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魔法学校,费因斯办公室。
“仪式魔法”斯内普教授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摇了摇头,“这并非我所擅长的。”
安东不由得转头看向老巫师费因斯。
费因斯提着坩埚向办公室内间那个大泳池里倒入魔药,也是摇了摇头。
“我确实懂很多仪式魔法,但很抱歉,我不能教你。”
见安东表情疑惑,他放下坩埚,拍了拍手,走到实验台这边继续切割着一些草根,“零零碎碎,到处找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偏方。”
他摊了摊手,“很多所谓的向神灵献祭祈求得到某种能力的,其实只是古代巫师们利用传播出这种仪式魔法来培育某种魔力力量孕育出来的精灵。”
“都是一些阴谋。”
“我清楚我脑袋里记住的那些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教给你只会带你走上错误的方向。”
说着,他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嫌弃。
就在这时,斯内普那个狼人小姐端着一盘茶水进来,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奶茶。
“谢谢,尼克劳斯女士。”安东微笑着接过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不由得眼睛一亮,“这是我喝过最棒的奶茶!”
注:女狼人的名字是吉莉安尼克劳斯。
尼克劳斯微微一笑,“我的母亲生活在草原和山丘交界的一个村子,那里有最好的红茶和最棒的奶牛品种,这是我家乡的味道,前段时间西弗带我回去找到了我的家人。”
“咳咳”斯内普教授很明显是呛到了,发出了剧烈的咳嗽。
安东嘿嘿一笑,西弗?好有趣的称呼。
他对着斯内普教授挑了挑眉,“哦,教授,虽然很好喝,但是也不用这么急。”
老斯顿时眼睛眯了起来,凝视着安东,摇晃着自己的手腕。
安东对他吐了个舌头,“略。”
“哦,尼克劳斯小姐,请原谅我这样做。”老巫师端起自己面前的奶茶,放到自己金属脑袋面前晃了晃,“我感受不到任何味道,也许我应该让我的身躯喝看看。”
说着,他走到水池旁,将杯子里的奶茶倒了进去。
半空中巨大的八眼巨蛛看起来已经没有了自主意识,无数的蛛丝将它和墙壁天花板都粘在了一起,泡在药液水池中的巨大的蛛腹里,裂开的腹腔内,中年形象的费因斯看起来睡得安详。
“噢”
老巫师显得很开心,“你们看看,他看起来格外的健康。”
安东皱着眉头看着那个费因斯身躯与八眼巨蛛腹部连接的黏湖湖的组织,“可是你们没有发现,其实这也是一种仪式魔法吗?”
“就好像麦格教授的丈夫,被诅咒影响,即将彻底长成一株毒触手。”
老巫师放下茶杯,“不不不,我虽然是逆向地使用了厄克特先生与毒触手诅咒的步骤,但请你记住了,我是严格按照魔药学的理论来培育的。”
“我曾经向你好好解释过这里面的知识。”
安东叹了口气,“是的,恭喜你,老师,你成功的为复活仪式的办法里添加了一种新的方式,让神奇动物孕育自己的身躯。”
“这并非新奇。”斯内普用魔杖帮忙搅动着坩埚里的药液,观察了一下,魔杖在坩埚的开口处敲了敲,将粘在魔杖上的药液甩了下去,“历史上有很多记载,关于某些强大的巫师从动物的子宫里复活。”
“神话?”安东撇了撇嘴,“或者童话?”
“嘎嘎嘎”老巫师笑了笑,“这可是巫师们的传统,将一些有趣的事情以麻瓜能接受的方式传播给他们听。”
“我知道。”安东喝了一口奶茶,“洛哈特校长跟我讲过,他受到国际巫师联合会的邀请,写了很多适合在麻瓜传播的有趣故事。”
“洛哈特校长”斯内普的表情看起来特别的古怪,他甚至不介意掩藏眼中的蔑视,“我实在无法理解,卢修斯他们这些校董,竟然会让这个人坐上校长这样的职位。”
“噢西弗勒斯。”老巫师从笼子里抓了一只没有毛的、有着粉嫩皮肤的老鼠,拿起来满是喜爱的亲了一口,扔到了坩埚里,“我觉得他当校长的那段时间表现得还不错,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失踪了。”
“他一直都在。”安东迎着斯内普诧异的表情嘿嘿一笑,“艾博主编。”
“是他?!”老巫师一脸诧异。
斯内普若有所思,“怪不得我总觉得我非常讨厌这个所谓的艾博主编,原来他是洛哈特。”
“他就这样隐姓埋名下去?邓布利多允许的?”
