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国下班回家,身后跟了三个人。
“静静。”
“静堂姑。”
“静堂姑。”
是田立贵和田大雪田小雪来了。
田静看向李正国,不知道丈夫怎么会和这三个人一起。
李正国则惊讶地看着曾景初:“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曾景初摆摆手:“你先处理甜甜的事情。”
李正国这才对媳妇解释:“田立贵去镇里找我,我带他回来时,路上遇到田大雪和田小雪步行来找你。”
田静起身去西屋里拿出三张银行卡,一一对应交到他们手上:
“我算是替你们解决了这件事情,你们要是再被抢,可别叫我去处理,我不是你们的救世主。”
吊着胳膊的田立贵拿着银行卡问:“我这卡里真有钱?那老板没骗人?”
田静对他一瞪眼:“你都把我的底细卖你那么干净了,他还敢骗你,那他就是个假老板真骗子。”
说完,田静又对田大雪田小雪道:“你们的也一样,各25万。”
“扑通!”
田大雪和田小雪对着田静跪下:“谢谢静堂姑,我们明天就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田立贵也对田静道谢:“谢谢你静静,还要对你说声对不起,我为我以前跟着家人一起欺负你说声对不起。我打算带着爹娘和大哥大嫂离开了。”
田静惊讶田立贵还有这魄力:“四十多岁离乡背井可不容易,还要带上你那自私的爹娘和无情无义的哥嫂。”
田立贵叹口气:“他们也都变了。从你这里折腾不出钱后,从三个丫头的事发后,他们终于长出了良心这东西。”
“若是因为这钱,我们这一家还能散,那真就是天意了,那就认命了。”
田静只是顺带说两句,并不在意田家人怎么折腾。
她对地上的田大雪和田小雪挥挥手:
“都走吧,何去何从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
田立贵对田静弯腰一鞠躬,转身跑出四合院。
田大雪和田小雪给田静磕了一个头,也跑出了四合院。
客厅里沉默良久。
曾景初看向院子,好奇地问田静,田家怎么突然有这么多钱了。
田静不瞒他,把这些钱的来源说了。
曾景初摇头笑道:“横财啊?没有能力的话,很容易见血的。以田家人的贪婪,这事没完,真想亲眼看看啊。”
田静对曾景初翻个白眼:“愤世嫉俗,幸灾乐祸。”
曾景初反而点头:“对于仇人,我一向都是这个态度的,他们内斗也免得我出手了,对吧?”
田静不信:“你要是想出手,早就出手了。”
曾景初笑道:“他们一直保持着贫困状态,又一直在那个破院子里挣扎,不是最好的吗?或者你还有其他想法?”
田静整个人一愣,随后指着他道:“彰山村和中和村都在找致富方向。你让田家独特立行,别人肯定以为是我的报复。”
“不可能的。”曾景初摇头:“一个赌博,就能毁了整个家庭。”
田静不管这家伙怎么搞田家人:“你别搞得太明显了,我可不背黑锅。”
“放心吧。”曾景初拍胸脯保证:“你给我说说吉祥的事情吧。”
田静对他咧嘴一笑:“你想知道?”
曾景初点头。
田静的脸一沉:“就不告诉你。”
曾景初摇头失笑,他可以从别处打听的,不是吗?
见曾景初起身往外挪,田静皱眉:“找死呢?”
曾景初仍然慢慢挪着:“我去厨房帮忙烧火。”
“你烧火?”田静讥讽道:“火不烧你就不错了。”
“不至于。”曾景初已经挪到了门口,扶着门框要抬腿。
田静立刻闪到了他身边,扶稳他的身体,然后对他怒斥道:
“两条腿承受你的重量都艰难,你还用一条腿?打算断了去找袁满是吗?”
“你帮我。”曾景初笑看扶着他的田静:“把我扶去厨房。”
扶?
田静的嘴角翘起。
曾景初预感有什么不对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脸朝下,与地面极为接近。
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被一个一米六几的女人给横拎在手上了。
一世英名尽毁!
本想帮手的李正国,看到媳妇欺负曾景初,摇头笑着去书房去了。
李母和于子愉惊讶地看向厨房门口。
田静还站在厨房门口摆个造型。
曾景初闭上眼,让他昏迷过去吧。
田静的手臂往上一抬,曾景初便由横向变成纵向。
“娘,他要来烧火,不过他的腿不能撑劲。”
李母把自己坐着的高凳子让了出来。
于子愉忙把高凳子放在灶口:“小……,曾老板,您坐这里。”
田静转身出厨房:“断了的话,省得袁满再打了。”
李母对曾景初道:“甜甜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曾景初点头:“我知道,我其实是想听听吉祥的事情。”
于子愉忙把高凳子搬到门口,曾景初的腿边。
“谢谢。”曾景初对于子愉道谢,慢慢转身慢慢坐下。
“不客气。”于子愉摆手,看到他的动作,不由得伸手扶着他的胳膊。
等到曾景初坐稳了,她回到灶口前烧火。
说起吉祥,李母也有些想了:“吉祥亲妈来的时候,我已经去京都照顾丽丽去了。”
“我听说甜甜不放心吉祥在村里玩了,就给送走了。”
“吉祥想哥哥,甜甜就回家把吉庆也送去了。”
“两个娃儿一起伴着长大是很幸福的事情。”
曾景初对李母摆摆手:“我答应甜甜等吉祥满了18岁再认他,再带他回去。”
李母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好好,我是真舍不得吉祥的,那就是个机灵又疼人的娃儿。”
“吉庆和他对比,就有些不够灵活,但是被他带着,也很活泼。”
“很多事情,都是吉祥起头,拉上吉庆一起……”
……
晚饭后,曾景初还想听儿子的事情,他打算去找陈福。
田静瞪了他一眼,拿起电话给曾景荣打电话。
“曾队长,你给你小表弟找的保姆呢?他跑到四合院来了。”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打断他的腿,或者,我打断他的两条胳膊也不错,让他学乌龟趴。”
曾景荣揉着额头:“后天,保姆后天就到了。”
“那我先把他捆在床上,你赶快给他找个心理咨询师来,不然,我割了他的舌头,叫他永远没办法说话。”
“对了,吉祥和吉庆要不要回来,还要征求两个娃儿的意见,不要强求。”
曾景荣道:“我问过了,两个娃儿只愿意短时间回去,还要回来跟他们黎阿姨和小小黑玩。”
田静点头:“那行,就叫他们快乐地玩两年吧。我看吉祥爸病得不轻。”
“两年医不好的话,就医三年五年,总有医好的时候。”
“好的好的。”曾景荣同意:“我这就给他找心理咨询师。”
挂断电话,田静对丈夫和儿子挥手:“把他架去前院房间里,绑在床上。”
曾景初听到田静这么对待他,提出自己的要求:“不行啊,我还要洗澡,还要上厕所,还要……呜呜。”
他的嘴被李正国给捂住了。
看向出了餐厅的三个男人,李母有些担忧:“甜甜?”
“没事。”田静摇头:“他被虐了两年多,突然不被虐了,就有些不正常了。”
李母“……”还有找虐的?
于子愉“……”原来这就叫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