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遂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之后,后知后觉的心脏一疼,灵台内打乱,让他头疼欲裂。
强忍着难受,将帝娇放下,一个人走出了山洞。
山洞外,此刻忽然乌云密布,紫色雷电闪烁的有点恐怖,可诡异的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顾遂任由狂风吹乱他的墨发,坐下打坐,隐约察觉到天象突变,似乎跟他灵台里的某种力量有关。
这种灵台欲裂的感觉,每次都在动心之时,刚刚他以为帝娇出事的时候,灵台差点大乱,又在刚刚......
他忽然意识到,他从来都不想让她讨厌他,他是想让她喜欢他的。
也许,他不止甘心于在她身边陪着护着,他竟然会......渴望她的爱,还有那从未有过的爱欲,这一切,终究脱离了掌控。
一点一点,因为她而脱离道心,因为她而沉沦......
与此同时,山洞里的娇娇,豁然睁开了原本闭着的眸子。
她的脑中传来神戒的提示音。
【顾遂对你的心动值升为50点。】
帝娇捏着神戒,看着外面的天空,眉心轻蹙,若有所思,神戒却继续提醒道。
【天道留在顾遂灵台中的力量,在重新封印他的情丝,你现在要是出手,恐怕那股力量会跟顾遂的抵抗同归于尽,他情丝被毁,那会彻底变成一个无情之人。】
神戒深知,按照帝娇的脾气,它要是不拦着,帝娇恐怕又会不管不顾对天道出手了。
帝娇没出声,目光落在了脸色苍白的顾遂身上,半晌,原本蹙着的眉心忽然松开了。
【越是禁锢锁住,那情丝挣脱的时候,越是不顾一切的疯狂。本尊就陪这方小界的天道玩玩,看看是它能让顾遂成仙,还是本尊将他拉下神坛......】
话落,帝娇再一次躺好,闭上了眼睛,并没有跟已经被毒哑的天道计较。
翌日。
顾遂再次睁开眸子的时候,灵台清醒异常,之前所有因为帝娇的爱欲纠
。结,忽然变得清明,找回了初心。
从出生起,他就应该知道,他是要成仙修道的人,不应该为情所困。
“娇娇,身体好些了吗?”
顾遂看着帝娇笑得温润,虽然语气未变,可帝娇从他的清明的目光中了然,之前两人之前那暧昧没有捅破的窗户纸,不但没被捅破,反而是加厚了呢......
呵。
“顾遂,我们回去吧,灾民还在等你。”
他变得清明无爱欲,帝娇表现的更是,说话的语气如常,慵懒却并不亲昵。
两个人回到了海城。
见到他们平安归来,有人松了口气,也有人惶惶不安,比如帝青络。
帝娇看着帝青络似笑非笑,却并没有追究她干的‘好事’,反而帝娇越是这样,越是让帝青络不安,每天都在帝娇会戳穿她的恐惧里。
而帝娇当然不会就此放过帝青络,只不过留着帝青络暂且有用,在最合适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就好比猫咪逗弄老鼠一般,戏弄而又漫不经心。
“这是我制作好的去除瘟疫的药物,大家分发下去吃下,瘟疫之困三日内会解。”
帝娇用雾霾山采的草药,制作了解除瘟疫的药。
贺清看着帝娇,蹙眉说道:“你虽然在神医谷学过一段时间,可只是皮毛,这草药事关百姓存亡,你还是不要任性了。匆忙制作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有效?跟别提三日解除瘟疫,简直是笑话。”
贺清作为神医谷这一辈最出色的人,他自幼跟原主相识,原主小时候身体弱,被送到神医谷几年养病,被谷主收为便宜徒弟,学的确实只是皮毛。
这会儿帝娇这么一说,贺清更是觉得,帝娇再说大话,他最是讨厌说大话虚荣的女人,帝青络平日没少给他灌输帝娇就是这种女子的思想。
帝娇讽刺的笑了一下,“贺清,你来海城已经数日,你制作不出来解除瘟疫的药物,说明你能力不够。但,不代表本小姐跟你一样废物。
。”
贺清眼里有些震惊,没想到帝娇连‘师兄’的称呼都不对他叫了。
“这药物本就要仔细捉摸,是药三分毒,岂能儿戏?我已经研究差不多了,再过不出十日,我定能做出解药,到时候这些人再吃,难道不安稳吗?”
帝娇看了一眼周围围着的密密麻麻的灾民们,一个个脸色苍白痛苦,她看着贺清说道。
“一日死亡灾民就有数百人,等上十日,这海城灾民死的也差不多了,到时候你的解药,又有何用?”
帝娇懒得跟贺清废话,反正要打脸这货给他添堵是真的。
“解药就在这里,你们是等十日,还是现在吃了我做的药搏一搏,随你们。”caso.
帝娇说完,转身就走,很多的被悲痛折磨的生不如死的灾民,果断选择了吃帝娇做的药,一瞬间药物疯抢......
贺清脸色一白,有些难堪,久久看着帝娇,眸底是不悦愤怒。
“贺清哥哥,你别跟妹妹计较了,她只是小孩子心性说大话,她的药不会有效的,很快这些吃药的人就会出问题,到时候贺清哥哥来解救他们,让他们知道,你才是当世神医......”
“青络......”
贺清看向帝青络的眼神温润许多,算是默认了,他对于不听话的病患,也想着给点教训,这就是信帝娇的代价。
帝娇对于贺清的这种做法,十分的不屑。
而三日后。
海城的洪水用了帝娇的计策得以解困,而城中原本得了瘟疫的百姓,吃了帝娇的药,也一个个好转。
这些人跪在城主府门口,一个个真诚的感谢着帝娇。
“神女大人,神女大人在世!”
“神女大人是神医,是她救了我们!”
这些人的话,让贺清还有帝青络倍感打脸。
贺清完全没有想到,帝娇竟然真的制作吃了药物,他一开始也是不信的,可刚刚看了帝娇药物的配方,忽然脸色有些发白,觉得自己似乎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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