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今晚所有黑衣人已经被关进了县衙大牢之中。”白玉堂见到云雅茹一行人的身影,忙拱手道。
“辛苦白兄了!”
“不辛苦,只是在下没想到他们今晚真的会出现,也幸好大人暗中早有防备,这才没让这些黑衣人得逞。”白玉堂谦虚道。
“白兄,劳烦你用你的极寒真气将这些尸身连同水缸里的水一起冻成冰块。”
白玉堂笑了笑,走到水缸旁,一抬手轻轻拍了拍水面,瞬间四周衙役就感觉寒气逼人,尸身变成了冰雕。
一旁的郑捕头都有些傻眼了,这内力还能这样用吗?
“好了,大家都别傻楞在原地,还不赶快找一间稍微阴凉的屋子,将水缸抬过去。”云雅茹道。
“大人说的不错,你们还不赶快动起来。”郑捕头反应过来,对着一众衙役吼了一声。
……
就在众人忙着搬运水缸之际,云雅茹回了一趟自己所住的院子。
红叶见自家小姐回来,忙端了了一杯茶过来。
“公子,你这回可得好好奖励一下雪花和雪球,要不是有它们在一旁帮忙,奴婢这回恐怕惨了。”红叶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云雅茹接过茶杯喝了一大口,这才问道。
于是,红叶直接将今晚她遇到的两个黑衣人的情况说了一下。
“那个窦义没事吧?”
“没事,他当时本来想出来帮忙,被佟画师拦住了,现在都还待在屋里。公子,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没事就好。走吧,我们一起进去看看他现在的情况。”云雅茹说着,转身和红叶去了佟画师和窦义所住的小院。
“大人,这一晚多谢红小兄弟在外守着,不然草民都不知,自己现在到底是生还是死。”窦义见到云雅茹进来,满脸感激道。
“不必客气,在本案还没有告破之前,保护你的安全是本县职责所在。”云雅茹摆了摆手。
“佟画师,画像可否画好?”云雅茹转头看向一旁的佟画师。
“大人画像已经画好,你请稍等,小的这就去将那两幅画像拿过来。”说着,佟画师已经迈步走出了屋子。
不多会儿,就见佟画师拿着两幅画像走了进来。
“大人,这两幅画像都是小的根据窦义兄弟的描述所画。”佟画师将画像递给了云雅茹。
云雅茹看过后,发现第一幅画像,有些一言难尽,不禁嗤笑一声,一般满脸络腮胡子都是魁梧壮汉,这画上居然是一个有些驼背的瘦子。
“佟画师,这幅画你在画的时候可有问清?”
“大人,窦义说那晚突然被一陌生男子撞了一下,险些摔倒,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他还是瞧了一眼,弓着背行走,三角眼,满脸络腮胡看起来有些吓人。”
“回大人,佟画师画出来后,让草民看过了的。”窦义见云雅茹询问佟画师,忙出声道。
“窦义除了这两点,你真的一个也记不清楚了吗?”云雅茹道。
“回大人,时间过了这么久,如果不是这点给人映像太深,草民恐怕早已忘了。”窦义摇了摇头,“那人好像比草民要略微瘦点,其他的草民真的不记得了。”
“虽然窦义描述甚少,但任何线索我们都不能放过,一会儿还请佟画师再多画几副,到时候我会派人将这些张贴在县衙附近。”云雅茹顿了顿,又说道:“既然此人曾经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那么必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大人,不如在下先拿着这幅画像去案发附近问问,说不定还能有所发现不成。”展昭恩忖片刻,道。
“展兄,现在时辰不早了,那些人可能已经睡下了,不如等明早再去询问也不迟。”云雅茹喃喃道。
展昭一想也是,便点了点头。
郑捕头本来将水缸放好,正准备来向云雅茹禀告,想看看还有没有需要他做的,进门就看到展昭在那点头,有些不明所以。
“郑捕头来的正好,这张画像中人你可认识?”云雅茹让红叶将那副陌生衙役画像来给他。
郑捕头从红叶手中接过画像仔细看过,发现自己并不认识画中之人。
“大人,这画中之人虽然身着沧县衙役的衣服,但并不是我们县衙中人。”郑捕头很肯定的说道。
“你确定,他不是县衙中人?”云雅茹再次问道。
“回大人,卑职确定!”郑捕头拱手道。
“那这两幅画中人,等佟画师再多画几幅,明天你让”云雅茹说着,将手重重拍在桌子上。
郑捕头在云雅茹说话之际,已经将另一幅画也打开看了一遍。
……
“大人,现在是否就要审问?”
