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遂说的改日,显然很快提上了日程。
帝娇那日将折扇画好了之后,被顾遂拿走了,说是要跟其他的法器放在一起聚灵,等进阵之前那天,再给她。
接下来的几天,帝娇倒是落了清闲,因为顾遂又去了宫中几趟,似乎是真的有事情忙。
等到快要进阵那日,阿福倒是先过来了。
“二小姐,这是公子让我给你送来的法器,他说明日让你直接去湖对面,我一早便会在船上等你。”
帝娇慵懒的点了点头,随意的将那折扇扔在了桌子上,那动作不甚在意的,直接将折扇震了震,让阿福唇角一个哆嗦。
阿福差点开口想说,二小姐啊,这可是公子画了几日的,宝贝的要命,为你精心制作的,您还是悠着点啊,别这般糟蹋公子的心啊......
可下一刻,阿福对上帝娇那双嫌人烦赶人走的眸子,当即一句话没敢出声,转身就溜了。
帝娇有点起床气,快要睡着时候被人吵,还是睡得正香被人吵,都会让她不耐烦。
而这会儿帝娇正是困了想睡觉,当然没给阿福好脸,顺带也故意扔折扇撒气。
帝娇躺在软塌上,吹着柔和的夜风,鼻息间都是好闻的桃花香气,她眯着眼睛十分舒服,打算就这么睡觉。
一阵风吹来。
“吧嗒”一声,桌子上的折扇就这么掉在了地上,响声不大,但是着实让软塌上的帝娇不悦的睁开了眸子。
她手指一勾,将折扇捏在了手里,“那神棍讨厌,他送来的折扇,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随口嘟囔了一句,她顺手打开了折扇扇了扇,恼人的火气似乎被吹散了一些,月光倾泻,落在折扇之上,她原本以为会看见那日戏弄顾遂的美男图,可没想到......
折扇上,出现的哪里是顾遂!
只见折扇上的少女,被勾勒的身形曼妙,被袅袅氤氲的水雾遮挡住,若隐若现,红唇潋滟,眸子里也染上了一层勾人的水雾。
仿佛在
。等待着面前人的亲吻,采摘。
“顾遂!!”
帝娇一看,直接彻底醒了,人也怒了。
所以,这神棍是故意的?明目张胆挑衅了?她给他美男图,他就把那日的自己也画下来了?嘲弄谁呢?!
帝娇这会让睡意全无,人也不用睡了,火气压不住,直接捏着折扇,气冲冲的往顾遂的寝房跑,显然是要亮明牌算账了。
......
帝娇推开顾遂的寝房,见顾遂只穿着里衣,喉结往下的,胸肌锁骨,松松垮垮的被白色的衣襟罩着,与往日里温润禁欲的形象不同,这样的顾遂,矜贵冷倦中透着慵懒,让人很想要推倒......
他单手枕着头,正靠在床侧,手里还拿着一个竹简,显然在看着什么。
“娇娇?”
显然,顾遂也没料到,帝娇这个时辰会来见他。
“你怎么来了?”
他也只是错愕了一下,随后看着帝娇,笑得温润如常,倒是坐起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紧不慢的将身上松垮的系带系好。
就在他要遮住胸肌的瞬间,帝娇已经对着他扑了过去,凶巴巴的直接将他推到了床上。
帝娇将那折扇打开扔在了顾遂的脸上,将顾遂困住,“顾遂,你将这扇子送上来,不就是等着我来呢嘛?这会儿还要跟我玩装傻那一套吗?”
顾遂对上少女轻哼的羞恼,话落直接又咬了他一口,弄得他锁骨一阵生疼,他闷哼出声,却也只是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余光看向了折扇上的画作,轻笑了一下,似是哄着说道。
“这折扇是阿福拿错了,我让他将你画的那把送去,没成想他送错了。”
帝娇才不信,她瞪着他说道,“顾遂,玩了这么久,没够吗?你不就是想试探逗弄我吗?一边戏弄,一边又故意装模作样不戳破,你是想看着我提心吊胆好玩吗?”
帝娇是懒得再跟他这样吊下去,直接亮明牌。
顾遂任由她压在他身上,目光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眸子动了动
。,最后轻叹一口气。
“顾某承认,祈雨那日,便知你绝非善类。”
帝娇挑眉,轻哼说道,“那又如何?在天下人眼中,本小姐现在已经是不可撼动,能呼风唤雨的神女。怎么,你确定之后,是打算戳穿我,昭告天下吗?”
顾遂被帝娇气呼呼的话逗笑了,看着她奶凶奶凶的小模样,莫名觉得有点可爱,被她咬过的地方,也有些发痒,勾着人心。caso.
“娇娇,你似乎还是不够了解我,顾某并不是那般爱嚼舌根之人。”
顾遂说的倒是实话,他修的是正道,可他的道心,更像是无情道,也就是别人的生死,因他而起的喜怒哀乐,对他而言都是无动于衷的。
他跟那些匡扶正义之士,本质的区别就是,顾遂从不会出手,改变一个人甚至是一个国家,整个天下的命运。
他遵循的法则,是顺应天命,万般皆有命数,想要挣脱命数靠的是自己,而不应该是他。
他从未想过救赎世人,他想的只是修仙飞升到另一个,让他感兴趣的世界里。
顾遂这人,看似温润,实则,比谁都无情。
帝娇刚要开口,对上了顾遂笑着的眸子,他忽然抬手,将她一把拉住,让她猝不及防跌落到他的怀里。
“不过,要是想让我帮你保守这个秘密,是娇娇,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点甜头?”
两个人靠的太近了,这会儿对视的时候,他温热的气息刚好落在了她的脸上,勾的唇瓣一阵发痒,这场景,莫名让帝娇想起了梦里的那个强制而又深邃的吻。
她觉得有些发热,瞪他一眼,“你想干嘛?哼,你这神棍想要的甜头,就是耍流氓?顾遂,梦里你就不要脸,现在你又想轻薄本小姐吗?”
帝娇想要继续奚落他几句,可劲抓着梦境里他不要脸的把柄,好好笑话一下他,出口气。
可没等她说完,她的唇瓣上一凉,竟是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住了,他指间的温度,跟他的心一样,看似温和,实则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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