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袅袅往后一跳:“哎呀,咋还行这么大个礼呢?”
萧倦:“因为你值得。”
余袅袅抿嘴一笑,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实意的份上,那我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
萧倦抬起头看向她,静静等待她的答案。
余袅袅双手背在身后,弯下腰,凑到他的近前,笑眯眯地说道。
“你太傻了,明明做了那么多好事,不仅没人领情,还被人冒领了功劳。
我这个人呢最好管闲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我就是想帮你澄清污名,让大家都能认识到真正的你。”
萧倦:“就只是这样?”
余袅袅反问:“不然呢?”
萧倦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绣言嬷嬷走进来,刚想开口说话,就看到琅郡王单膝跪地,仰起头看着站在面前的郡王妃,而郡王妃弯下腰低头。
两人凑得极近,仿佛随时都会亲到一起。
这幅画面太过旖旎。
吓得绣言嬷嬷赶忙用手捂住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是奴婢来得不是时候,奴婢什么都没看到,奴婢这就走,你们继续。”
说完她就要转身走人。
余袅袅赶紧叫住她:“我们只是在说话而已,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绣言嬷嬷放下手,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们。
“只是说话的话,郡王殿下用得着下跪么?”
“这个嘛,是因为我的鞋子上沾了点灰,郡王殿下帮我擦掉。”
余袅袅一边说着一边将萧倦拉起来。
“郡王殿下您说是吧?”
萧倦却是不答,他看着绣言嬷嬷问道。
“你来做什么?”
绣言嬷嬷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来意,忙道:“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奴婢来提醒你们该用膳了。”
萧倦:“嗯,是该用膳了。”
说完他便拉着余袅袅往外走。
见两人要走,绣言嬷嬷赶紧跟上去。
刚才的小插曲就被这么被萧倦给糊弄过去了。
洛平沙原本还有点担心,怕琅郡王因为郡王妃擅自开办戏园的事情而不满,吃饭时他见小两口感情和睦,并没有闹脾气的样子,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等用完晚膳,余袅袅和萧倦回房休息。
萧倦照例帮袅袅换药。
余袅袅自觉地脱掉衣物,大大方方地坐在床上,任由萧倦给她上药。
之前她还会害羞脸红,次数多了,她也就习惯了。
因为她知道萧倦是个正人君子,以往她主动往他怀里钻,他都能坐怀不乱,此时他自然也不会借机揩油。
但她不知道的是,萧倦此时却有些心猿意马。
之前他以为袅袅对自己并无情意,所以才会竭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对她有非分之想。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已经知道了袅袅对自己的心意,她默默付出了那么多,想必对他是有情意的。
既然他们两厢情愿,自然也就无需再顾忌那么多。
萧倦的指腹在余袅袅的肌肤上,轻轻地将药膏抹开。
他垂眸看着她白皙漂亮的后背,忍不住低下头,想要亲一亲。
但到底他还是忍住了。
等上完药了,萧倦起身去洗手。
等他回来时,看到袅袅已经穿好衣服躺下了。
萧倦掀开被子躺下,伸手揽住她的腰,凑过去喊了声。
“袅袅。”
声音低哑,比平常更添几分性感。
余袅袅却并未多想。
她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以一个最舒服的角度靠在萧倦怀里。
“喊我干嘛?”
萧倦想问她要不要圆房?但多年来养成的内敛性格,却又让他实在是说不出如此露骨的话。
他默默地在心里酝酿,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你之前不是想要圆房么?我觉得今晚可以试试,你觉得怎么样?”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任何回应。
萧倦不由得低头望去,却见袅袅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他只得叹了口气。
之前袅袅主动投怀送抱,被他一再推开。
如今是他想要,可人家却不一定乐意了。
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
由于老皇帝卧病在床,无法早朝,朝臣们的折子都是被送到内阁,交由阁老们共同商议解决。
太子沈琢也会参与商讨,但因为他还年轻,缺乏经验,大部分时候他都能旁听,鲜少能拥有发表意见的机会。
这两天言官们弹劾的目标总共有两个——
一个是琅郡王萧倦。言官们怀疑《琅王辽东行》是琅郡王命人编排的,为的就是改善名声,此举有沽名钓誉之嫌。
另一个就是太子沈琢。
不论《琅王辽东行》出现的动机是什么,但它描述的内容基本符合事实。
外人或许不知,但朝中有很多官员心里都清楚,当初奉旨护送敏王前往辽东郡的人是琅郡王。
那时候沈琢还只是个名不经传的皇子,他甚至都连进宫面圣的资格都没有,又有什么权力下令让琅郡王去做那么多事情?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只不过皇帝非要将辽东郡的功劳安在沈琢身上,大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跟着装聋作哑。
如今《琅王辽东行》在京中盛行,其内容完整还原了琅郡王在辽东郡做过的事情。
这样一来就等于是告诉天下人,太子冒领了功劳!
言官们自然不能放过这一点。
他们在折子里面将此事大书特书,强烈要求太子给个说法!
沈琢对此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他看着阁老们为难的神情,平静地说道。
“这次是孤错了,明日孤便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主动承认错误,并当众向琅郡王道歉。”
对此,阁老们自然是万分欣慰。
他们纷纷出言夸赞。
“太子殿下真是宽宏大量,实乃社稷之福啊!”
很快此事就传到了老皇帝的耳朵里。
他命人将萧倦传召入宫。
沈琢忙道:“父皇,事已至此就不必再为难琅郡王了,毕竟他没有做错什么,一切都是儿臣的错。”
说完他便跪了下去,额头贴地。
他越是这样,老皇帝心里就越是怜惜他。
“让你顶替萧倦的那份功劳,是朕的主意,与你有什么关系?朕知你心善,但也不必将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是非曲直朕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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