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卫生间里的凿击声(6000字求订阅求月票)

小咪紧紧的眯起眼睛,目光牢牢放在林正手里月华露的瓶子上。

它本能的感受到,这瓶子里的东西,对自己究竟有多么巨大的帮助!

就刚刚那吸进鼻子里的一小部分溢散,都比它晒上十几天的月亮,都更有效果!

身体的本能,在它的脑海当中,化做了一道声音,不断得说着:“冲上去!抢过来!吃掉它!冲上去!抢过来!吃掉它!”

小咪急得连锋利的爪子都露出来,深深的刺进沙发里。

此时,如果换上一只猫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第一反应,都是直接扑向林正的右手。

这种来自于本能的,最为狂野的冲动,并不是每一只动物都能够抵挡得住的。

不过,小咪终究是只非常聪明的猫咪。

否则它也不可能,帮着房东老太太执行计划。

更不可能在知道,老太太即便遭遇危险的时候,专门潜入了林正的房间里,偷偷将林正的物品拿出来。

它的聪明,能够帮它压抑住来自本能的兽性,甚至做出不符合动物本能的,利他行为。

例如之前,损耗自己来之不易的力量,帮助房东老太太强行续命。

例如现在,哪怕馋得眼睛都快要从眼眶当中瞪出来了,但它却依旧控制着自己站在原地。

片刻之后,小咪终于恢复了正常。

它瞬间将指甲收进四肢的肉垫,而后强行将目光从月华露上移开。

最后,它再次抬起头,看向林正。

正好迎上林正带着微笑的脸,以及沉静的目光。

小咪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这一刻,在它的眼中,林正宛如最恐怖的恶魔。

拿着无比珍贵的东西,在试探自己的忠诚!

没错,就是忠诚!

它不敢想象,如果刚刚自己冲了上去,将这么珍贵的东西抢走或者打倒。

那等待着它的,又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毕竟从林正所表现出的力量来看,哪怕它吃上十瓶这样的好东西,也绝不会是林正的对手。

更别说只是这区区一瓶子了。

幸好我忍住了……

奶奶说得果然没错,我是最聪明的……

小咪心中天人交战,闪过无数道念头,而后,它那双猫眼当中,突然流露出极其拟人的讨好。

脑袋和脖颈,更是凑到林正拿着月华露瓶子的右手上,不断磨蹭。

但却始终强忍着欲望的催使,与那瓶月华露保持着距离。

极尽讨好之意。

当然,这不是怂,这是猫生的智慧!

这期间,林正确实一直在关注着小咪的一举一动。

不过,他并非如同小咪所想象的那样,是在考验什么忠诚。

只是很简单的想看看,这所谓的月华露,对动物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

而以此时小咪的表现来看……

“好像也就一般嘛,系统还说得那么神……是因为这猫太傻了,不知道这玩意儿的价值吗?”

林正摇摇头,也懒得再想。

看了看手里极其袖珍的瓶子,直接从旁边将小咪的碗给拿了过来,而后,手腕一转。

当即,瓶子里的泛着银色光芒,如水如雾的月华露,便自然而然的流淌下来,流到碗里。

只是两秒,便倾泄一空。

接着,林正便将瓶子往旁边一丢,小咪看着林正如此豪迈的动作,愣了一秒。

而后,来不及控诉,立刻扑到自己碗里,伸出舌头,疯狂的舔起来,连半秒都不敢耽搁。

不一会儿,碗里便被舔得一滴不剩,简直比用洗洁精洗的还干净。

小咪又转过身,一下冲到被林正随手丢在茶几上的月华露瓶子。

伸着舌头,不断往里面舔。

甚至人立而起,用两只前爪将那瓶子抓住,瓶口对准自己的嘴巴,往下倾倒。

看得林正直发惊呼:“卧槽!牛逼!”

可惜的是,哪怕小咪使尽了解数,也没能再从瓶子里舔出一滴来。

这月华露的质地,并非完全是水,林正刚刚的动作看似随意,但实际上,却已经将所有东西,全部都倒出来了。

小咪无奈的将瓶子丢到一旁,怅然若失的朝周围看了两眼,而后四肢着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茶几边缘,瞄准沙发,用力一跳。

啪叽!

像滩烂泥般摔到了地上。

把林正都给吓了一跳,连忙走了过去将地上的小咪捞了起来。

却发现对方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呼大睡。

“这是……喝醉了?”