“走吧!本县倒想去看看,这些黑衣人到底是得到谁的命令,将本县故意引到义庄去,从而早机会对窦义下手,只不过可惜了,他们并没有成功。”云雅茹挑了挑眉。
“大人,你怎么知道,县衙这批黑衣人就一定与义庄发生火灾有关?”郑捕头好奇的看向云雅茹。
“我没说有关啊!”云雅茹一脸茫然的看着郑捕头。
郑捕头有些发懵,又回想了一下刚才云大人说的话语,他好像确实没有说有关,但是潜在意思好像又再说有关。
“郑捕头,那你来说说,这大晚上,县衙和义庄为什么几乎同时出现意外呢?”云雅茹见郑捕头没回答,忙问。
郑捕头并没有马上回答,转头看了眼云雅茹,便很快陷入沉思之中。
这件事就像云大人说的一样,处处都透着诡异,难道吕县丞、洪师爷二人和他一样,都在暗地里谋划着什么,可是也不对啊。
毕竟现在他们三人都暂时属于同一绳子上的蚂蚱,他们二人不应该不提前知会他一声,看来一会儿得找机会好好问问他二人。
只是他现在要怎么回答,才不能让云大人怀疑到自己身上,毕竟云大人去义庄时,他又没有跟着一起去,要怀疑也只能先怀疑到洪师爷头上。
想到这里,于是郑捕头干笑一声,“大人,这也许只是巧合而已,毕竟谁也不知道今晚义庄会突发大火。”
“郑捕头,你不觉得这样的巧合,实在是太巧合了么。”云雅茹并不赞同。
云雅茹和郑捕头你来我往相互试探,但都没有从对方话语中,知道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看来这沧县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都是些老狐狸,只是不知道是他们这些老狐狸厉害,还是她要更胜一筹。
……
“大人,你来了!”洪师爷忙拱手道。
“你们二位今晚没有受惊吧?”云雅茹故作关心之态。“大人,让你担心了,下官和洪师爷都没受伤。”吕县丞忙出声谢过。
“是啊,今晚可是辛苦白少侠了,要不是有他在外面守着,恐怕这熊建武早已和他那帮手下离开了县衙。”洪师爷对于白玉堂面露感激之情。
“本县听说大牢中今晚有狱卒受伤,吕县丞你明天让人去送一些慰问金过去,毕竟他们也是因公出事的。”
“大人放心,下官明早就安排人手去办。”吕县丞没想到,云雅茹没有马上去询问那些黑衣人,而是关心起那些狱卒来。
“那先带本县去那些劫狱的黑衣人那里,本县想亲自问问,到底是谁派他们来的?”
虽然吕县丞和洪师爷有些疑惑,这云大人为什么只问那些黑衣人救熊建武之事,却只字不提有人想击杀窦义。
二人都很聪明,只是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并没有将这个给问出来。
“大人,这边!”吕县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之前他们好像听他们自己说,是大当家派他们过来救人的。”
云雅茹何等聪明,当然知道吕县丞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点来,便直接点了点头,一起步入了县衙大牢。
“大人,小的和县丞大人已经尽力了,但他们自从说出是大当家让他们过来救人后,就没有在开口说出过一个字。”洪师爷忙出声道。
云雅茹眼皮跳了跳,便走到了关押这些黑衣人的牢房之中,见到眼前的情形,便知道他们说的尽力是怎么回事了。
基本上每个黑衣人都被用绳子捆绑着,而且衣服上还有鞭痕和血污。
白玉堂没想到自己离开的功夫,这吕县丞和洪师爷就对这些人已经用了一次刑。
“听说是你们大当家,让你们来救熊建武和他一帮子兄弟。”云雅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样。
“是大当家派我们来的,既然我们已经被你们抓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不用在我们这里多费口舌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缓缓睁开自己眼眸,看了看眼前身着官服的云雅茹。
只不过云雅茹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真的是大当家派你们过来的,本县怎么觉得你们这些人看起来一点不像山贼呢?”
“大人说笑啦,我们这些人本来就是山贼,又谈何说不像呢。”一个声音有些瓮声瓮气的黑衣人马上为自己辩解道。
此话一出,云雅茹觉得听着黑衣人的语气,这里应该还有些她还没来得及掌握的东西在里面,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她暂时也不想在问了。
毕竟就算这时从这些黑衣人嘴里问出什么,极有可能是假的。
这时着黑衣人总于明白过来了,刚刚那句话好像适得其反了,眼前这个大人,好像什么都知道似得,让他感觉有些惴惴不安。
吕县丞见云雅茹的动作,心里开始鄙视起来,气场虽然有些不同寻常,但还不是什么都问不出。
“本县给你们时间好好考虑考虑,等一会儿在不开口,别怪本县对你们用刑。”云雅茹冷哼一声。
“用刑!”那些黑衣人齐齐轻蔑的看了云雅茹一眼,因为他们都已用过刑,所以她再说也不过是将这些重走一遍而已。
展昭和白玉堂却是齐齐朝黑衣人露出可怜的眼神,嘴角勾出似有似无幸灾乐祸的神情。
云雅茹并没有给他们解释,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这些黑衣人一眼,便迈步去了不远处另一个牢房之中。
这些黑衣人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但是心里君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