紫色触须变为了温暖方正的金色水晶。水晶在杖头处分裂延展开来,紧紧地包裹住一颗光球。夏拉塔斯透过光球向里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毫无疑问,这已经称得上是一件神器了。”看到夏拉塔斯将法杖拿走,法奥露出了一丝心疼的表情,但很快就被欣慰代替,“有了这件神器,我相信那个恶魔短时间内不会再骚扰你们家族了。”

“这都是教会的功劳,那些金币我会尽快送到。”夏拉塔斯的语气中饱含着感激之情。

“金币从来不是我的目的,斯托颂勋爵。”法奥摇了摇头,“这件神器的力量异常强大,希望你能好好保管,不要让他落入歹人之手。”

“啊,对了,还没有给这把法杖起名呢。”法奥紧接着说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吗?斯托颂勋爵。”

“是啊,既然这把法杖已经重获新生,那原来的名字也就不适用了。”夏拉塔斯点了点头,“我之前想过了,不如就叫尤拉尔·圣光之佑吧。”

“尤拉尔·圣光之佑。”法奥仔细品味了一下这个名字,赞赏地说道,“不错,好名字。”

“好了,斯托颂勋爵,虽然我很想继续招待你,但是教堂恐怕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才能恢复原样了。”法奥解释道。

“好的,大主教,那我就不打扰了,再次感谢您的帮助。”明白法奥意思的夏拉塔斯知趣地朝法奥鞠了一躬后就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