……

深夜。

林正与张希柔,都已经在各自的房间里睡了下来。

虽然两人是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但一个身负血海深仇,以消灭诡异为己任,更是以消灭那只杀害了她们全家的危险诡异为终极目标。

另外一个,也是寿命垂危,坚持养生。

都还没到可以放下顾忌享受生活的时候。

再加上,毕竟是刚刚住在一起,终究还是稍稍有些尴尬。

这该保持的距离,还是得保持一下。

客厅中,只剩下一只毫无动静的小黑猫,像是已经死去了般躺小沙发上。

但就在这时,昏睡中的小咪突然睁开双眼。

黑夜中,它那双眼睛里,突然有粉色的光芒一闪而过,瞬间消失,接着,便恢复至正常的绿色。

小咪深深的吸了口气,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而后站起来,看了看自己的两只前爪,试探性的往前一挥。

唰!

银色的光芒一闪而过,速度比起之前,快出了好几倍。

如今,它再也不是一只空有能力和智慧,但却手无缚鸡之力,无法战斗的废猫了。

小咪的眼睛当中,立刻闪过兴奋的神色。

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它不得由看向那装月华露的空瓶子。

那一瓶月华露带给它的提升,几乎相当于它晒整整一年月亮。

而且,还都是满月!

除了将它之前为延续奶奶生命,而亏损掉的力量全部补充回来之余。

还让它更进一步,甚至拥有了除了旺盛生命力以外的第二项能力!

不过,它也只是才刚刚获得这份能力,只能依靠本能使用出来,暂时也不清楚具体的作用。

所以,想要熟练掌握,必须是要不断的尝试,并且练习的。

小咪看了眼静悄悄的房间,耳朵微微一动,将林正和张希柔平稳的呼吸声尽收耳底。

接着,它纵身一跃,轻轻松松跳到了窗台上,将纱窗打开,从窗户留出的缝隙里钻了出去。

纵身一跃,跳到三楼窗台,接着是二楼,一楼,地面。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没有发出。

小咪站在地上,动了动鼻子,趁着夜色,向一个方向快步跑去。

很快,它就来到一栋完全陌生的居民楼。

仰头张望了一会儿后,又顺着那些摆放在外面的空调箱,一路跳到了七楼一套房间的窗口,停了下来。

此时已经半夜一点钟,但这套房间的灯却依旧还是亮着。

“放心,我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让这件事情过去!”

客厅中,李青正一脸愤怒的说着话:“今天,主要是那个张成民,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很多我之前犯法的证据威胁我。

如果硬刚,起码要进监狱坐两年牢,划不来。

明天我们先去医院,检查一下,然后我联系我那帮兄弟,一定让那小子和那个女的吃不了兜着走!”

旁边,他的老婆也当即点头:“没错,一定不能放过他们,但是,我们也尽量不要做得太明显,不然……要是那个张成民把证据拿出来,我们就惨了,你要坐牢,我起码得赔20多万,也不知道这老家伙,是从哪里找到那些东西的。”

夫妻二人都在顾左右而言他的,把自己受到威胁的事情合理化。

因为双方心中都有鬼,所以一时半会,也顾不上怀疑对方。

李青看了眼自家老婆,赞同道:“确实,那最近这几天,我们就先忍忍,等过段时间,再报复那小子吧!”

“草!”他大骂一声,“真他妈憋气!”

而就在此时,那悍妇却突然眯起眼睛:“也用不着这么生气,我们找不了那小子的麻烦,可以找那个傻子的麻烦啊!”

李青闻言,也当即皱起眉头,片刻之后,脸上露出一丝狞笑,道:“没错,打不过那小子,还打不过那傻子吗?敢惹老子……明天我们先去医院,等把身体治好了,就让那傻子知道个好歹!”

“好!”悍妇也十分愤怒的点了点头,接着,两人便拖着无力的胳膊,走回卧室,去睡觉了。

小咪犹豫了一会儿,转身跳到另外一个窗台上。

由于窗帘没有全部拉起来,透过缝隙,它清晰看到,白天那个熊孩子,此时正独自睡在房间里。

也许是因为做了什么噩梦,正皱着眉头,一脸紧张的样子。

小咪眯起眼睛,它今天亲眼发生在巷子里的一切,对这一家人,都很有意见。

拿他们来实验自己的新能力,它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它透过窗户的玻璃,注视着房间内的熊孩子,片刻之后,眼睛上升腾起粉色的光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房间内的熊孩子,却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怎么没用呢?