“不清楚。”安东将喝完的茶杯放下,见尼克劳斯女士欢喜地帮自己添茶,连忙双手端起来表达一下对师母的敬意。
“他可是为邓布利多做了一件大事,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我想邓布利多应该会兑现自己的承诺,让他以自己的身份成为学校的副校长和杂志主编。”
“什么!”斯内普教授一脸的不开心。
“副校长!”他的声量明显的提高了,满满的嫉妒,“我我为邓布利多也做了很多大事,为什么我就不能成为副校长?”
“也许是因为”
安东想了想,“在邓布利多的心里,格林德沃比神秘人危险多了。”
斯内普教授的眼睛眯了起来,“洛哈特跟格林德沃有联系?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安东不介意跟两位老师分享自己的情报,他更是将自己当傲罗这段时间的经历告诉这两位老江湖。
老巫师是一辈子生活在巫师世界底层边缘社会的人,经验无比丰富。
斯内普教授从小在麻瓜世界长大,来到霍格沃茨没几年,就混进了巫师世界里最顶级的那些纯血家族人士的圈子里,后来更是成为最强大黑巫师的左膀右臂,再后来又成了最强大白巫师最信任的人。
这两位关心自己的老师跟邓布利多可不一样。
邓布利多只会惊叹地捧跟,为安东在魔法部的表现鼓掌,然后笑眯眯地用智慧地眼神看着安东,但就是什么都不说。
“你被斯克林杰那头老狐狸骗了!”老巫师冷笑了一声,“你看看我,我!”
安东上下巡视了一下,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我愚蠢的徒弟,你来告诉我,那个所谓的黑巫师的集会,我这样的人会去吗?如果我没有死去,没有成为霍格沃茨教授的话。”
安东飞快地摇了摇头,“您这样的老阴比噢,我是说您这样充满了生活智慧的人,怎么可能会去掺和这种事!”
老巫师嗤笑了一声,“是的,真正的黑巫师是不可能会去的,那些不过是流浪在黑巫师圈子里的傻货而已,我敢说,真正傲罗们的对手们,那些举足轻重的黑巫师,依然在这个国度的每个角落活得好好着呢。”
斯内普显然也同意老巫师的说法,“并非学了几招黑魔法就是黑巫师,邓布利多可能所有的黑魔法都会,但他就不是黑巫师。被抓进去的那些所谓的黑巫师,其实就是流浪在巫师社会底层的人而已。”
“不服从魔法部的管教,渴望自由,每时每刻都对保密法造成威胁,随时会让巫师暴露在麻瓜视野,一直让魔法部很头疼,却因为人数太多,牵连太广,不敢有所动作。”
“嘎嘎嘎”
老巫师笑得很是开心,“我估计斯克林杰现在吓都要吓死了,他给自己的傲罗办公室招惹了无数的敌人,所谓的偷窃曼德拉草的罪行根本还达不到把这些人在阿兹卡班关到老死的地步,他们出来绝对会报复傲罗们的。”
安东抽了一口凉气,“那我呢,我亲手把他们抓进去的。”
“是的,你也死定了,你这个蠢货。”斯内普嘴角勾起,冷笑地看着安东。
“噢,西弗勒斯,看你把孩子吓的。”老巫师嘿嘿笑着,“放心,你可是所谓的韦斯来王呢,按照黑巫师的传统,他们会将这种事情当做是王的考验,对,不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安东,他们确实会这样想。”
“我这个愚蠢的徒弟,跟我在边缘地带生活了那么久,竟然对黑巫师和傲罗一点都不了解,真是的像块木头一样。”
于是,老巫师和斯内普都笑了,看着一脸窘迫的安东,笑得特别开心,一时间,办公室里满是快活的气息。
安东很不爽地撇了撇嘴,打算强硬地扭转话题。
“我们还是说说魔法吧,你们不觉得阿尼马格斯这个变形术,用的是魔药学的办法,这很奇怪吗?”
“这”一时间,斯内普和费因斯都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