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兄,你应该还记得在乡试前,我们破获的那两起书生笑脸案。”云雅茹有些蹙眉。
“这个我当然记得,没想到最后尽然会牵连到静安寺头上。”展昭点了点头。
“我们不是觉得这件事情可能背后还牵连到江州府叶家嫡支,记得当时我潜入叶府发现里面有处小院,只不过周围好像有高手存在,我为了不暴露身份,便没有进一步去探查,而是直接带着红叶和四九回到了盂县。”云雅茹将当时的情况又和二人说了一遍。
展昭和白玉堂二人毕竟都是聪明人,一下反应过来,云雅茹是怀疑叶府里面的高手找人在他们县衙外盯梢。
“只是这样做,他们又有什么目的,不会单纯觉得大人你挡了他们的道吧?”白玉堂有些迟疑。
“我不这样觉得,可能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在里面,但具体到底是不是叶府里面那人,我们暂时不知,只不过我总觉得和他们脱不了干系,这只是我的直觉而已。”云雅茹分析道。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要不要再去潜入叶府,探一探里面的虚实,毕竟我们对江州府叶家只了解了表面。”白玉堂提议道。
“暂时不用,我们静观其变就好了。”云雅茹摇了摇头。
因为她觉得现在时机还不够成熟,如果贸然前去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她自己都无法预料。
“大家都忙了这么久,还是先回屋歇息片刻,一会儿我在修书一封给江州府府衙,将这案子最后结局告知于知府大人,这样大家也可以不用在担心,再有孕妇出现类似的情况。”云雅茹淡淡的说道。
“那不知云大人,这些人将会得到什么样的判决?”白玉堂好奇的问了问。
“这五个人,除了之前和鬼手阎罗黑蝴蝶在一起的那个黑衣人,还有白兄你抓到的那个黑衣人,他们会被判服苦役,其他三只蝴蝶都会被判斩刑。”云雅茹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点了点头,好似对这样的判决甚是满意,和云雅茹告辞后,便去找自家师姐了,实在是刚刚大牢里展昭用的那个损招有些不像她以往的风格。
……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带着面纱的女子气狠狠地说道。
“是属下没用,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子责罚。”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将头压的很低。
“你给说说,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时我可没看见你出过这样的纰漏?”带着面纱的女子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她现在要知道详情。
“属下也不清楚,只是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说,派去的那人只是在外面暗中盯梢,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不知怎么就被白玉堂给发现了,而后人就被抓进了县衙。”黑衣人不敢有所隐瞒,只得将刚刚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带着面纱的女子不由蹙了蹙眉,她对自己的收下还是蛮有信心的,可是她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当时,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发现?”
“回主子,听说当晚有人潜入县衙大牢想要劫狱,不成想却落入了县令布置的陷阱之中,这才让本来在外面暗中盯梢之人暴露了。”黑衣人说着,还伸手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她就说嘛,原来如此。
“那主子,我们是否还要派人暗中盯着县衙?”黑衣人询问道。“暂时不用,至于下步该怎么做,让我好好想想。”带着面纱的女子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先退下了。
黑衣人见自家主子没有对他进行责罚,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快速退了下去。
这个盂县县令,还有展昭和白玉堂,带着面纱的女子在心里不停的念叨着这三个人的名字。
本来只有展昭一人跟在这个盂县县令的身边,没想到这才没多久,又来了一个白玉堂,也不知道这个盂县县令是用了什么妖法,居然让这两名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年轻高手为他效忠。
带着面纱的女子一想到这里,就有些牙疼,现在派去外面监视他们的人已经被抓,如果在让人去,恐怕不是什么明智之举,看来是适合走这一步棋了。
……
萧捕头听说县令找他,心里有稍许忐忑,但还是很快进入了内堂之中,云雅茹早已封好信等在了那里,一见到他的身影,忙将手中的那封信递了出去,并对他嘱咐道:“萧捕头,劳烦你现在就动身将这封信送给江州府的知府大人,并在回来的时候,将知府大人的回信给一并带回。”
萧捕头见云县令没有提及那天晚上之事,以为对方这是忘了,便直接应下了,同时将这封信小心翼翼收进怀里,而后又与云雅茹抱拳辞行而去。