小咪眼睛里的光晕当即消逝,它奇怪的眨了眨眼睛。

又试了一下,依旧没用。

小咪有些不甘心,转身,又跳到了另外一个窗台上。

此时,卧室内,李青睁着眼睛,无法入睡。

他今天心情很乱,既疑惑张成民是怎么知道那些信息的,又担忧张成民会把那些东西说出去。

同时,他还隐隐有着另外一个担心,便是自己的妻子。

直觉告诉他,妻子之所以会受到张成民的威胁,原因很可能并不止什么20万,而且方才,他问是怎么会赔20多万的,妻子不怎么能答得上来。

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压在心头,让他心烦意乱,只想早点睡觉。

而床的另一边,妻子心中的想法,也基本上与李青相差无几。

两人都很默契的睡在床的两边,在中间留了一道大大的缝隙,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

但随着时间推移,李青突然皱起眉头,觉得自己身体有些燥热,有一种……熟悉的怪异感觉。

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往妻子身边靠。

“没道理啊……”李青心里纳闷。

这种情况,以前可从来都没出现过,随着两人都上了年纪,相互之间吸引力早已大降。

否则他也不会那么频繁的跑出去玩了。

但可惜的是,他的身体却好像并不这么想。

渐渐的,思维也开始跟着跑偏。

不一会儿之后,李青无奈的朝床的另一边摸过去,正好碰上了妻子伸过来手。

片刻之后,房间里响起各种各样的声音。

“?????”

窗外的小咪打了个寒战,顿时别过头去,干呕了一下,没再继续看。

双眼之中的粉色光晕也当即消失。

这……这就是新能力吗?

不可能吧……

也许这只是他们自发的行为。

可能是我还没熟练,多用用就好……

嗯……以后每天晚上都过来一次。

要不要找其他人试一试呢?

找谁呢?

小咪心里一片慌乱的想着,一脸纠结的又从七楼一下一下跳到地上,在漆黑的夜色中,往家里跑去。

……

而与此同时。

距离璃月小区不远处的璃市执法局一楼。

正在值班区睡觉的汪全顺突然觉得身上涌起一股凉意。

他当即睁开眼睛,看着盖在身上的毛毯,有些奇怪。

这还只是秋天,璃市的天气,按理而言,不应该这么冷啊。

他睁着惺忪的睡眼,往旁边看了一下。

却发现值班区域里面空空荡荡,除了自己意外,完全没有第二个人影。

“不对啊,那小子人呢?”

汪全顺一脸疑惑,他是和另外一个年轻人一起值班的。

睡前,他还专门给对方点了一被咖啡,说了一些勉励的话,让对方好好看着呢。

这怎么……人都不见了?

“难道去上厕所了?去上厕所也不知道叫醒我,真是……”

张成民在的时候,局里的执法官们,都唯张成民马首是瞻。

而且,张成民特别瞧不起他,屡次针对,要不是他家里关系过硬,甚至可能连这个队长都要当不了了。

如今,张成民即将退休,整个执法局里,将只剩下他一个队长。

他也必须是要做出一些事情,拉拢拉拢人心,稳定住自己在局里的地位。

这样,日后依靠自己家里的关系,升职的时候,才能更方便一点。

在蓝星大夏国,部门里的评价是非常重要的。

但他可没办法像张成民那样,连吃饭睡觉都不顾的去查案。

所以也就只能在申请值班,以及帮帮国外友人这种事情上下点功夫了。

可现在值班区域没人,他再睡肯定是不行的。

要是错过了保案,别说升职了,连队长的位置可能都要保不住。

汪全顺有些无奈,打个哈欠,伸着懒腰,活动一下自己脖子。

而后,耷拉着睡眼,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街道,无奈的叹了口气。

“麻烦死了,还是回家睡觉舒服啊……”汪全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半。

他打开短视频软件随便刷了刷,困意又涌了上去。

一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十三分钟了。

“怎么还没来?掉厕所里了?”

汪全顺一脸不满,打开通讯录,找到刚刚那个年轻执法官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但结果却是无人接听。

“恩?”

他不信邪的又打了一个,但却依旧是无人接听。

这下,汪全顺终于是坐不住了。

这人不回来,他可怎么睡觉啊?

