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田静起晚了。
陈吉庆和陈吉祥笑说小舅婆是懒虫。
田静坐下吃着比两个娃儿吃得还晚的早饭:“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两个娃儿一脸懵逼。
田静给他俩解释:“小鸟是勤快的爱起早床的。有句话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要是虫子睡懒觉呢?小鸟是不是就吃不到它了?所以,懒虫是条能活很久的虫子。”
“噗!”李母喷笑:“甜甜,你可别教坏了两个娃儿的三观。”
“吉庆吉祥,你们小舅婆说的是歪理,别相信她。”
陈吉庆陈吉祥点头:“懒虫,说懒理。”
“哈哈哈。”李母哈哈大笑:“对,就是这个理。”
田静“……”她out了,连两个娃儿都说不过了。
和小哥一起剁馅李敏,翘起嘴角笑小嫂:“小嫂,终于有能说败你的人了。”
“我不跟小屁孩计较。”田静继续吃早饭。
……
下午,大家正在包包子,李惟博和于子愉回来了。
田静关心地问:“子愉冷不冷?在山上玩得开不开心?”
“不冷不冷。”于子愉摇头:“山上的景色很漂亮,可惜那溶洞的漂流不能玩。”
田静说:“以后选择夏秋季回来,就能玩上了。”
“嗯嗯!”于子愉点头:“下次,我一定要选择个能玩的季节回来。”
她看看案板上的面,再看那几盆馅:“我去洗手帮忙。”
洗了手,叫李惟博帮她卷了衣袖,拿起面剂子捏吧捏吧就挖馅包了起来。
手速还挺快,几下就捏出一个包子了,包子的皱褶也很漂亮。
见她这副利索的模样,李敏终于满意了:“子愉在家做家务活啊?”
于子愉点头:“做啊,不然就我妈妈一个人做的话,可就太累人了。”
李敏见她愿意回答,就继续问:“你妈妈不上班吗?”
于子愉头也不抬地捏着包子:“我妈妈以前上班,后来我爸爸经常调动,她就办了停薪留职,随军了。”
李敏追问:“那她平时做些什么?”
于子愉指着厨房:“就是这些家务活呀,住到有院子的房子时,就种些蔬菜自家吃。”
李敏不懂:“城里人想不开,居然自己种菜。”
“姑姑。”于子愉抬起头:“您不知道,我们向往的是绿色无公害蔬菜,自家种的,吃得安心放心。”
李敏一挥手:“库山里的蔬菜这么多,你随便吃。夏天时我还晒了不少菜干,都给你带回去。”
于子愉一愣,立刻就道谢:“谢谢姑姑。”
“不客气。”李敏摆摆手:“我算是明白了,农村常见的东西,就是大城市里稀罕的。”
“对呀!”于子愉赞同:“就像菜干,农民家里都有。”
“要是真的给送进大城市中,市民又不一定敢买,担心菜没洗干净,又担心里面掺杂了枯烂的菜,总之有很多说法。”
“以后啊,他们就羡慕我家有绿色有机的蔬菜和菜干吃喽。”
李敏问:“你不嫌弃?”
“我嫌弃什么?”于子愉反问:“难道姑姑自家晒的菜干,是用枯烂的菜晒的?”
“怎么可能?”李敏声音高了起来:“我吃不完才晒的。”
“你现在吃的是大棚蔬菜,等你夏天来的话,吃的是家门口自然生长的蔬菜。”
“我们自家门口种的这点菜,没参与村里蔬菜的买卖中。”
“到春天,一齐都给栽种下去了,不卖又没按照收获时间去控制。等到了成熟期,一齐成熟了,吃得够够的都吃不完。”
于子愉笑了:“说起种菜,姑姑很内行呢。”
李敏的头一昂:“那当然,我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田静抿嘴偷笑,这子愉很会说话,几句话就把李敏给拿下了。
站在女朋友身后的李惟博,放心地去和爸爸说话了。
听到爸爸妈妈对已经婚事的打算后,李惟博很内疚:
“难怪大哥以前打算早早结婚,让大嫂在家承担责任呢。”
“现在落到我头上了,我才知道自己无能为力的难受。”
李正国安慰地拍拍二儿子肩膀:“身为一个兵,还是一个特殊的兵,有很多的无奈。”
“当年,要不是为了你妈妈,我也不会考虑退下来。”
“你也不用太内疚,子愉她习惯了军属的身份和生活。我们也有能力让你们的妻儿享受更好的物质生活,你们就放心吧。”
“啪!”李惟博对爸爸敬个礼:“谢谢爸爸和妈妈。我们仨兄弟是最幸福的人。”
李正国笑着回敬一礼:“这正是我们期盼的。”
……
腊月二十八,李母又带着一群女人们包饺子。
该蒸的蒸完了,该炖的炖好了。
再包一些饺子冻上,正月里就不用动手,直接热热煮煮就能吃了。
“奶奶,我回来了!”
正包饺子的李母,被一个冲进来的人影给抱住了。
“然然?”李母激动地扔了手上包了一半的饺子,眼里的泪唰唰地流着:
“然然,两年多了,你才回来,你都不想奶奶的吗?”
李惟新直接把奶奶给抱起来,搂着拍着:“想啊,我这不才有假期吗?”
李母轻捶小孙子:“你这孩子,把奶奶当娃儿哄呢?”
“不是说老小孩老小孩吗?”李惟新放开奶奶:“您哭了,我不应该哄哄您吗?”
李母嗔怪地说:“你嫌奶奶老了?”
李惟新摆手连连:“不老不老,我奶奶永远十八。”
李母喷笑:“你这个娃儿,出去学油嘴滑舌的了。”
“其实,”李惟新靠近奶奶耳边说:“我都是跟我爸学的,我爸就这么哄我妈,还对我们说不能对女人提年龄。”
李母用带着面粉的手捏小孙子的脸:“那你还说我老小孩?”
李惟新忙改口:“我说错了,您是小小孩。”
“胡说八道!”李母再用力一捏:“长肉了,比在家胖了点。”
李惟新抢夺下自己的脸:“奶奶,我想您想的化悲愤为食量,多吃多喝就胖了。”
“贫嘴!”李母不和小孙子说闹了,指着于子愉给他介绍:
“这是你二哥女朋友,于子愉,叫于姐。”
“二嫂好。”李惟新可不按照奶奶说的叫:“我一出任务回来,就听队长说我二哥要结婚了。”
“叫于姐还要改口叫二嫂,不如直接叫二嫂。”
李惟新的目光转向厨房外:“对不对?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