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河作为一代大师,有自己的气节。
这次带陈帆来,也是出于对老友的担心。
陈帆对药方十分熟悉,应该对江成武的病有所了解。
至于陈帆比自己强,刘长河在没见识过他本事之前,是不会承认的。
江文野呵斥道:“玉霜,怎么跟你刘爷爷说话呢!”
江雨霜说道:“刘爷爷,多有得罪,等我爷爷的病治好了,玉霜再给你赔礼道歉。”
她扭头对安地斯说道:“师兄,我爷爷的病就拜托你了。”
“放心,Lisa,我会治好你爷爷的。”
安地斯对江雨霜绅士一笑,指挥着助手放下医疗器械,开始给江成武做各项检查。
江文野尴尬的看向陈帆和刘长河,道歉道:“刘老,陈帆,不好意思,玉霜性子冷淡,不通人情世故,你们别往心里去。”
刘长河有些心灰意冷,“算了,老江的病要紧,陈帆我们就不多待了,告辞......”
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
“刘老,咱们凭什么走?”陈帆拉住他。
“陈帆,你是什么意思?”刘长河看向他。
陈帆注视着忙前忙后的安地斯,淡淡道:“现在走,您甘心吗?”
“可是......”刘长河张了张嘴。
“放心吧,他治不好江老爷子!”
陈帆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流露出一股异常的自信。
他刚才通过神识,早已知晓江成武的病因,那不是西医能涉及的领域。
江雨霜听到两人的话,顿时美眸瞪圆,怒声道:“你凭什么咒我爷爷?”
陈帆淡淡道:“不信的话,就拭目以待。”
刘长河看着神色淡然的陈帆,不知道他的信心是从何而来。
但是,不知为何,他愿意相信对方的话。
安地斯那边,助手们忙作一团,将一项又一项化验单递到他手上。
看完所有的检查结果,安地斯脸色有些难看。
江雨霜急切的问道:“师兄,我爷爷的病怎么样?能不能治好?”
安地斯叹了口气,摇头道:“Lisa,你爷爷已经没救了,还是趁着最后这段时间安排后事吧。”
“什么!”
江雨霜俏脸苍白,一个踉跄,如遭重击。
她从小跟在爷爷身边长大,爷孙两人感情深厚。
这个打击对她而言,实在太大了。
江文野不甘心的问道:“安地斯医生,您是专家,难道也没有办法吗?”
安地斯摊了摊手说道:“很抱歉,我虽然是专家,但查不出江老先生的病因,也就没有办法治疗。”
江文野失魂落魄,是啊,找不到病因,再好的医生又能怎样呢?
这时,一旁的陈帆开口道:“这就是所谓的西医专家吗?西医教的就是摊摊手,说对不起?”
“黄皮猴子,你在胡说什么!”
安地斯作为外科专家,无论走到哪里都备受尊敬,如今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鄙视了,顿时火冒三丈。
“我只是医生,又不是上帝,哪能什么病都治好!再说了,你们中医不也没治好吗?”
陈帆冷笑道:“谁说中医没治好了?”
安地斯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帆和刘长河,不屑的说道:“都是你们耽误了太多时间,如果早点请我来,也许结局就不一样了......”
陈帆淡淡道:“既然如此,你敢跟我打赌吗?如果我现在治好江老爷子,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我的上帝,原谅这个愚蠢自大的人吧!”安地斯嘲笑道:“如果你输了呢!”
“如果他输了,我就给你两百万!”一旁的刘长河说道。
“刘老?”陈帆一惊。
刘长河摇了摇头,“陈帆,我相信你。在咱们华夏,不能让这群洋鬼子嚣张!”
“成交!”安地斯叫道。
陈帆深吸一口气,朝着江成武走去。
江雨霜忽然拉住了他。
“都到现在了,你还要拦着我?”
陈帆蹙了蹙眉,看着江雨霜。
江雨霜抬起头,红着眼睛说道:“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爷爷......”
看到她这副柔弱的样子,陈帆心里的气顿时消散了。
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一心救爷爷的孙女罢了。
“放心吧。”
说完,陈帆走到江成武面前,伸手搭在他的胸前,一股精纯的真气传入。
很快,江成武脸色恢复正常,呼吸也平缓许多。
“这......”
江文野瞪大眼睛,这也太神奇了!
陈帆收回手,对刘长河说道:“刘老,借你银针一用。”
刘长河此时对陈帆信心大增,毫不犹豫的将银针交给了他。
刺向江成武的胸口大穴。
陈帆落针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将十几根银针悉数刺入。
不仅如此,银针仿佛被烧红了似的,通体呈红色。
“三阳针,竟然是三阳针!”
刘长河神情激动,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种传说中的针法。
江文野见他反应激烈,惊奇的问道:“刘老,这三阳针有什么特别吗?”
刘长河缓了缓激动的心情,说道:“三阳针是古医书中记载的传说针法,任何寒疾在它面前都不堪一击,只不过对使用者要求极高,渐渐就失传了......”
安地斯狐疑的看了一眼刘长河。
他在国外也听说过针灸,可哪有这么神奇?
这群人,该不会是欺负他不懂中医吧?
中年男人目露异色,打量着陈帆。
陈帆没有理会其他人,自己专心致志的行针。
这是他第一次使用三阳针,一开始有些不熟练,渐渐的也就得心应手起来。
刚才他通过神识,便看出江成武体内有一股寒气,损伤了心肺。
所以,他才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三阳针。
一边行针,陈帆神识射出,观察着江成武体内的变化。
当看到那股积郁的寒气渐渐消散时,陈帆信心大增。
等自己回家后,实力突破到练气中期,肯定能治好苏雨柔的眼疾。
在安静的气氛中,时间悄然流逝。
一刻钟后,陈帆将银针一一收回,淡然道:“好了,江老爷子的病已经好了。”
“你说好了就好了,把我们当傻子不成!”安地斯一个跳出来叫道。
他虽然觉得陈帆行针看起来挺玄乎的,但也不会傻到对方说什么信什么。
江成武病入膏肓,又找不出来病因,只有一个死。
“我可没说这种话,在座各位,我只觉得你是傻子。”
陈帆嘲弄道。
说完,他抬手在江成武的心口拍了一下,江成武浑身一震,忽地一下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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