“妈的,该不会是躲哪儿睡觉去了吧?”汪全顺从座位上站起来,将盖在身上的毛毯丢到一旁,而后径直往一楼的卫生间走去。

过了两个走廊,还没等走近,他就突然听到卫生间里面传来哐哐的砸击声。

深夜里,一切都万籁俱寂,只有这敲击声,不断的响起。

当!当!当!当……

这毕竟是晚上,而且还是在蓝星,汪全顺也并不是个大胆的人,当即便有些害怕起来。

他立刻站住脚步,拿出手机,继续拨起了电话。

手机铃声立刻从卫生间里面传了出来,汪全顺眉头一跳,他知道,那年轻执法官就在卫生间里。

“你死里面了是吧?电话也不接,还不快出来?”

汪全顺当即怒喝出声。

但里面却完全没有回应传出,有的,只是那毫不间断的哐哐声响。

听起来,就像是拿着凿子,在凿着什么坚硬的东西。

啪啦!

突然间,有物体碎裂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凿击的声音也停了一下,但下一刻,就又响起来。

汪全顺更加觉得害怕了,睡意更是已经完全消失,他不由得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叫人。

但又突然意识到,现在已经到了半夜,所有人都回去了,整个执法局里,就他们两个。

当!当!当!当!

凿击声音依旧在继续。

汪全顺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他只觉得这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好像每一下,都敲进自己的心里。

他的心跳速度疯狂的加快,仿佛与这敲击声融为了一体。

好像下一刻,要被敲碎的,就只自己的脑袋了。

极度的恐惧,瞬间蔓延至汪全顺的整个大脑,他眨了眨眼睛,已经意识到不对。

自己可能是遇上了传说中的……鬼?

瞬间,汪全顺只觉得一阵凉意,从脚后跟传到了后脑勺,整个人瞬间都清醒了不少。

他打了一个哆嗦,转身便准备离开。

此时,值班不值班的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保命!

可就在这时,卫生间里面却突然传出了人的声音。

“队长……”

正是今天与自己一起值班的那个年轻执法官的声音。

汪全顺的脚步当即停住,与此同时,那道声音再次响了起来:“队长是你吗?不好意思,我手机被我放在洗手台上,接不了电话。

卫生间里面水管漏了,我正在修,但一直都修不好,你能进来帮帮我吗?顺便去工具箱里面拿个锤子和凿子。”

对方的声音十分正常,说得话也很合理。

汪全顺原本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立刻缓缓的沉了下去。

他深深吸了口气,壮着胆子走到卫生间门口,推开卫生间的大门,往里一看。

当即发现,里面的确全部都水,整个卫生间的地面,都被水沾湿了一大片。

随着他开门的动作,甚至都涌到卫生间外。

汪全顺立刻抬起了腿,站到别的地方,避免自己的鞋子被沾湿。

再往裡一看,衛生間内灯火通明。

那个年轻执法官,正拿这一跟锤子和凿子,对着地下不断敲击。

不断有水从那里涌出来,将那年轻执法官浑身上下都淋得湿成了一片。

许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那人转过头来,看了汪全顺一眼,无奈笑道:“队长,不知道怎么回事,水管破了,关水闸都没用,要再这么下去,恐怕整个局子都要被演了。

你快去拿锤子和凿子,来帮我一起修一修吧。”

“呼……”

汪全顺长长的出了口气,瞪了对方一眼,道:“我马上来。”

说着,转身就离开了卫生间。

此時的汪全顺,完全忽略了几个东西。

比如,卫生间里的灯是声控的,不可能一直都在亮。

实际上也是如此,在他进入卫生间之前,里面都是漆黑一片。

但自从他刚刚打开卫生间大门之后,里面的灯便一直亮着,始终都没有灭过。

其次……既然是要修破掉的水管,那为什么要拿锤子和凿子呢……

汪全顺就这么转过神,向二楼走去,去工具箱里面拿锤子和凿子。

好像完全看不到,实际上,因为那敲击声而不断闪烁着的卫生间的声控灯。

也看不到,那蹲在卫生间里的年轻执法官,其实从始至终都没有跟他说过话。

对方只是拿着,只是拿着锤子和凿子,像一个机械般,不停的敲击着。

哪怕双手已经被反作用力,震得皮开肉绽,甚至是连骨头都露了出来,也丝毫没有哪怕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更看不到,那蔓延在整个卫生间,甚至已经渗出去的水里面,还混杂着鲜红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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