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站在这件卧室门口开始,月凝的温度就不断升高。
沈星河把杜嘉怡挡在身后,左手做好掐诀准备。
她刚学会还没试验过,此时心里也没底。但是实践出真章,总要有第一次的。
一切准备妥当,沈星河右手轻轻推开有条缝隙的门。
随着门无声的打开,迎面扑来一股潮湿的霉味。沈星河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明显不应该是一间卧室该有的样子。与其说是卧室,倒不如说这里的感觉更像是多年无人问津的洞穴,而里面蛰伏着一只巨兽,正嘲笑的看着门口的“猎物”。
“这什么味儿啊?早上我走的时候还没有呢!”杜嘉怡有点窘迫,卧室本来就是很私密的空间,如今还飘出阵阵霉味。她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了,就想推开身前的沈星河,进去一探究竟。
“别动,它应该在里面!”
杜嘉怡的手僵在沈星河胳膊边上,想不明白。
“可我以前,没闻到过这股味道啊。”
“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别莽撞。你在客厅等我,没喊你别过来!”
手腕上的月凝已经开始凝气成形,围着沈星河的周身打转。
杜嘉怡只觉得沈星河身上一直有凉风吹出,面积不大却很强劲。本来想偷偷跟过去看看的心思瞬间灭了,她现在不敢离沈星河太近。
沈星河小心翼翼地走进卧室门,卧室里窗帘紧闭,窗外的阳光从下方的缝隙里挤进微弱的一点。整间屋子冰冷异常。
环视四周,没有发现异常,沈星河抬步往里走。她走到窗边想要拉开窗帘,突然脚步一顿,有什么东西拉住了她的脚腕!
沈星河左手一边掐丑卯目,一边口中轻诵:“百鬼诸邪,泛泛桑精。急急如火令摄禁!”
脚腕上冰凉的触感瞬间消失,沈星河快步上前拉开窗帘。
刺眼的阳光洒满整间卧室,刚才那股霉味好像从没存在过一样,消失的干脆利落。
跑了?
沈星河左右查看,没有放过任何细节。刚才那东西应该是趴在床下伸手抓她的,可杜嘉怡的床看上去像实木的,床底和地面的距离不到十厘米。
什么东西能趴在这么窄的空间里,还能把手伸出来呢?
突然头发被人猛地一拽,头皮疼的发麻。沈星河立刻回身看去,什么都没有。可月凝躁动的气息告诉她,这里有一个她看不见的东西在某处恣意窥视着她。
嘻嘻——
有什么在她身边笑!听起来像个小孩子。
随着那阵笑声,沈星河感到有一个看不见的调皮鬼一会儿拽一下她的头发,一会儿拉一下她的书包带。
沈星河很抓狂,她看不见它,就没办法掐诀打它!而这家伙还在不停的戏弄她,惹得她在房间里左摇右摆,好不狼狈。
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不能让它觉得占了上风,沈星河果断退出卧室,顺手把门带上。也不能让那家伙跑了,稍一思量,她就把月凝挂在了门把手上。
“星河,你出来了?里面……怎么样啊?”杜嘉怡用手在脖子上来回动着,沈星河知道她那意思是问里面的邪祟有没有被收掉。
沈星河摇了摇头:“有点棘手,我看不见它,不好下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