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泥听了爹爹的想法,也觉得这样可行,这一路上,她想方设法为家里积累资金,但是毕竟有限,能顺利落户、买地、建房,就得花去大部分,事业刚起步,从小做起,稳扎稳打,才更安心。
她空间里刚好有治骨伤的良药三七,到时候用这药辅以疗伤,肯定能让那些骨伤病人早日康复,让爹爹的名声大噪。
至于针灸嘛,她前世就很崇拜中医,一根小小的银针,就能大显神通,治疗百病,只要用得好了,更是千金不换的看家本领。
更何况,她还有个很好的想法。
“爹,我支持你,可以就先从这两样开始,一名大夫,总有他最擅长的地方,能把这两样做好,就已经很难得了。爹爹,我还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你说。”
“李家的医书,我在船上时无聊,也看过几页,我看到有一本里面讲的是艾灸之法,跟爹爹你说的针灸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爹爹要不要也试试这个?”
“艾灸?”
“对呀。”
杨家全努力回想着自己看过的医书,终于想起自己也在李家的船上看到过这本讲解艾灸术的医书。
李老太爷真的对他很看重,毫不藏私,私藏的医书全部都允许杨家全看,只是,当时他有更感兴趣的内容,这本只是匆匆一瞥就放下了。
由于见识所限,在他看来,觉得艾灸之术只是用来养生或者驱虫的简单之术,并不能对疑难杂症有着
快速喜人的改变。
所以,当李老太爷提出要送他一部分医书,让他自己挑选时,他根本没有把那本医书纳入考虑范围。
“妮妮,艾灸之术爹爹也有在李家的船上看到过,但是我没仔细看,钻研不够,怕出纰漏,况且,那东西是用来温养的,自己家里买些艾草来放在家里熏一熏就好,放在医馆里也派不上用场,卖也卖不了几个钱的,还是先算了吧。”
一听老爹这话,就知道他还没发现艾灸的大用处,或者说,明白养生的重要性,这可是风靡后世的养生产品啊。
因为艾草不贵,所以更要把它做起来,做得好了,可谓是一本万利,她一定不能让爹爹错失这个商机。
“爹爹,你觉得,开了医馆,是赚病人的钱好赚,还是赚康健的人的钱好赚?”
“妮妮,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医馆自然是赚病人的钱,康健的人都不会来医馆啊,怎么赚他们的钱?”
杨春泥摇摇头:“爹爹此言差矣,您觉得,治病最看重的是什么?”
“治病最看重的,”杨家全摸了摸下巴,认真地想了想,女儿这接二连三的问题都是对他专业的极强拷问哪,他丝毫不敢马虎。
“我觉得,治病最看重的应该是最大限度地减轻病人的痛苦,延长他们的寿命。”
杨家贵也点头附和,觉得大哥说的很对。
“不能为了赚钱专给病人用贵的药,即便有些病人治病的钱不够,还
是要尽量救治他们,减轻他们的痛苦。”
杨春泥点头,朝着老爹和三叔竖起大拇指:“爹爹和三叔说的都很有道理,心肠也很好。爹爹刚才说的要尽量延长病人的寿命,我也很赞同,那您觉得,是在一个人生病后再给他治疗好,还是尽可能让他少生病?”
杨家全心中一动,道:“那自然是防患于未然,让他少生病的好!”
“爹爹能这么想,那就应该重视艾灸的作用。我看到那书里讲的艾灸之术,最擅长养生,可以防治任何病症,不止简单的焚烧熏香而已,有很多种形式,需要仔细地学习。
针灸和正骨固然好,但是骨头伤了正骨很疼,针灸扎着也不是舒服的,没毛病的人不会过来轻易尝试,艾灸不痛不痒,做后身心舒畅,我想,家中有余钱的,或是体弱的,都会有兴趣尝试一下吧。”
杨家全突然觉得豁然开朗,重重点头道:“妮妮,爹想明白了,确实是这样,谁不想延年益寿?普通人家舍不得,家境殷实的人家为了长寿可是散尽千金的都有。要是能让艾灸术赚一赚那些有钱人的钱,那给穷苦人看病,我收费可以更低一些。”
杨家贵拍手道:“好啊,这太好了,真是皆大欢喜的事!”
可是,杨家全却又苦了脸,懊悔地道:“可惜我明白的太晚,没有跟李老太爷要那本书,也没有仔细看,也不会这艾灸之术啊!”
“大哥,我
明儿去街上的书铺给你找找,也许会有关于这方面的书呢。”
“难,医术事关家族传承,哪里会在市面流传,除了有一些德艺双馨的大医,在临死前嘱咐家人或弟子,把他的著述或者藏书公开,让天下医者都受益,才会有一些流传出来。像前朝李大家的《本草》一书,我就是看了这本书自学了很多的,没有这本书,我哪里够格当一名医者。”
“那怎么办,要不,还是先开针灸和正骨馆,等有机会了亲自去京城拜访李家,再问他们借取此书来看。”
杨春泥却含笑道:“爹爹,你帮我去取一下我床底下的木箱子。”
“好嘞。”
杨家全连忙跑过去帮忙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木箱来,拿过来放到桌子上。
“妮妮,这里面是什么?”
杨春泥趴在桌子上,用脖颈上挂着的小钥匙打开箱子上的锁,在里面翻找起来。
这是她的小金库,里面放着一些珍珠和首饰,还有银票,还有一些书,杨家全和杨家贵见了,都有些不好意思地扭头到旁边去。
说实话,他们手里的钱远远不如妮妮来得多。
杨春泥毫不避讳,大大方方地给他们看,倒让他们担心了起来。
杨家全轻咳一声道:“妮妮,以后这箱子可不能随便拿出来给别人看知道吗,要是人家被这些钱迷了眼,伤害你,或者把箱子偷走,就糟糕了。”
杨春泥一边找一边点头:“知道了,这不是自家人
在吗,我才拿出来的。”
“终于找到啦!”杨春泥扬起一本蓝色封皮的书,高兴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