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是真心喜欢和吉庆吉祥说话逗趣的,花儿来叫走小福和吉庆吉祥,连吉庆吉祥哭闹也不让留下。
李母的心里有些不高兴,她放下手上的活儿,去客厅问田静花儿是怎么回事?
田静听了婆婆描述花儿叫走吉庆吉祥的强硬,皱起眉头道:
“对林花儿,娘还是别太给脸了,由着李敏行使婆婆的权利吧。”
李母追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田静只能再说一遍林朵儿在京都做的事情,以及她对林花儿的警告:
“……,我这边刚警告完,那边她就给您甩脸色,她也变了。时间,总是让人发生各种变化。”
“哼!”李母轻哼一声:“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林朵儿找工作时的表现,肯定被那妇人看在了眼里,才会找上她的。”
“她能及时获救,没有遭遇林嫚和牛家两个前儿媳的遭遇,那都是她积了八辈子德换来的。”
“敢逃跑,是因为还没受到教训,要不是牵扯到豪豪,管她在外面死活呢,关她一辈子那是活该。”
“叫曾队长下令,任何队员不准和她婚配,叫她孤独终老,她肚子里生出的娃儿肯定也是个坏种。”
“我去做饭去了。”说着,李母气冲冲地出了客厅。
李惟丽和自家妈妈对视一眼,然后笑出了声。
:“奶奶也变了。”
:“变得好。”
……
再说陈福,他听完林花儿的话后,看着仿佛受了极大委屈的媳妇,他抬手一巴掌扇在林花儿的脸上。
林花儿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丈夫:“你,你打我?”
陈福面无表情地点头:“我打你怎么了?”
林花儿第一次看到丈夫这样的表情,第一次在婚姻生活中体会到了害怕,她嗫嚅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陈福冷笑:“撇开我打你的这一巴掌不说,我问你,你委屈吗?嫁给我之后你委屈吗?在林朵儿这件事情上,你委屈吗?”
林花儿整个人一顿。
“呵呵。”陈福又是一声冷笑:“就因为小舅妈对你的警告,你就不顾姥姥要留下吉庆吉祥的意愿,也不管吉庆吉祥不愿意离开的想法,强硬叫我们离开,我以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我跟着你回来了。”
“结果,你一点也不委屈,受委屈的是我小舅妈和姥姥。”
“你只是一个晚辈,错在你大妹,你的脸色是甩给谁看的?”
“还对小舅妈说看你以后表现,看什么?怎么看?”
“难道因为小舅妈没有提到姥姥和其他人,你就不在乎了?你就只在我和小舅小舅妈面前表现了?谁稀罕你的表现?”
“小舅妈警告你的,只有一个中心,那就是我,你不负我对你的一片心就行。”
“且不说你负了我对你的全心呵护没有?我就问你,我只是我吗?我陈福是由哪些组成的?”
“我娘那么不靠谱的人,都因为你生了双胞胎,直接让步了,和我爹去南楼住了。”
“结果你呢?生了双胞胎就能上天了是吗?拿全家最尊重的人开刀,走向你在这个家的崇高地位的巅峰是吗?”
“不是的。”林花儿摇头解释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陈福冷冷地看着她:“你没有?可你却在做,你的表现,和你大妹一样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我以为,你最近哺乳两个娃儿很辛苦,我处处忍让,却忍出了你的娇纵。”
“林花儿,你看着,以后还有没有人过来带娃?”
林花儿脸色苍白:“我,我去给姥姥道歉。”
“没用。”陈福摆手:“你这一次,把全家人都得罪了,道歉没用,缝不上伤口。”
“我这里也有一道,我看你能在我心上割几道。”
说完,陈福就出了房间,带着吉庆吉祥离开。
林花儿颓丧地坐在床边,她,真的变了吗?变成丈夫说的那种人了吗?
……
李母憋着气揉着面团,韩路拾在边上拌着馅儿,今晚李家吃饺子。
韩路拾看了眼李母,想劝两句,可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该怎么开口。
正在他犹豫间,外面传来哒哒哒的奔跑声:
“太姥姥。”
“太姥姥。”
李母立刻满脸笑容,从窗户处对外面应道:
“誒!誒!太姥姥在厨房揉面呢,今晚吃饺子,吉庆吉祥在太姥姥这里吃吧?”
吉庆吉祥停住脚步,回头看向陈福。
陈福扬起温柔的笑容,对着两个娃儿点头。
“椰!”两个娃儿欢呼一声,跑进厨房里:“太姥姥,我们要在这里吃饺子。”..
“好好,”李母笑着点头:“太姥姥给你们包小饺子,一口一个。”
两个娃儿夸张地惊呼:“哇,太好了。”
堂屋的田静看到陈福又把吉庆吉祥带过来了,她暗暗点头,陈福和他爹一样,始终不变。
说始终不变不太准确,是变化微弱,能保持住本性。
陈福跟在两个娃儿进了厨房:“姥姥,对不起。”
李母一挥手:“没事,看在你的份上,姥姥不会往心里去的。”
陈福洗了手,跟着一起包饺子。
两个娃儿也各自得了一个小面团和短擀面杖,认真地在板凳上擀着饺皮。
田静扶着李惟丽进来,看到认真擀饺皮的两个娃儿,脸上露出微笑。
韩路拾拉过一张凳子放在桌边,叫李惟丽坐下,一会帮忙包饺子。
吉祥被接走,曾景初不太高兴,他先洗漱一番后,叫曾林拿上买回来的特产,他们去四合院看李母去。
刚进四合院,就听到厨房里有娃儿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他和曾林就直接进厨房。
李母抬头看到进门的是曾景初,笑道:“巧了,今晚在这里吃饺子。”
“好啊。”曾景初不客气地就应下了:“曾林,你去帮忙包饺子。”
他自己则蹲在吉庆吉祥身边,看两个娃儿擀饺皮包饺子,甚至还去桌子上偷了几个面剂子给两个娃儿继续。
曾林把手上的礼品放下:“老夫人,林来和面。”
“是该再和些面。”李母点头,拿出面盆里的面团,转身去角落的柜子上挖面。
曾林洗了手,接了面盆,到案台边去和面。
李母对曾林是挺满意的。
这几个月,曾景初经常来蹭饭吃,身后当然少不了曾林。
这曾林虽然一板一眼地守着古礼,但是厨房里的事情做得比她们这样妇人还好。
特别是做面条时,面和得透,擀得均匀,切得整齐,吃起来非常劲道。
就是做事的手法,仍然一板一眼,没有一点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