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困了睡觉

风怒,

雪号。

在这片银白色的暴乱之中,是崩坏兽的咆哮!

雪松的断折是暴烈的前奏,崩坏兽的蹄响则是震吼的进行曲!

是的,蹄响,这一片冲撞而来的崩坏兽摒除了突进级和战车级这样相对“孱弱”的兵种,是完全单一的“骑士级”。

也是已知的,最可怕的崩坏兽种群。

四蹄跑马的运动体型让这类崩坏兽获得了冠绝陆行种的冲锋速度,也让它们的进攻性爬升到了崩坏兽群的巅峰。

很多逆熵的士兵私下里都有着这样的传言:“宁愿碰到一群战车级,也不想看到几头骑士级成排。”

雪掀了起来,它们卷动,逃窜,随后又被蜂拥而至的铁蹄压回了地面,砸出了一片深深的创痕。

好像雷滚人间,轰吼不止。

这个时候交流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声音已经不可能在周围的咆哮之中泛起一丝波澜。

可站在这里的不是逆熵的士兵,也不是天命的制式女武神,尽管只有四个人,但他们却代表着顶级战力。

“精兵强将”在数字面前或许不值一提,但是在崩坏的战场上,个人的武力反而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近了!更近了!

骑士级的眼中是这四个人类渺小的身影。它们不会去理解为什么没有后退,没有恐惧,它们只知道冲锋!

为了它们尚未苏醒的女王!

数道锋矛扎向了队伍最前方的白发男子,那个男人却只是抬起了手,迎向了那片苍白之矛。

撕碎?洞穿?和崩坏曾经屠灭的碳基生命没有任何区分?

齐格飞的动作很简单,他瞄准了枪林之中的两支,伸手,擎握!

无比威势的冲锋就这样硬生生地停在了齐格飞的手中,所带来的全部却仅仅只是齐格飞脚下的一道雪痕。

这就是卡斯兰娜家族的战士,他们最出名的不是血脉家传的“圣痕”,而是那与生俱来的怪力。

就连刚出生的小娃娃都能让奥托头疼,更不用说是获得了天火圣裁承认的齐格飞了。

更加关键的,是这千经百战的经验。

这仿佛随意的抓握却极其有效地拦住了齐格飞面前的一整条冲锋线,两头骑士级的停顿拖拉住了它们的同伴,这是冲锋的大忌,万马奔腾的威势必然恐怖,可一旦出现了半点差错,那么便是山倒的崩溃。

“喝啊啊啊啊!!!”

雪不再后堆,双腿扎实地停住,一声爆喝先来,他竟将那两头骑士级硬生生地拽倒了下去!

这一刻,让这条冲锋的战线彻底乱了开来。

可乱归乱,威胁依旧存在,两匹侧倒,惊起一片混乱,但是这不代表着冲锋的停滞。

一军是冲锋,一队是冲锋,一匹,亦为冲锋!

毕竟是崩坏兽,哪怕仅剩下残躯,在看到人类之时依旧会毫无疑问地冲上去,去袭击,去蹂躏。

金色的雷光忽然闪过,在雪白与苍白之中是如此显眼,它一闪而逝,待到齐格飞看清时,才看到了一柄金色的短矛。

不止于此。

齐格飞很清楚这根短矛的不凡,犹大的誓约,编属于神之键的传奇武装,在对抗崩坏的战场上立下了赫赫战功。

而现在,它的使用者更是一位s级女武神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

不输于齐格飞的怪力让短矛出手的瞬间甚至洞穿了躁动的雪幕,钉入了崩坏兽的躯壳,只余下金色的锁链直挺,闪着电芒状的光。

小小的修女立在雪地之中,她的站位是团队的最后排,但是矗立的十字棺却是镇压这片骑士级的绝对主力。

齐格飞所造成的短暂停顿只是一个机会,而对于德丽莎而言,战机从来不需要队友之间高声呼应的提醒,这就是作为s级女武神,作为顶级战力的洞察力。

犹大的誓约,最直接的能力便是对于崩坏能的抑制作用,对于这群骑士级来说更是能做到完完全全的封印。

对于崩坏能的封印虽然并不能对这些崩坏兽产生即死效果,但却能做到“虚弱”甚至“禁锢”。

金色的锁链覆盖了冰雪森林,构筑了一层结界。

“哼哼”

小修女的声音还带着骄傲的鼻音:

“犹大的用法可不止一种哦”

“知道啦!所以德丽莎你就别愣着啦!”

软糯的声音被打断在了半途,齐格飞笑得有些狰狞,将手里的两头骑士级抬了起来!

“捶”。

这个动词完美恰当地形容出了此刻齐格飞的动态,手中的两头骑士级从凶兽化为了武器,悬殊的形体差距让“举起”这个动作成为了神话中赫拉克拉斯般的行动,而骑枪则成为了锤柄,他舒展着身躯,仿佛希腊式的雕塑般健美,然后尽情地用着这两头凶兽宣泄着暴力,而在犹大的誓约禁锢下的崩坏兽们则只能被动挨打,虚弱状态下甚至让齐格飞有一种在撕纸的爽利感。

而与他们那近乎于“无双”的战斗相对的,则是横置于百米之外的龙与人。

蜂拥的骑士级头也不回地从即墨身边冲了过去,向着身后的结界屏障发动着向死般的突击,但是那道结界却也没有蔓延到这里,将这头龙也一同笼罩。

其一则是因为这头“审判级”的存在,其崩坏能储量就算是比对群聚的骑士级也是深不见底的存在,将结界扩张到这里也只不过是浪费罢了。

其二,更是因为站立于龙前的二人。

苍白色的奔流冲过,却又自觉地让开了这两块“礁石”,而他们也同样没有出手,因为他们相信身后的战友。

“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和律者站在同一战线。”

即墨掀开了兜帽,乌发飞扬。

“我也同样如此,如果初代生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也只能感叹了。”

瓦尔特扶了扶眼镜。

他们同时迈出了一步。

“别告诉我你只是个花架子。”

镰刀伸出了斗篷,握在了手中,发出了颤音,仿佛欢快的鸣唱,透出了嗜血的。

“别告诉我你已经老得不中用了。”

手中暗红的圆球忽然荡开了“水波”,

“呵。”

面具下传起了冷笑。

“哈。”

眼镜下扬起了锋锐的弧。

龙像是感觉到了威胁,它缩起了脖颈,紧接着又猛地弹起,裂开了龙吼!

寒瀑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