萧捕头看到云雅茹的神态,便知道这封信一定很重要,也不敢耽误,策马加鞭,马不停蹄的奔向江州府。
索信江州府离他们盂县不算太远,萧捕头很快便来到了江州府。
……
江州府知府大人收到盂县云县令的来信,问下自家师爷,“本府上次之前收到信说,盂县最近发生了两起孕妇被杀,胎儿失踪的案子,这件事本府相信师爷应该还记得。”
“回知府大人,小的记得,不知这位云县令这么快又来信,可是碰到了什么难题,才特意向知府大人求援的?”师爷有些疑惑。
“这回你可是猜错了,这盂县云县令居然已经把凶手给抓住了。”知府大人手拿信件,在内堂里缓缓来回走动。
“不会吧?卑职可是听说,那凶手神出鬼没,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这样一个一直被朝廷通缉的人,就这么简单被一个小小县令给抓了?”师爷觉得自己这是在听天书。
“你看看这份信,心里就应该明白了。”知府大人指了指自己手中的信件。
师爷接过信件,快速浏览了一遍,便已经知道了其中原委。
“大人,这盂县云县令信中说,这凶手是江湖上被称为鬼手阎罗的黑蝴蝶。而他身边还有两个人,一个叫白蝴蝶,一个叫玉蝴蝶,他们虽然不是盂县两起案子的凶手,但据这二人所述,他们也曾做过类似的案子。”师爷将这封信又还给知府大人。
……
时间过得很快,就在云雅茹收到知府大人回信后不久,又意外收到了朝廷给她的一封调令函。
展昭看出云雅茹脸色有些不对忙开口问道:“大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朝规定,县令一般三年有一次考核,到时可能升迁、平调、留任,当然如果政绩突出,也有可能提前。”云雅茹说到这里,顿了顿,“可是现在这个调令来得太突然了,而且还把我安排到沧县这个穷乡僻壤之地,看起来是平调,实际上却有被贬之嫌。”
红叶和四九一听自家小姐这样说,心里就有些窝火,不是他们嫌弃,实在是这张调令来得古怪,让人不得不起疑。
白玉堂闻言微微蹙眉,“大人,你好还想想,自己是不是之前得罪了什么人,这才被人穿了小鞋。”
云雅茹想都没想,就直接摇了摇头。
展昭到不觉得,毕竟她和云雅茹待在一起的时间,比白玉堂和她的时间要多的多。
“在下可是听说这沧县,不止穷乡僻壤,而且还鱼龙混杂,我们到时候过去可得加倍小心。”提起沧县,展昭也感觉窝火不已。
“展兄刚刚所提之事,我之前也是听说过,只是没有展兄了解的这么详尽。”云雅茹淡淡一笑,“其实在哪个县当县令,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只不过沧县可能更容易让出政绩。”
“公子,现在都这样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红叶有些不解。
“既然调令已经下了,我们再在这里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好好想想该做些什么准备,这样我们到了那里也不用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被那里的人牵着鼻子走。”云雅茹不愿在继续讨论刚刚的话题。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隐隐有种感觉,这封调令好像和刚刚破获的那两起孕妇被杀案有些脱不开关系。”
“大人,你的意思,这封调令不会是那个幕后黑手搞的鬼,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总觉得哪里有些说不通。”展昭托着下巴。
“是啊,这个幕后之人是不是这里有问题,要不也不会来上这一出?”白玉堂用手指了指。
“可能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云雅茹摇了摇头。
“红叶、四九你们赶快回去收拾行李,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就可以直接出发。”云雅茹嘱咐道。
“公子,你真的要去?”四九有些急切地问道。
“废话,四九这封调令虽然不是圣旨,但是也是不能违抗的。”云雅茹此时到是比之前要淡然许多。
展昭和白玉堂都没有想到,这位云大人居然能够这么快接受自己被调任的现实,毕竟刚刚收到调令那刻,还有些不满。
“大人,在下愿意与师弟一起跟你去沧县。”展昭看了眼白玉堂,这才拱手道。
白玉堂也在一旁点了点头。
云雅茹虽然知道这二人是自己通过系统得来的,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把二人当做工具人来看待,要不然她现在可能听不到展昭刚刚说的那句话。
“有二位在,我对这次沧县之行就更放心了。”云雅茹闻言,做出一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一旁的红叶、四九并不知道这种关系,看到展昭和白玉堂愿意同往,心里甭提有多高兴,毕竟之前在老家的时候,可是有黑衣人对他家公子进行刺杀。
有了展昭和白玉堂,她们这回去沧县也算多了一份保障。
……
得到消息的单员外,还特意上门给云雅茹送来了临别的礼物,可是她却说什么也没有将其收下,毕竟她觉得这事不管换了哪个人都会这样做的。
“单员外,不知令郎最近可安好?”云雅茹反问道。
“草民给他专门找了一个奶娘,现在他脸都长白了,身上的肉肉也多了些,但是如果没有大人你,草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到自己的儿子。”单员外一说到自己的儿子,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