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母及李惟豪四兄妹就被万忠山喊去问话了。
当然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五年前,四兄妹都在肖姥爷身边学习玩乐来着,在妈妈身边的时间并不多。
唯一跟在妈妈身边时间比较多的李惟新,还是不记事的年龄。
而李惟新的长相,万忠山一点都没有怀疑。
李母知道的也不多,她去县城陪孙子读书去了。
她知道的一些陈家的事情,也都是万忠山调查到的。
后山阵法还没有打开,经历了四个月,动用了直升机,私库还没有踪影。
万忠山都泄气了,要是没找到阵法,他也能说是陈广复在撒谎。
现在找到了阵法,就必须想尽办法打开。
因为阵法位置报上去后,就不再是秘密。
国家不开,私人肯定会偷偷来开。..
就像古墓一样,吸引贪心之人前往。
……
七月底,大麦和袁满回来了,也被村里的诸多变化给惊到了。
“小婶,房子的外形,是不是您带人整理的?”
田静点头,“是啊,大丫她们三个怎样了?”
大麦在田静身边坐下,“大丫被送过去后,休养了半个月才能下床,二丫和三丫休养了一个月后才下床。”
“三丫的耳朵在一岁的时候,就被她爹给打聋了,聋了就不会说话了。医生说智力也有些受损了。”
“田家人太狠心了,比李大奶奶还狠。”
李大奶奶对儿媳妇狠,那是外嫁进来的人,田大丫三姐妹可是田家亲骨肉啊。
田静叹口气,“像田家这样的人家,在不被人知的地方还有不少。女人,总是弱势的。”
“以后不说这些了,免得被田家人知道,就算已经撤销了监护权,也不代表他们不会去骚扰,尤其是那个自私的娘。”
“你和袁满怎样了?”
提到袁大夫,大麦的脸红了,“袁大夫说等村里忙完了,冬天再定亲。”
田静捏捏她的脸,“你的脸红成这样,一看就是心虚,被亲了吧?”
大麦的脸爆红,“小婶~”
“哎哟喂,你赶快回家去,别给我撒糖。”
田静刚赶走大麦,姜长荣就来叫她,说万主任找她。
田静气定神闲地在万忠山面前坐下,“万主任找我?”
万忠山一脸复杂神色,“田静同志,阵法打开了。”
“噢,那真是恭喜了,想来万主任应该有大收获吧?”
万忠山不答,“田静同志,用犯罪心理学来说,越镇定越有嫌疑。”
田静扯起嘴角轻笑,“万主任,用审讯的习惯来说,诈,是一贯常用的手段。”
“我没有诈你。”
万忠山叹口气,“阵法不仅打开了,私库我们也进去了,里面的东西……,算了。我想问的是,你是怎么做到的?”
田静抱胸不语。
万忠山继续问,“你和李正国经常去老鹰嘴,以李正国的身手,进出不容易,你带他的吧?”
田静仍然不语,不知道这万主任到底有没有打开阵法。
但可以肯定的是,还没进入私库里面。
想来诈她?呵呵。
田静拒绝回答问题,万忠山有些恼,“你懂法,就让你的嫌疑更大,加上李正国曾经的身份,你俩就都有嫌疑。”
田静站起身,“万主任,没事就别耽误我的时间了,查案是你们的事情。”
“有需要我配合之处,我肯定配合。但是在我身上使诈,那是不可能的。”
望着田静离开的背影,充当记录员的姜长荣气得拍桌子,“太狡猾了。”
“姜长荣同志!”
万忠山轻喝一声,“万事讲证据,不能因为对方有时间有武力有能力,就强行定了别人的罪。”
“我听你的,诈一诈她,这下打草惊蛇了吧?”
“唉!”姜长荣叹气,“那个阵法太难了,要是谢文盛打不开的话,估计很难有人能打得开了。”
“我们浪费这么久的时间,一无所获,回去肯定是要挨批的。”
万忠山摇头,“没关系,有人来接手了。”
“谁?”
“孙立阳。”
姜长荣猛地站起,“为什么是孙主任?”
万忠山不紧不慢地说:“上面几次开会研究对策,他都说我们办事效率太低,上面就叫他来接手了。”
“哼!那就是个只会溜须拍马之人,眼看我们把阵法之处找到了,再破开阵法的话,功劳就到手了,他这是想摘桃子。”
万忠山并不在意这些,“让他来也好,我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失踪的陈耀适父子仨,应该是进了阵法中了。”
田静放下手上的蔷薇,对黄家老太太笑笑,“没事,这蔷薇缺水,多浇两次水就好了。”
“谢谢田组长。”
“不客气。”
李正国回家没看到媳妇,问他娘才知道媳妇被万忠山叫去问话回来就直接上楼了。
三楼的套房,是他和媳妇的卧室。
“甜甜?”
坐在沙发上想事情的田静抬头,拍拍自己的身边,“过来坐。”
“发生什么事了?”李正国坐下就问。
田静转脸对丈夫提问,“你知道孙立阳是谁吗?”
“不知道。”李正国摇头,“万忠山找你问什么了。”
田静轻笑,“他诈我,我没理会他。不过,我听到他和姜长荣说到孙立阳,说孙立阳他们会来接手。”
李正国解释说:“刑侦部门有多科室的。万忠山虽然是主任,下面副主任也不少。”
想到姜长荣带着怒气的话,田静了然,“也许这个副主任有意利用这件事,超越或者排挤万主任,我们要打起精神应付了。”
……
孙立阳,三十多岁,一副金丝眼镜,让他看起来斯文有礼。
带着五名属下,与万忠山对接之后,就不客气地叫万忠山返回。
姜长荣恼怒地要冲上前讲理,被万忠山劝住。
就在万忠山他们憋屈地整理行李要离开时,谢文盛的徒弟从后山跑下来。
“万主任,万主任,阵法打开了,我师父叫您进山。”
孙立阳站出来,“此事负责人是我。”
徒弟见到孙立阳,脸色不太好,“孙,孙主任?”
“嗯,从今天起,此事……”
“等等……”
万忠山打断孙立阳的话,“我们的交接并不完整,因为谢文盛进展如何,我们并不知道。”
“既然他打开了阵法,就需要向上面禀告。毕竟此事一直都是我在负责。”
在孙立阳难看的脸色中,万忠山拨打了京都方面的电话。
最后的结果是两组人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